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的大嗓门,立刻在船下拉开了嗓门。
小夫妻一愣,北堂傲忙抬手压住柳金蟾的嘴:“且让她们先过去,别让她们看见咱们是事先在一处的!”传到宫里可了不得!
柳金蟾禁不住抬眼,待要心里一梗吧,瞬间知道表现过于急切的北堂傲,忙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回过头来,笑与柳金蟾,邀功似地刻薄道:
“这个人情,你可得记下来!
为了你的姐妹情,为夫可是为你做得仁至义尽!你要不听话,我就告诉她,你那日酒醉,把本公子要了……本公子不敢喊,毕竟……你就是本公子那‘挂名’的妻主,本公子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忍受……
如何?”
你狠!
柳金蟾抿唇,看着北堂傲佯作自己被****,脸上还一副欲罢不能忘的享受状,瞬间觉得自己很无语。
然而更无语的是,本欲先下船去的北堂傲,在提袍子欲离开时,忽然看见那边慕容嫣出现了,无奈之下,他只得撵柳金蟾船这头爬了下去,然后乘小船去了江对面,最后划过来,说是什么画舫漏水等——
总之,东扯西拉,一群人最后围在过去是慕容嫣,现在在熊幺幺名下,三间属于柳金蟾,三间属于慕容嫣的小院里,围成一团清蒸大闸蟹。
孙家人口多,孙尚香脸皮薄,忙让李复私下里去厨房给大家炒几个小菜佐饭,柳金蟾见状忙道:
“孙头这见外的,金蟾好容易来一趟京城,怎得还劳烦大哥下厨房,不就几只螃蟹,不值几文,所幸今儿画舫的钱剩下了,又没有多余的开销,这不又多添了十来只大的,只怕敞开肚子吃,也吃不去这许多,要是吃不完,搁过夜,就不能吃了,岂不可惜?”
孙尚香却道:“你这话说的,要是你不来,他们今儿还就不做饭吃了?去去,多炒两个菜。再把米也淘来煮上。”
“那既然这样,头儿也得提上两笼屋里去,让李大哥和孩子们也都人人吃上两三只,别又客气才好!”
孙父则在适时近到前来笑道:
“一人吃上一只就了不得了,如何能一人两三只的猛着吃,当钱不作钱呢!柳姑娘而今是大人了,难得还记得你孙姐,不嫌弃这院子小——
香儿还愣着作甚,赶紧着带着柳大人去院里上座啊,都挤在在这男人们呆的地儿,又脏烟又大的,老婆子,你也是,赶紧去招呼客人啊!
雲儿啊,傻乎乎的,去去去,端茶去,就跟你爹一个样儿,成日里只知在厨房里钻,这都到了出嫁的年纪,倒还不知道收拾了,怪道现在还没人来家给你提亲!厨房里的事,有霖儿呢,你啊,就和姥爷一起在这里上菜,有什么需要就来厨房支吾一声。”
柳金蟾一听孙老爹再提孙雲尚未出嫁的事儿,就觉的孙老外闪烁,吓得赶紧不敢多言,连连道谢后,就赶紧跟着孙尚香到院里主桌坐下。
无奈,她们二人屁股还没坐稳呢,那头熊幺幺就忽然端了一碗刚蒸好的芙蓉蛋从厨房里出来,甚是体贴地与半月来,瘦得明显没了人形的慕容嫣道:
“今儿大伙吃大闸蟹,你也没甚吃得,我想着,就特意给你蒸了这碗芙蓉蛋,你就着这蛋和了饭吃,既暖和又能养养人还管饱,看你这瘦得皮包骨的模样……”
此音未完呢,院门就忽然被人推了开,一个凉薄地讥笑声便适时穿耳而来:
“这是谁呢?未进门,就听出了殷勤来?谁瘦得皮包骨?谁又等着谁来心疼谁?门外听得分明,却听不清这说得是谁?”
众人一抬眼,便见数十穿绫着缎身背大刀的人,中间簇拥着一个身材魁伟,头束赤金八宝冠的男人。
柳金蟾心口一窒,除北堂傲还有谁?
只见他面上罩着秋色穿珠纱幂,披着绿得耀眼的孔雀斗篷,露出一身耀眼金松鹤纹锦偏襟香色宫装,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踏步进来,纱幂后的眼扫熊幺幺,明明白白地写着:小骚蹄子,本公子晚一刻来,你就殷勤上了!
慕容嫣不愧是习武的好苗子,大家还没想出如何应对呢,她就忙朗声与身侧正思考要继续装素未平生,还是表表殷勤的柳金蟾道:
“小柳子,幺幺给你特意蒸得芙蓉蛋,你怎还不赶紧接过来?这可是幺幺的一番的心意!”
“……”我?
柳金蟾忙暗指自己,用眼问慕容嫣:你至于反应这么快么?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会害死我和幺幺!
“你……你怎么来了?”
无视柳金蟾无声控诉的慕容嫣,直接用自己比柳金蟾壮的身量,暗暗地挡住身侧还想用肢体语言辩驳的柳金蟾,神情难掩激动地看向不请自来北堂傲,直接北堂傲这是知道她近日出狱,特意来看她的——
至于他让她进顺天府大牢一事,则自动忽略不计,谁让她那日说那样的话呢!
“也不……也不说一声……”
还以为北堂傲会又避开她不理的慕容嫣,激动得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这爱慕之心,不知怎的,竟让柳金蟾突觉得自叹弗如,刹那间有成为主角背景的自觉,不自禁垂了眼,许是同命相怜,她竟好似看见了不远处的熊幺幺,眼中流露着与她相同的怅然若失。
“听你这话,你不请,本公子就不能来?”
无视慕容嫣满满的激动之情,北堂傲捕捉住柳金蟾掠过熊幺幺时,那眸光里的“脉脉担忧之色”,胸口便觉得好似炸了般得火冒三丈,提着他厚重的华服就宛若这小院真正的男主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