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问压住怒火,怜悯而冷淡:“你们死定了。”
带起无夕,聂问眨眼已是失去了踪影。
柯一生讥笑:“死定了?就凭那今天才?聂问你老子是宗主,可也不过是武宗,我三太爷爷也是武宗。”
几人猖狂大笑传出,路边,一朵鲜艳如血的红花儿在笑声中绽放,浸下一滴如血艳红的汁液。
带了无夕返回自己在山若的住处。给元,夕一些上等伤药。
聂问再去取了一件女装,给了无夕换上那件染了鲜血的外套。
等无夕换了衣,聂问才焦急的入了屋,关上房门,轻声:“无夕,你能不能等这次大比结束了,再告诉你二哥?”
不等无夕开口,聂问苦笑着娓娓道来。以往也就算了。今次却是无夕被打伤他是来晚了,如果看见无夕被调戏,他再和气也会震怒。作为朋友,都发生了这等事,他再请无夕瞒住。就绝非朋友之道了……
再过一些日子,就是宗门大比了。三年前的小比,凌晨等人本来心存挑衅,奈何左无舟沉迷修炼。并未参加。
宗门小比通常是武帝的小打小闹,大比却是比较严重,只因那还有武御的比试。
无夕等聂问说完,就懂了:“好,聂问哥哥,等大比完了,我再跟二哥说。”
聂问松了一口气。他之所以有这一个古怪的建议,全是因为他有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
如果此事在大比前被左无舟知道,恐怕会出现令人追悔不及的大事。聂问哆嗦:“过了大比就好了,只要过了大比。他再去杀人也掀不起大浪了。”
“应该不会出事,再过最多七天。就是大比了。只要过了,就没事了。”聂问擦擦冷汗。
左无舟本来就是杀人盈野的杀神,如果知道无夕的遭遇,不知那杀性又会如何发展了。
不知为何,聂问恍惚看见了许多鲜血。许多头颅。
数日后,无夕故作轻松的返回院子,拍拍心口:“好在二哥不在。”
“谁说我不在。”左无舟悄然现身来。
“二哥,吓死我了。”无夕小脸煞白。
“你去了哪,怎么三天没有回来。”左无舟一边喝了一口水,一边擦擦汗,脱掉湿漉漉的上衣。
“二哥。我帮你擦汗!”无夕立刻帮左无舟擦掉上半身的汗。看着二哥半身的累累伤痕,心中酸楚。她是无法想象,这一个人要战斗多少次,才能留下这么多的伤痕。
小伤不计,光是那等足以要命的大伤。光背上数一数,就有不下三十多道。交错在一道,恰似狰狞的蜈蚣。纵是有抹去这些伤疤的药,二哥也说要留着,时刻做教,提醒他不要犯曾经犯过的错。
二哥的强大,不是天生的,而是一次又一次在生死鬼门关中练就的。这强大,是拿命博回来的。
无夕心情激荡,险些一口道来。好险止住,将编造的话道来:“二哥。我去聂问哥哥那?玩了三天。
应了一声,左无舟没有再过问。重又大步流星的走出去。继续修炼。阖目半晌,左无舟忽攸睁眼来。心有一丝疑惑:小妹好象不对劲。”
沉吟中,有所感,抬首观去。但见那凌晨飞掠过来。冷冷看来:“左无舟,七天后大比,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场。”
“你是天才,我也是天才,我们就比一比,看谁强。再比一比,看谁先成为武御。”凌员傲然:“我不怕告诉你,最多再有三年。我一定能突破。”
凌员就不信,他还比不过这位了。他本自诩为长空宗后起之秀中的第二,仅输给花武御,结果却突然杀出一个二十八岁的武帝。非但是将他比下去,乃至于将全天下的魂修士都比了下去。
心高气傲如他,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左无舟目光淡漠:“白痴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