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旭东明显感到了慌乱,他紧张的四处看了一下,突然脸一横,有些狰狞的说道:“不要诈我。”
我冷笑道:“什么是负心薄幸,她对你痴心一片,就算你不喜欢她了,也用不着把她杀了吧?就算杀了,也不用那么残忍吧,就算残忍,也不用一把火烧个干净吧!”
季旭东一脸的苍白,指着我:“你……你怎么知道!”
我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她来了,就在你身后!”
他疯了似得转身四处看:“哪儿呢,新儿你在哪儿呢?”
“我对不起你,谁让你死缠着我不放,我说要分手,你就是不同意,还闹到我家里。我们这么年轻,谁不是玩玩而已,你偏偏要这么缠人……”
看的出来,他心里充满了恐惧,一边讨饶,还一边转圈寻找,身上忽然长出来尖刺,把浅绿色的篮球上衣刺破,一脸狰狞的喊道:“我不怕你,我不怕你,你不过是个鬼,我现在是超人!超人!”
身上的尖刺胡乱的射出去。
“开火!”田德庸已经下了令。
这样的东西,唯死而已!
半分钟过后,这个季旭东已经烧成了一块黑炭。
这个祸害终于死了,但是我高兴不气力啊,还有九个跟他一样的危险分子,今天不全找到的话,势必还要有更多的人死去。
我给田德庸说了这个担心,他也是一脸的着急,说:“前天那一场混乱,走了好多来帮忙的人,这下更防范不过来了。”
后面跟的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察忽然说:“还不如不杀这个,反正他们就要十几个,搞齐了就不会再搞了吧?”
我被他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接着说:“如果有把握的话,我也想立刻把他们抓起来,可这明显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事,本着受损最小的原则,我觉得我们还是……”
我怒道:“难道就任他们再杀十几个人而不去阻止?”
他拿出烟来抽了一口,说:“虽然能烧死这一个,但是你能保证在这几天之内全部都找到他们,并且烧死吗?如果不能,那你烧死一个,他们为了凑够数,就得再多杀一个!”
“多死一个人,就是咱们害的。”
那个警察也不是为了给我们添堵才说的这种话,但事实的确是如此,如果不能一网打尽,那么我们烧死一个,他们就得再多种一颗种子,多杀一个人。
而我到晚上还得去阴阳路,没时间陪着他们找人。
“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一网打尽。我们决不能认输。”田德庸安慰我。
阴阳路!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的办法,赶紧的跑回家。
在路上看到一个饰品店,进去挑了一个淡蓝色的发卡放在兜里。
伯母正在家里浇花,我把今天发生的事详细给她说了一遍,她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现在立刻到阴阳路上找那个季旭东的魂魄,问问他有没有办法把所有的人集中在一起,一网打尽!”
“你觉得他会答应吗?”
“试试吧,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不过他现在应该只是游魂,不一定能够回答你的问题,你找那个燃灯鬼,看看她有没有办法。”
“好,我下去的时候,能不能带东西下去?贿赂下她。”我拿出来蓝色发卡让伯母看了看。
“咦?一个喜欢打扮的燃灯鬼?看来也是个有故事。你把它放手里,想一想你的法诀中有没有合适的办法。”
我闭目一想,还真有一篇携物,只是我以前不知道可以用在这里,不光如此,我发现这套口诀简直就是为了我在阴阳路行走而准备的,原来根本就不需要伯母的琴音,我自己就能够下去,一个个口诀在我脑海中跟阴阳路上的事情结合起来,让我脑洞大开,恍然大悟。
这让我对这次的行动信心大增。睁开眼,我自信的对伯母说:“我知道了,原来我自己也能到阴阳路去。”
伯母点头说:“好,你终于明白了,这次阿竹跟你去,我为你守着躯体。以后若是我不在的时候,需要下去的话,就让阿竹给你守护躯体,你自己去。”
“明白了,躯体是我在阳世的根本。”
一个出魂口诀,我的眼前出现了两个可以选择的去处,一个是魂游阳世,就如阿竹这样留在阳世。另一个就是去阴阳路。
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阴阳路一脚踏了进去。
可是这一次没有燃灯鬼蓝冰的接应,没有引魂灯和罗盘,我一下子陷入了失去方向的危机中。
荒凉的阴阳路没有黑夜白天,永远是凄凉伤感的灰色和黑色,我迫切的想遇到蓝冰,期待着她还没有送季旭阳到纯阴之地。
毫无方向的转悠了一会儿,我心里着急的不行,多等一会儿,就可能多一个或者几个人横死。
急了一会儿,仍然是毫无头绪,我只好冷静下来,心里对自己说,你是谁呀,阳世那么多人,死了十个八个的跟你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吧?
但心里还是有强烈的不安和不甘心。我觉得自己也不是那种悲天悯人的圣人,难道真的是因为肩膀上的未知的担子让我有了这么伟大的胸怀?
不是。冷静下来的我,终于挖出来自己着急的原因。
这其实是隐藏在心底自私的想法,植物怪刚开始害人的时候,事事都围绕着我,让我做他杀人的见证,还逼迫我喊不如它,这说明这个东西从开始的行动就是针对我的!
虽然到了后来杀人不再让我见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