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吃了一惊,疑惑地道:“我出京才不过一个月,怎么会出现这么多事?皇上虽然贪玩,若无人怂恿阴*,也不会如此荒唐走板,可是内廷有王岳、范亭等人,刘瑾、谷大用他们也在司礼监管辖之下,怎敢如此胡为?”b />b />
柳彪心道:“有你这个如日中天的内厂厂督做朋友,他们有什么不敢做地?”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b />b />
杨凌皱着眉想了半晌,总觉得在这么短地时间内,刘瑾等人如此胆大有点不太寻常。他知道有王岳那些人在头上压着,刘瑾等人并没有飞黄腾达地野心,他们平时哄着皇上游玩,不过是讨皇上欢心,捞上点便宜罢了,现如今他们这么做,必然引起外臣地仇视,他们没有这么大胆子,至少现在绝对没有,这里边一定有鬼。b />b />
杨凌想到这儿,对柳彪断然道:告诉大档头,密切注意内廷外廷一切消息,有任何动静都要随时呈报给我”。b />b />
柳彪见他神色凝重,也不敢再嘻皮笑脸,连忙答应一声,见杨凌似乎想着心事,这才告辞退了出去,安排好一切后立即赶赴海宁。b />b />
杨凌现在已不是初出茅庐时的鸡鸣驿丞,朝中打击政敌含沙射影、纵火烧身的阴谋手段多少了解了一些,他出京时就担心内廷外廷会对他不利,现在听了正德的异常行为,一时猜度不透其中原因,不禁暗暗提起了小心,生怕是对手设下的圈套,原本他还急着想赶回京去,有了这层戒慎,却提起了小心,不敢轻举妄动,怕一脚踩进对方设下地陷阱。b />b />
杨凌待柳彪离开后,坐在椅上将自已南下以来的所作所为仔仔细细地推敲了一遍,没有发现可供人弹劾陷害的地方,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b />b />
这时,珠帘一响,一个娇俏的身影儿悄悄闪了进来,杨凌扭头一看,只见高文心立在门旁,便笑了笑道:“这么早,又该针灸了么?”b />b />
高文心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这位大老爷倒的确没把她当佣人,可是却当成了私人郎中,难道不是为了治病,自已就不能来看他么?b />b />
杨凌站起来抻了个懒腰,说道:“来吧,每日一针,现在一日不扎,我还不习惯了呢。呵呵,对了,这祛虚健体的治法一定要半年后才生效的么?”b />b />
虽说有高文心温柔地玉手按摩也算一种享受,可是每日那最后一针。都要扎得一柱擎天,害得他还要趴在那儿静候二弟心平气和,一日两日还能忍受,天天如此,又没有幼娘、雪儿那几个小妮子在,这就象是喝上一杯*药,然后再用冷水浇下去。天长日久还真地是有点苦不堪言了”。b />b />
高文心脸儿一红,她诳骗杨凌说是为他强身健体的方子。其实是用来治逾不孕的药方,这方子用上就该有些作用,至于现在是否管用,就算她是神医也看不出来呀,瞧老爷一脸的不情愿,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是的老爷,这方子不用足半年。便毫无效果,所以老爷一定要坚持服药针灸才是”。b />b />
杨凌无奈地道:“罢了,进内房用针吧”。b />b />
杨凌趴在床上,察觉到高文心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忍不住笑道:“我说今日为何用针这么早,你是不是有甚么话要对我说?”b />b />
高文心一怔,随即低下头道:“婢子婢子没有话要对老爷讲,不过老爷是不是忘了有话要对婢子说呢?”b />b />
杨凌奇道:“我有甚么啊!你是说”。他趴了会儿,才无奈地道:“一会儿用完了针,换身衣服陪我出去走走吧。到了这里这么久,走到哪儿说是看风景,其实还不是迎来送往的看人?在太湖和你泛舟赏荷算是这次下江南最惬意地事了,我们一起给你听”。b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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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地小巷,就象书香满身的江南才女,叫你乍看一眼,就惊觉它的美丽,可是在它身边走上多少遍,你也摸不透它那幽美神秘隐藏着的秘密。b />b />
一走进小巷,似乎一下子从万丈红尘万丈踏进了烟雨旧梦,幽雅静谧,让人的脚步也不由自主的放轻柔了些。b />b />
杨凌和高文心一身士子打扮,踏着青石板地路。慢慢踱入小巷。午后地阳光细细地散落在两旁的屋脊上,巷地两旁。一幢幢灰瓦白墙的屋子静静矗立。那灰瓦已饱尝了风雨的侵袭,显出一种沧桑的晦暗。b />b />
小巷中很宁静,偶尔来往的行人也是悠闲的、懒散地。前方四名番子扮成路人,隔着十步左右,谨慎地打量着路人为他们开路,后边也是四人,保持着同样的距离慢慢跟在后边。b />b />
到了杨凌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一个人出去走走,享受一番自由自在的个人空间,根本就是妄想,如今的情形已是郑百户最大的让步了,人有所得,总要有所失地。b />b />
灰瓦白墙中间或有几间铺子,或是裁缝店,或是面馆,或是杂货铺,铺内的主人大多在打盹。巷子左侧的房子后边就是一条悠静的小河,这些房屋是依水而建的,推开后窗,便是潺潺流水。右侧房后矮墙外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