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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面……
北堂傲虽未见过,但这一路寻找柳金蟾的半月来,风暴、鲨鱼,他也是见得不少了,鲨鱼的残暴,与对血的执着,几乎就跟海里的魔鬼一般,十分骇人!
“那……”
北堂傲一想到自己下得那个令,便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相公啊,虽然她们是海寇,也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儿,……为妻想,如果她们这些人嫩更能收归军用,岂不是可以让他们既将功折罪,又能让大周的水军如虎添翼?”
柳金蟾立刻主动建言,她想如果北堂傲肯去前去美言几句,弄不好三郎他们的命就可以保住了。
北堂傲则微微敛了眉:“倘或他们贼性不改,又当如何?”金蟾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次训练水军,他才真正意识到大周的水军太弱!怪道四处海域海盗横行,单这南府,就有海贼数处,南府县令更是说他们犹如鼠患,除之不尽!
“以暴制暴、以贼制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此番朝廷大肆扫荡海寇,想必有许多海寇已经心惊胆颤,若朝廷肯给些十日进行招抚,必能招来真正的能臣良将!”
柳金蟾大胆建言。
北堂傲心里暗暗赞许,只是嘴上仍只问:“倘或,他们身在曹营心在汉,不是真心归附,又当如何?”
柳金蟾淡淡一笑:“只要他们的家眷在官衙的控制之中,再让她们不断交换异地为官,定期归家,不怕她们能在当地形成气候!”
此言一出,北堂傲的眼瞪着柳金蟾,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北堂傲到底嫁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还是过去的那个柳金蟾?又或者,她经历这次海劫,终于脑子开窍了?
北堂傲来不及压抑住自己满心的惊喜,一待给柳金蟾擦好药,就赶紧出去吩咐奉箭,以柳金蟾的法儿:
“告诉那些海贼,嘉勇夫人心慈,感念她们的救命之恩,只要他们即可缴械投降,束手就擒,特许他们转投水军,将功折罪……但……不愿折罪,便是他们咎由自取,想要就地正法了!”
奉箭得令立刻去通知水军都督,北堂傲兴奋难抑,转身又告诉奉书,明儿一早返航回南府,此处一切事宜交由她们北堂傲家的心腹水军都督善后!
至于余下的时光嘛……自然是告别守活鳏的日子了:
“金蟾,你这半月……有没有想为夫?”他反正是一闭眼、一张眼都在想……就是想她是不是已经没了!
甜甜蜜蜜地依偎过去,北堂傲大鸟依人地偎进柳金蟾的怀里,接着未褪的温存余温,想要柳金蟾蜜语甜言一番,以安慰他半月来灰碌碌的心。
“怎么不想?一闭眼就想!啊——”你夜审就不能改一天啊?虽然,她是有点心灵小小小的出轨。
柳金蟾困得睁不开眼儿,才说几个字吧,人就跟犯了鸦、片隐似的,一个哈欠接着哈欠,止都不止不住。
“去——不闭眼就不想了?”
北堂傲一听柳金蟾这节骨眼儿还死没正经的话儿,就忍不住在柳金蟾的小臂上掐了一把:“知道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去看别人的男人了?”提起这别人的男人,北堂傲心里就更闷了:
那个玉堂春在他临行前,据说又给柳金蟾来了信,信在福叔哪儿,也不知说了什么不要脸的话儿!
“为妻不过是……看他怪可怜见……得得得,咱们夫妻好容易破镜重圆,你提他作甚?没事又给自己找堵不是?”
“知为夫心里堵,你还在外面乱来?”北堂傲噘着嘴儿,静静地听着柳金蟾有力的心跳,有种不好好紧紧抓住,就会醒来又只是场美梦的不踏实感。
“为妻哪有乱来?不过就是多看了几眼儿!”
又一个哈欠过去,终于扛不住的柳金蟾索性抱着北堂傲往怀里搂。
北堂傲也不推,只低低道:“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穿衣裳?
“这眼睛不是生来就是看的么?好人儿,你先放过我……
柳金蟾开始呓语。
北堂傲要怒说“你混说什么?”一声低低地呼噜声就几不可闻地传来:
这困得……就这么困么?才不过两遭而已!
二日后,北堂傲携柳金蟾顺利抵达南府。
一下船,北堂傲甚至等不及回家看孩子,就拽着柳金蟾去见正预备送龙葵返京正式返京的北堂骄,如此这般地将柳金蟾那夜的话儿,一一说与北堂骄听。
北堂骄如何会信,只当这是北堂傲心里急了,想给柳金蟾讨个官儿做!
可眼下,她丁忧在家,如何能轻而易举地就给柳金蟾弄个一官半职——
还是能看得过眼的?
北堂骄这微微一犹豫啊,一边的尉迟性德就笑了:
“这不是有个现成的的大便宜么?你愁个什么劲儿?”
北堂骄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禁盯着尉迟性德:“哪儿来的大便宜?”京里皇太女一听说她们这儿请旨剿匪,她那里立马就安排好了,等着捡现成便宜的……
这现成便宜……
“你是说?”
北堂骄脑子瞬间闪过一道灵光,两眼发亮地瞅着尉迟性德,立刻露出一脸的喜色:
“偷梁换柱?”与其让皇太女的心腹顺势捡个现成的大便宜,何不借着收伏海寇的当儿,也顺便加个塞儿,让周都督写请功状,将傲儿功劳,一并归到他媳妇头上?
尉迟性德用扇子静静地扇了扇风,闲闲地说道:
“你也是,离开朝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