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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死得让每个人都心安理得,还不会有一丝破绽呢?
世间所有的,壮年死法,最不会引人怀疑地,只有一个,那就是一病呜呼!
但,又该是什么病呢?
柳金蟾仰头望天,夜幕就要来了呢?
她今夜要先怎么做,才能让谨慎的同盟对她刮目相看,最后大家一拍即合呢?常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那福娘一看就是个老道之人,弄不好,她们不小心就能着了她的道,毕竟我在明,我在暗,人心之毒胜过蛇虫毒蚁百倍不止!
柳金蟾一边安排人悄悄地将酒坛子悄悄儿放置到她与北堂傲那间屋的卧榻脚,一边琢磨怎么办才能让福娘一命呜呼?
苦思中,她的眼就落在了酒坛上,然后,她笑了:她会让她死得格外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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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初临,华灯初上。
波光粼粼的孔雀湖上,自秦河而来的画舫陆陆续续来了好些,“依依呀呀”,“哼哼哈哈”,连着那木浆打在水里的“哗哗”声、呢喃软语声,更有男女恣意的笑声……全都借着夜色朦胧,上演了人间晚春之境。
许是,画舫靠近了秦河河口,大家只觉得这入了夜后,湖上好生热闹。
柳金蟾令奉书与雨墨悄悄地让船上的周边做好各种警戒,就连孙墨儿也差了招财进宝时不时巡视四下里。
哪边莺哥素知那福娘的手段最是不堪入目,也一个个叮嘱再三,让不许吃酒,更不许混吃东西,就怕那福娘听闻他们这里买了别的酒菜,安插了什么人到了船上,又在酒菜里下药,到时福娘的人上来,浑水摸鱼,这是秦河,她们就是要干什么,愣是你喊“救命”,别人也只当是情趣,只要不伤性命,从无人过问的!班主交给他的人有了什么闪失,他如何交代?
于是,莺哥思虑再三,叮嘱了一遍又一遍,为保万一,他甚至还将班里一年轻不谙世事的哥儿悄悄地送走了。
柳金蟾背靠与那老琴师的行事,不禁暗暗佩服,真正是滴水不漏,不愧是在那福娘手下吃过亏的人,心不是一般的细,只比北堂傲防她找狐狸精的“死守严防”略逊一筹!
肖腾,虽得知柳金蟾与那刘府总管结仇,情况危急,但他是什么人家的儿子?
肖家,可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大商贾,他根本就不把这什么芝麻绿豆的“杂糕”玩意儿放在眼底,一心一意还是扑在他的花烛夜上,更何况,孙墨儿难得今儿守得他寸步不离,他都盼望柳金蟾没事再结几个梁子,反正只要不是皇上、皇太女神马的,都尽管来惹北堂傲,蛇吞象可是传说中的奇观,他十二分想看看谁来吞上这么一吞——
真当美人都是区区四品小官敢消受的?当年诸侯割据时,一个夏美人就让数个诸侯国灰飞烟灭了!
肖腾不停手,北堂傲就敢真顶着盖头当新“嫁郎”,把他那没有体会过的花烛夜前夜补个全儿!福娘算什么?
他不怕,也没怕过!
于是,一串鞭炮“噼噼啪啪”在孔雀湖上拉开了序幕,甚至引来了同湖各船的侧目。
夜里只听得那船上高喊了一声:“新郎下轿子了!”,众人一亮:和着玩腻了别的风花雪月,今儿还有玩这个的?不禁一个个拉长了脖子,纷纷引颈而望,心生羡慕。
柳金蟾可倒了大霉儿!
她还真被肖腾等人逼着牵着红绸带,一步步引着北堂傲小心翼翼从那里面一步步走出来,亏得地平,又有柳金蟾暗暗搀扶,北堂傲走得倒是顺当,就是小步小步的,担心踩了婚袍,幸得身边莺哥安排了两个出嫁的男人从旁搀扶引着,他这才稳稳当当、顺顺利利走到了台子上,一时也分不清东南西北,直知前面全是人!
二人牵着红绸一登台,下面立刻一片热烈的掌声,拍得噼里啪啦直响!时不时还有不懂事的人悄悄儿指着柳金蟾没能完全掩饰下去的圆滚滚西瓜肚,低低笑说:“你看,你看……像不像奉女成婚的?”
台下顿时一小片低低的笑声,亏得柳金蟾脸皮厚,反正人家说得也没多少差了。
北堂傲抿着唇,他脸皮子薄,一听这话儿,立刻不自在,但……人家别看乱说,还偏偏就是事实,他也不好如何,下午又被柳金蟾疼了好一会儿,心情不错,脸皮再薄也如此了,他只当没听见,谁让他早是柳金蟾的人了呢?今儿全当把当初没走完的过场走走罢了。
慕容嫣简直就觉得看不下去,几次想要站起来大喊点什么,那奉箭的眼就盯着她,似乎有她一喊,就把她丢出去的打算,慕容嫣只得眼睁睁自己相公还没过门,就把一顶绿莹莹的大帽子往她头上戴——
真是……真是不可忍,却不得不忍,还得睁着眼看!
于是,一碗碗的酒就自她喉咙里,一碗碗下去!
奉书推推奉箭:“她不会喝醉了,乱说话吧?”
奉箭一听,赶紧拉了拉雨墨:“你们小姐买的酒你抱一坛来……给她!”
雨墨早看慕容嫣不顺眼了,赶紧一溜烟真就抱了两坛来,悄悄儿换了慕容嫣和陈先红下面的两坛,可谓是……举一反三——
奉箭很想说,怎的不把那宋玉下面的也换了呢?
拜完天地,高堂、外加对拜,柳金蟾和北堂傲就被莺哥故意安排,围着台子踉踉跄跄走了三圈,那叫一个头晕眼花,时不时还差点两个人撞在一处,引得台下的人一个个笑得前俯后仰,肖腾拍着手,直接单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