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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哦……
无数饥寒交迫的乌鸦“嘎嘎嘎”自二人头顶飞过,然后落在肚子里继续呱噪。
柳金蟾吃了比不吃还难受,就巴巴跑去厨房问:“不知排骨汤能不能多要两碗呢?”
答案是,排骨汤倒是还有,只是先生们到现在还没用膳呢!人家可是早就支了银钱的……
柳金蟾只得夹着饿狼的大尾巴回来,巴巴地看着孙墨儿:“要是骨头能吃,我真想把骨头也全都吞了下去!”
孙墨儿正口叼萝卜,然后看自己碗里的龙骨似乎还有几丝肉筋没剔干净,干脆又吃完了萝卜,就着饱吸了汤汁的骨头对吸,大有将骨头内所有能吃之物,全部纳入肚囊的打算。
柳金蟾一看还可以这样,当即如法炮制,两个女人就坐在大门口吸得不亦乐乎,羞得那边的孙梅夫妇捂脸直觉没脸见人——
幸亏没人知道那丫头是她们养得!
孙梅看了半日着实忍不住地对身侧的正夫道:“她爹啊,咱们墨儿是不是那三日饿得厉害了?”亏得她教导了十几年不为五斗米折腰,这还没五斗米呢,一根光骨头,她就啃得跟狗儿似的舔口舔嘴了!
孙父也饥肠辘辘,只是眼见独生女饿得这般可怜,暗道这才一顿没得吃呢,就这模样了,真不知那三餐不继的那三日,这孩子有没有捡地上的吃?
“怀孕的女人怕是饿不得吧!”孙父赶紧将焦点转移到墨儿身侧的柳金蟾也在吸骨汁,吸得无比专注的柳金蟾身上——这个国公夫人,落魄之时,说难听也就比他家墨儿稍稍斯文了那么一点点儿……
孙梅本想告知厨房将她那份儿匀给墨儿那二人,只是一回首只听身后岳丈大人正与其他先生们说:
“鬼谷书院的孩子们年纪小,都是长身体的年纪,又受了惊吓,虽然不是咱们的儿女,但圣人云‘老吾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老妇欲让孩子们还吃上一口热乎乎的饭,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诸位先生自是连连点头道:“来者都是客,自然是以客礼相待!”
其中一人还道:“山长所言极是,素日我等教导学生们要扶贫助弱,今日自是应当身教。”
诸位老太太纷纷点头表示就是少吃一顿,也要每个孩子今儿能吃上一口饭,诸人言行令孙梅自叹不如。
少时,鬼谷书院一众大大小小的学生们就排着长队鱼贯而入。
许是没进过那种白鹭书院可怕的考试,他们一来食斋门口就叽叽喳喳,有的对食斋探头探脑,嘴上还不忘评论:“这里就是比我们鬼谷有气势啊,房梁都这么高呢!”
有的则在东张西望,以满足自己对心中的白鹭书院满心的好奇:“这里的房子都是木头搭的,房梁上还有花儿呢!”架子挺大,但还没地主家的画的好看!
有的则在寻人,两眼一骨碌,就想着刚才女人们都往食斋里搬,想必此刻也都在这里面,只是为何没有声音呢?数人再把脖子使劲拉长,就觉前面的人忽然捅了捅了他,他们往前一看,喝——
两个啃骨头的女人直入眼前!
于是几十双眼向柳金蟾和墨儿扫来,吓得二人“砰——”一声骨头落碗,赶紧背过身去继续吸骨髓!
男学生里自是发出一声声讥笑声儿:“你看、你看那两个女的,刚才守在门边啃骨头呢?一见我们就吓得骨头都掉了!”
窃窃私语声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整个鬼谷书院的男子每每路过斋堂门口的皆对二人投以关注的一瞥:
“看啊,那就是啃骨头的女人!刚才偷偷摸摸看咱们呢?好不要脸……”背后还小手还暗暗地和后面的人指指点点。
待到北堂傲和肖腾走来时,他们之前宋玉前面的表兄西门芹听到的话儿变成了:
“你看啊,刚才这两个女学生死不要脸坐在门槛上一边啃光骨头,一边偷看咱们呢?真是……啧啧!”流氓无疑了!
偏偏宋玉身前这个表兄西门芹又是个在镇里就不检点的人。
他一听这话儿,赶紧又扭过头对表弟宋玉道:“看那两个女人……知道不,她们俩刚才……一边看着咱们一边不要脸地舔骨头呢?”啧啧啧,也不知多久没男人了!言罢,他还特意看了看二女的丰盈的背影:貌似身段很好啊!
柳金蟾和孙墨儿着实不明白自己啃个骨头碍着谁了,前面的看,后面还一个个探头探脑地看,气得不由得回头来瞪人:不许看!
二人一回头,可不就和门外宋玉那传说中“fēng_liú俊俏,人见人西门芹对了个正着。
柳金蟾之fēng_liú儒雅、孙墨儿之灵动逼人,虽因脸上几抹油腻失了八分颜色,但看在素日见惯了大街上咋咋呼呼粗野妇女们的西门芹眼底,顿时犹若翩翩佳人飘然而至,顿觉神魂一阵酥麻,那媚眼儿一挑,就不自禁暗送两个秋波而来。
瞅得二啃骨女,一面莫名,四目瞅着轻佻男笑得暧昧不已的脸,然后赶紧彼此对看:
“柳姐姐你脸上都是油!”好可惜,若是碗,她一定舔干净。
柳金蟾赶紧掉回头擦脸,一面不忘告诉孙墨儿:“你脸上还有骨头渣!”
孙墨儿也赶紧回头给自己擦脸:怪道人家盯着她们俩看,原来是有辱斯文!
二女重新背过身,此时已换做宋玉接近门槛边,西门芹一来就瞅准了目标,自是喜不自禁,岂能不与人说,他赶紧与身后的宋玉又道:“那两个女的,还看我了,似乎是对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