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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儿倒好,一个人窝在屋里,关门闭户的,有女人在家人的都怕人笑话,他这没女人在家的,也不怕人在后面乱嚼舌根子!
琅邪这一急,挥手示意身后的仆人等着,自己就抬脚上来推门了。
入画几个知琅邪是什么人,这又是大白天的,夫人又不在家,后院的男人们,素来是串来串去的。
深谙后院口舌厉害的他们,也不敢阻拦,一面放任琅邪长驱直入,一面轻声道:“我们爷刚睡!”
琅邪怎么不知他刚睡,他就怕他说了事儿后,他北堂傲此后睡不着!
想着,琅邪抬手就拨开帘子朝里屋去,哎哟哟——
进屋就是一股子甜甜的暖香,万般旖旎的味道也是浓郁地扑面而来,这哪像个大家公子的卧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承宠的妃子才伺候皇上离开呢!
“傲儿啊!”
琅邪一面命人开窗、敞户,打起布帘,一面人就绕过绣着海棠春睡图的八尺长屏,不待榻上的北堂傲拉起联珠帐看是谁来了,琅邪就一屁股坐到北堂傲身侧,没好气地道:
“你好好个人儿,女人不在家,你就不过了?”
说着,琅邪就去拉北堂傲的被子,北堂傲都还没明白姐夫突然来怎么回事儿,锦被就被姐夫掀了个底朝天:
“呀——”
北堂傲还没叫呢,琅邪就吓得起了身,复又努力坐回原处,怒道:“哎呀,你个傲儿,也不怕人看见?你女人今儿不回来,你这么穿,也不怕人在外面乱嚼你舌根子?”简直就跟没穿一样嘛,也不怕羞!
北堂傲默默拉回自己的被子,撅嘴道:“谁敢嚼,傲儿割了他的舌头!”
“你啊,就是这脾气,才惹祸!赶紧起来!这女人在家你这样还罢了,你女人不在家,你就得给我规规矩矩的,起来,赶紧把衣裳穿好,还有……你女人不在家,以后不许这么穿着睡觉,羞死人了!”
琅邪说着,一面令奉箭几个赶紧给北堂傲找衣裳来,一面推着北堂起身更衣,不许再昏睡了:
“快快,穿上,头也梳好了,女人不在家,你也不知道收拾了?”真是越大越不懂事。
“收拾给谁看啊?金蟾又不在家!”
北堂傲懒洋洋地坐在妆奁前,瞅着无精打采的自己,顿觉没有柳金蟾的日子,就是提不起精神来。
“谁看?照你这么说,家家男人都跟你似地,女人不在家,就都不过了?”琅邪真是对北堂傲无语了,“怪道你公公不待见你,合着你嫁人,就只为了你女人转,她不在,你就跟活死人一样了?”
“只是今儿没精神!”北堂傲继续撅嘴,没有金蟾在,他只觉得犯困。
琅邪才不听北堂傲的诡辩呢:
“那就去军营,到了哪里你自然就有精神了!别成了亲,就跟掉了魂似的,你有女人,别人没女人,要那日柳金蟾做官出了外任,你还在家行尸走肉了?”离不开女人也没这么离不开的。
北堂傲抿唇:“那傲儿就跟着她去!她去哪儿,傲儿去哪儿?”反正不守家里空等着。
“你啊,真正就是惯坏了!”
琅邪眼见着奉箭几个将北堂傲收拾整齐,就禁不住示意奉箭等人先出门去守着,不让人靠近,然后有些担心地试探道:
“你说,要是那日那柳金蟾见异思迁……”
“她敢!”北堂傲立刻急激动道,“傲儿……傲儿揭了她的皮。”他守她守得这么好,怎么可能!
“若真的呢?”琅邪不得不把话说得严重些。
“怎么可能?金蟾昨儿……”
北堂傲一瞬间眼瞪得老圆,待要说点什么,又见琅邪看着自己的眼很是认真,立刻心虚了,急得起身就道:
“难不成,是她过去的老相好进京了?怪道非要去科考……姐夫,你说,哪个狐狸精在哪儿?”定不饶他!
“你……先坐下!”
琅邪擦擦额头的汗,拉着北堂傲坐。
“姐夫,你先说,不然……”北堂傲急得一脸戾气。
“假的!”琅邪淡淡吐了一句。
“假的?”北堂傲有些傻:姐夫也会骗人了?
“假的!”琅邪回视北堂傲质疑的眼,不疾不徐地重复道。
“姐夫……你……”北堂傲立刻喘出一口戾气,待要说说姐夫什么玩笑不好开,偏开这个玩笑,不想琅邪紧接着就极其慎重地回填了一句:
“但……很快,可能就会是真的!”
北堂傲瞪大了狐疑的眼,不知好好儿,姐夫这话从何而来,莫非是……
“慕容嫣……又来府上了?”他就知道她阴魂不散,不整死他不会善罢甘休!
“是她倒简单了!”琅邪摇摇头:“是皇太女!”
“皇太女,她要如何?”他北堂傲和她可是清清白白的!
“她给金蟾和璟驸马,各预备了一份大礼!”
琅邪说到这儿,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和北堂傲说那份大礼。
“什么……大礼?她难道要害金蟾?”
从不知道被威胁为何的北堂傲一瞬间,露出了惊怖的神情。
“等金蟾回来了,告诉金蟾,你姐有话和她说!”
不知怎的,琅邪就是无法把绿帽子的事儿告知北堂傲——傲儿什么都能冷静处理,就是这件事儿,容易钻牛角尖。
“到底什么大礼?”北堂傲可不信姐夫不知道。
“把你的衣襟好好儿往上拉拉,待会儿你姐回来,要进宫与你大哥商量这事儿,你给妞妞她们三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