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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在哪儿?”北堂傲立起腰,看着柳金蟾的眼,他要信她知道错了,他就是傻子:好些天了,一个被窝里碰都不碰他一下,分明就是对那个妖蛾子念念不忘。
“我不该不告而别。”柳金蟾心里叹气:她怎么就会被抓住呢?还是那个青童太有名了?
“还有呢!”北堂傲听得心不在焉,他是男人,他要实质的、而不是几句轻描淡写的话,“错了”,他能说一百句,有用吗?
“相公,为妻不是故意那么做的。”不是说不清楚,担心小命难保吗?
“那妻主要怎么做?”亲为夫啊!
“相公啊,那白鹭书院不让男人进的!”她是好心不让他继续失身了。
北堂傲抿唇点头:好啊,这变心说变就变了,要赶他回家,好和妖蛾子同床共枕,让他回家守活鳏啊……
“你先回京城娘家,我三年学成就进京赶考。”三年你的病总该好了吧!
“不知妻主何谓学成?”就你这满肚的花花肠子能学成,母猪都上树了!
“为妻金榜题名,让相公做状元郎君,到时接你回我家!”那时她娘就不会揍她了,但……她是不会进京去赶考的!
“妻主这话说来寒心,不金榜题名,你就不去看为夫?不管为夫?把为夫丢在娘家不闻不问?”北堂傲情绪顿时激动起来。
“怎么会不管夫君呢!那九百九十八两都归你,不然凑成一千两给你,你……”谁家妻主有她大方?
“为夫给你一万两,你马上给我收拾行李和我回京城,这书也不许读了!什么金榜题名都别给我想了,你也不用去考了!”等她考一辈子,他贞节牌坊都可以立一座了。
北堂傲提起柳金蟾,就喊行李要包船回京城,吓得柳金蟾赶紧问:“那为妻进京干嘛啊?”
“除了不许读书、不许逛青楼、不纳小,只要你好好和我过日子,你爱干嘛干嘛!”北堂傲说着当真开始收拾起行李要进京,吓得柳金蟾、奉书、奉箭赶紧阻拦。
“爷,夫人十年寒窗哪有说不读书就不读书的道理,是吧!”奉箭立刻道。
“是啊!是啊!我十年读得很辛苦!”柳金蟾立刻附和。
“辛苦,你没在青楼辛苦吧?你读书!那些书全用在哄那些妖蛾子身上了,读来何用?不如不读!”北堂傲说着把桌上的书全部收进书箱,还要抬去扔了。
奉书忙拦着北堂傲:“少爷,老夫人和老爷还等着夫人回家光宗耀祖呢,你就让夫人考个金榜题名什么的!”
柳金蟾忙点头道:“我娘就盼着我考状元呢!”
“盼你考状元!状元……你们是盼我守活鳏!”北堂傲此话一出,屋里一片静默,北堂傲自知失言,但还是高高地抬高下颌:
“本公子说错了?状元有爵禄吗?状元能坐八抬大轿吗?状元能让儿女自己跳出来吗?但好好和本公子过日子这些都会有!干嘛要要死读书当状元——尤其……”尤其妻主还不是读书的料!
“是啊,柳姑娘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考状元固然重要,但……我们公子进门这一二年,总得给柳家添个闺女吧?”奉箭立刻又转过劝柳金蟾,无视瞪大眼的柳金蟾道:“将来也有个养老的不是?这金榜题名也不是一两年就做完的事儿”
他们公子确实不需要什么状元郎君的称号,来了也不过锦上添花、门楣有光的彩头,但他和奉书很想柳金蟾能中科甲,起码能考上白鹭书院……回家大小姐指不定就放过他们俩了。
北堂傲把头一抬,完全蔑视柳金蟾:他就不回娘家,他就要守着媳妇,寸步不离!
“再说我们公子才过门就回京城娘家,夫人又送不了……一回去就好几年,别人还以为公子被休了呢!”奉书也附和道。
北堂傲点头,然后道:“书院很多啊,京城也有书院,就是我家附近有个什么书院来着?”
“贡生院,这贡生读出来不能为官也能为吏!”奉箭立刻道。
柳金蟾扁嘴觉得自己这绝对是上了贼船,散了银子也跑不掉,她不想去读什么贡生院,一听就俗气:为官那是家里有人当官才能当官;为吏嘛,说白了就是考公务员进去的办事人员、吃国家俸禄,但要当官不是有人脉,就是去科考。
“听见没?回京城!”北堂傲一得势马上又要开始收拾行李。
奉箭一见急了,心道好少爷你脑子不好使,也不能往京城里送死啊,他赶紧拉着少爷低语道:“少爷那贡生院去不得,小姐夫人在里面表面读书,其实一个带着一个赏花玩柳、斗鸡走狗的……”
说到这,奉箭还特意耳语道:“不仅如此,据说,不少人还有偷偷在外包养戏子做小,一个教一个……哪有白鹿书院这地儿好!”
北堂傲一听“偷偷在外包养戏子做小”,收拾行李的手立刻一顿,他这个家里的都没喂饱呢,再偷来个小的,他不得天天打饥荒?
眼见北堂傲神色微微缓和,奉书忙示意柳金蟾道:“虽然白鹭书院男子不让进,但……但少爷等在山脚,这读书也总有个休息的时候,夫人得闲就下来看看少爷,少爷也有个盼头不是?”
北堂傲抿唇,斜眼看柳金蟾:这个还行!
柳金蟾咕哝:“都是在家带着两孩子等我大嫂,我大哥三年……三年没见过我大嫂。”而且还不止一个三年,是三个三年。只为考举人!就这样,还拽皮得很!
“不是有孩子么……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