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论道,他已经安排好了,那么他到底在什么地方,是否也在关注着这里?到了最后,他会不会出现,又会注定这场论道走向什么方向呢?
我心乱如麻,手腕被轻寒牵着慢慢的走到了刚刚坐下的位置,查比兴让人给我们准备了两个软垫,等到我们一坐下,萧玉声便抬起双手,正是宣布
“论道开始!”
他的话音内立刻陷入了一阵异样的沉寂,好像一瞬间这里面所有的声音和气息都被什么神秘的力量抽走了一般。
但下一刻,就有人慢慢的从楼梯上站了起来。
是一个穿着雾拢衫的,西山书院的学生,他的年纪不大,最多也就二十来岁,脸庞方方正正,鼻梁高挺,显得格外的突出,他对着所有的人抬手行了个礼,然后道:“没有想到,今日能与诸君共同论道,实在是西山书院,我们的荣幸。既然山长定下这样的规矩,那在下当仁不让,就先献丑了。”
下面的人纷纷做出了“请”的手势。
他抬起头来,朗声道:“当今天下,烽烟四起,战火纷飞,苍生有累卵之急,百姓有倒悬之危;而我西川,幸得先祖庇佑,偏安一隅,据剑阁之险,凭三江之利,风调雨顺,百姓安乐,既无风雨侵蚀之苦,亦无战火连绵之累,吾辈尚能坐观天下,论道西山。这样的局面,难道不是一个‘分’字所得?”
周围不少人都纷纷点头称是,但也有些人微微的蹙起了眉头。
那人最后道:“所以,在下看来,天下大势分合不定,但眼下,为了这一方百姓的安稳,西川应与中原分而治之。这,是在下的看法。”
完,他行了个礼,慢慢的坐下了。
有几个人轻轻的拍了拍手。
这时,坐在下面的一个中年人站了起来,他的衣袍比周围的人更华丽一些,坐在一堆白布、蓝布衣裳里面显得有些扎眼,手上几个硕大的戒指昭示着这个人的身份,显然是个富贵人家,他对着那个学生一抬手,道:“这位先生的话,在下也十分认同。在下前些日子出了一趟远门,从安徽进货回来。那个地方已经是一片狼藉,天地荒芜,鸡犬不宁,百姓更是流离失所,饥饿难耐,有的甚至易子而食。这样的情形,只怕是各位难以想象的。”
听见他这么一,周围有些人都惊恐的叹息了起来。
他道:“若非前几十年,西川固守不出,与中原王朝分而治之,眼下,我们只怕也是那样的惨状,各位就不要想着还能再次论道天下,只怕连性命,都难保了。”
“……”
“所以,这天下大势,终究是分比合好的。”
他完便坐了下来,楼梯上的学生们到底是有些看不上这些商人,只勉强的点头应了一下,而他周围的那些老百姓却深有同感,都纷纷的点头称是。
有人道:“没错,这房子挨得近,火烧起来那是一家都跑不了,房子修远一些,有灾难来了也好避开啊。的确是的,陈爷得没错,这天下大事,是分比合好的。”
眼看着论道的风向几乎是一边倒,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样一来,那可能我之前的担心全白担心了,这场论道不仅要不了多久,只怕一顿饭的功夫都要不了,就结束了!
就在这时,我身后的哲生站起身来,对着所有的人附身一揖。
“诸君,在下也有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