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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言毕,不待柳金蟾反应,莺哥就微微大了声道:“不好意思了,我们班主嗓还请谅解,请改明日!”
说罢,莺哥一个躬身,就领着来的人一起匆匆离开了客栈。
柳金蟾哪曾想打小鬼会惊动boss,那里还敢耽搁,大府里的主子做事,她没见过,也可以想象,不然何以能养出福娘那样的恶奴?
柳金蟾二话不说,也不管北堂傲那脸是不是不悦,她一走到他们面前,开口就是:“福娘死了!咱们得立刻离开!”
北堂傲本来还想酸溜溜柳金蟾两句,但眼下一看就是逃命要紧了!要立刻去那边订船,但北堂傲一想那些船如何能坐?他二话不说拉着柳金蟾就往那边河湾处走。
奉箭也知事情大条了,他赶紧喊了奉书和雨墨去订一艘打鱼的乌篷船先上去避开耳目,他也当即去了脸上的轻纱,匆匆去寻正在集市上逛荡的孙氏夫妇,请肖腾即可安排前往白鹭镇的商船,在河道与北堂傲她们交汇。
说来也是命大,就在奉箭在集市上寻到正把玩一方玉器时肖腾时,一队衙役正好从他们擦身而过:“说是在客栈!快,别让人跑了!看见穿书院衣服的一个都别放过!”
肖腾还好奇地拉长脖子去看,奉箭忙拉肖腾低道:“抓咱们的!”
吓得肖腾脖子一缩,赶紧回头看奉箭:“怎么了?”京城大乱了?
“那边说!”奉箭暗暗地拉着肖腾几个就躲入人群最密集的地儿,“宋玉和陈姑娘呢?”
“喏!”肖腾抬手一指,就见宋玉和陈先红还是那身院服,吓得奉箭要说点什么,那二人就被衙役们团团围住了!
怎么办?
这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孙墨儿吓得不明所以,只问:“怎么办?”
奉箭只悄悄与肖腾耳语道:“我们爷和夫人要马上返回白鹭镇,切记他们问什么都说不知,没听过!”
肖腾笑:“这还我不明白?怎的了?”当他四年军营白混的!
“死了条狗,主子要寻个冤大头,爷现在没心思理这事儿,不了了之就好!”奉箭冷笑道,“有立刻南下的商船么?”
肖腾当即拿眼示意招财:“让去米店赶紧装船下白鹭,随便送北堂大人一程!”
“先走一步了!余下的,就交给肖将军了!”奉箭一低头欲与招财离开,就被肖腾拉住道:“让招财送你主子先回白鹭镇,你清楚情况些,不如先留下来,明儿一起回!”
奉箭笑:“一概不知就是,需要知道什么情况?他们无凭无据,岂能自说自话?若问我们去哪里儿了,只说押粮回去了!”
肖腾则笑道:“信不信,若你家夫人知道哪儿人被抓了,她必不会离开苏州?”
奉箭一低眼:“你当我会说?”
肖腾比了一个高的手势,然后道:“那二傻,你放心,只是问你的爷,他们两口子双宿双飞,留我带着那二傻,是不是有点不仗义?”
“那二傻晕船,你一个手刀还能影响你?”奉箭拍拍肖腾的肩,一转身,人没了!
肖腾无语只得示意孙墨儿跟上,会会那知府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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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人头攒动,川流不息。
刘老太爷坐在某客栈地天字号房,手持瞭望镜窥视下面:
“哪个穿院服的?”
镜头下一个少年土得掉渣,还没他家三等奴才生得好,这叫做绝色?
浑身疼的福娘左膀右臂赶紧拉长脖子张望:“生得……比他高大!”那公子总是带着面纱具体模样,他没见过,但身段之fēng_liú却是出类拔萃的好。
刘老太爷又移动瞭望镜,接着一张黑得跟锅底似的脸映入眼来:
“这女的?”就这模样……还和他闺女比?
福娘身边的左膀右臂拧紧了眉头,怎么平时一扫过去,这群穿院服的都是说不尽的fēng_liú,道不尽的俊俏,今儿仔细一看,都跟刚从土里刨出来的番薯似的,怎么生得这般磕碜呢?
“好像也不是!”
“什么叫好像?”老太爷危险地眯细了眼儿。
福娘身边的左膀右臂正不知要什么,一个仆人立刻就指着三个靠过去的人,急道:“老太爷,是不是这三个?”
老太爷立刻重新拿起瞭望镜定睛看去,喝——虽然遮着轻纱,但那两个男的单是身段一看,都觉得一等一的好,怎是那玉堂春芊芊弱质能比的?
闺女是有些眼光!
老太爷唯一不满意地就是其中一个怎么和女的走的那么近呢?
瞭望镜移过去,一张灵气逼人的俊俏小脸映入眼来,刘老太爷不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自己闺女若是再年轻个二十几岁嘛,他觉得还是有可比性的,不管人家小哥爱着这丫头,这丫头一看那眼睛就是个才貌双全的!
但……双全怎么了?吃不起饭再是才女,也是白搭!
刘老太爷复又拿着瞭望镜盯着那两个男人看,琢磨到底是哪一个!
“老太爷,他们怎么放人了?”
一个仆人一说,老太爷就急了:“怎么回事?赶紧下去问问!”
一个仆人就“哆哆哆”地冲下楼去,质问几个衙差:“你们怎么能放人呢?”
衙差苦道:“那姑娘是京城翰林院孙大人的千金,而今又是举人身份,我们无凭无据,又没大人发的签条,哪敢拿她和她的人啊!”
仆人一听傻了眼儿,赶紧“扑腾腾”复又上了楼一切禀明。
刘老太爷一屁股坐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