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北堂傲一听,双目炯亮:“还有这好事儿?”这话一罢,北堂傲真想抽自己一下,怎么的就这么的无城府……
肖腾一听北堂傲这话,便知这是大家都想得一样了,于是做事先起价:“自然是有……只是……这好事儿,须得大哥应兄弟一个不情之请!”
北堂傲笑,他就知今儿这般兴冲冲而来,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既然心思被人看穿,又拿着了七寸,他岂有不从善如流的?
“兄弟既然开了口,做大哥的但凡能帮,不触及王法家规的,这还哪有不应承的道理?”北堂傲笑得一脸仁厚,心里暗骂小狐狸,也敢算计起他了啊?
肖腾一门心思就是他妻主,那注意到北堂傲那眼角滑过的一丝丝的闪烁,张口就道:“我听我婆婆说,说大嫂是白鹭书院今年的官派生,可是当真?”
北堂傲疑惑地缓缓点头,然脑中即刻穷尽自己对白鹭书院的所知,也仅仅以东周民间书院之首作结,丝毫不知这“官派生”里有何猫腻?难不成不仅仅是可以进书院读书而已?若有大利益,这名额又为何闲置数十年无人问津?
提起这无人问津吧?也不恰当,前儿不是那个慕容嫣还来他家姐府上想要讨回这个名额给自己“文武兼备”镀上点金泽么?
肖腾心思单纯,那在意北堂傲那点习惯了的复杂的小心思,满心只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话儿,一见北堂傲点头,当即就笑得见牙不见眼儿:“那你能不能把白鹭书院后面的那栋小楼借兄弟半载?”
北堂傲一听,美目当即就瞪圆了,只是眼见肖腾那丝毫不打算看人脸色的欢喜劲儿,北堂傲也顾不得什么大家公子的矜持了,只得缓缓地淡淡开口笑道:
“给你倒无妨,只是你让哥哥住哪儿呢?”就你媳妇需要守啊?他来着白鹭镇干嘛的?
肖腾抿嘴,笑得有继续尴尬,挠挠头,想了想,然后献计道:
“不如哥哥让一半儿给兄弟?”不能同卧榻共枕,每日见上一见也是好的!
“怎么个让法?”
北堂傲笑意灼灼,他就不信肖腾愿意他们夫妻行-房时,不介意他与金蟾隔墙旁听。
肖腾脸一红,知北堂傲自然是想偏了,少不得要再寻个入住的理由。
北堂傲笑看肖腾吃瘪的尴尬模样,暗赞肖腾是个聪明人,俗话话留三分,他垂下眼,佯作端茶品茗状,待看肖腾怎么收回自己的话儿。
别看肖腾素日里大大咧咧像少根筋似的,但却也是个极聪明的人,尤其此事攸关他幸福,岂有不卯足力想的?他挠了挠头,眼见北堂傲捧了茶盅,刚吹了吹才要细细品下一,脑中就忽然蹦出了一个前儿北堂傲让他保密的事儿……
晶晶亮的绿眸一垂,也学北堂傲喝起了上好的贡茶。
北堂傲放下茶盅,眼见肖腾神色从容,心里虽微微一怔,但……他从容放下茶,他好整以暇,此刻倒要看看肖腾又拿住了他那里的七寸,胆敢如此胸有成足?
北堂傲从容的笑望来,肖腾就缓缓地放下盖碗,再度附耳过来:
“大哥若不想大嫂知大哥贵不可言……小弟可以帮大哥既可以顺利入住那非官宦不能住的楠木小楼,又可名正言顺****查阅大嫂在书院的一举一动,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北堂傲笑看肖腾:“怎的你用兵不及你今儿一半儿开窍儿?”这倒提醒了他,只是……两个大男人一个屋檐下……怎么想怎么别扭!
肖腾脸红,眨巴着剔透的绿珠儿眼:“那……不是赶鸭子上架吗?兄弟这点脑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娘打小除了教导我嫁人,相妻教女别的还真没教过。”再说,那营里除了男人还是男人,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世间有那么多男人,就跟她娘散落在库房里的铜板儿似的,密密麻麻,不是二般得吓人呢!
北堂傲促狭地点头,笑看肖腾:“那你怎么还会数铜板呢?少一个子儿都知道?”
肖腾掩嘴偷笑道:“我爹说这是因为,我是我娘的儿子!我娘从不数铜板儿,一屋的铜板儿,她三两秤就知道数了,最多也就短个一二文,你说我那点儿小钱儿数数,若还不知道数儿,岂不是让我们肖家人丢脸儿?”
骄傲的说罢,肖腾赶紧再度悄悄儿地挨近北堂傲做小狗巴巴状:
“大哥……你就疼疼兄弟!将就半年,半年我那新修的小楼绝对竣工……”言毕,肖腾赶紧做两手合十状,“这半年要是大哥和大嫂……”
耳听肖腾就要口没遮拦说出不要脸的话儿,吓得北堂傲红着脸儿赶紧着就抢过话头:“才说你脑子好使,你倒口不择言了?”外面仆人们听见都不好,弄得他好像特好这个似的,他那只是为了给柳家开枝散叶……
眼见北堂傲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肖腾是个最会察言观色的玲珑人,而且大家都是新婚燕尔,岂有不知北堂傲心思的,他绿眸儿一低,嘴角就立刻勾起了一抹笑意,悄悄又附耳道:“前儿我娘为兄弟寻了个海上香儿,说是女人闻得这香味儿……”叽叽咕咕就是男人闺房内不可言传的秘密。
北堂傲听得眼睫不住的下垂,难掩的眸光却如暗夜里的星辰时不时掠过暗沉的眸底,发出一丝耀眼的光影一晃而去……
谁不想自己妻主****陪伴自己左右?但……一个男人倘或让外人知他成日里就这是心思,岂不让人看低了去?他还要当当“贤夫”,装装门楣呢!
思及此,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