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招魂,我不知道算不算是成功。
当孔婉婷的父亲念咒念了一会儿,灵堂里的鸡蛋破裂,七盏招魂灯一盏一盏的自己点亮,我以为凭我特殊的眼睛,能够看到被招回来的孔婉婷,但事实上却没有。可是招魂灯亮了,报信石也裂开了,她就应该回来了。
难道这招魂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老头站在灵堂中间,看着太极图中的纸人从一动不动到突然间自己站立起来,然后就开始喃喃自语。
这是正在和孔婉婷交流呢,我终于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有看不到的东西了。
招魂灯迅速的点燃,灭了一个,接着又灭了另一个。按照说法,老头应该立刻刺破自己的中指,去熄灭另外几盏灯,但他好像魔怔了,呆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直到剩下的招魂灯迅速的熄灭掉。
灯灭人亡。
这个亡不是死亡,而是魂魄消散在天地间,永世不再有。
龙浩言本来想过去帮助老头熄灯的,可是却被按住了肩膀,一动也不能动。
等灭了之后,老头的身体直挺挺的倒下来,被另一个弟子扶住,可是他立刻又放开了老头,挺着自己的两只手痛苦无比,对龙浩言说:“师兄救我,师兄救我!”
本来龙浩言脸色通红的正想对颜翰飞发怒,可是看到自己同伴的惨状,立刻明白了颜翰飞在救自己。
他也不敢碰师弟的手,对颜翰飞说:“你既然知道有问题,怎么不提醒他。”
颜翰飞冷冷的说:“若是没有人吃点苦头,说不定会有人骂我见死不救。”说着手中的白光一闪,在那位师弟手上转了一圈,然后又递给他一个小瓶子,说:“抹上,两三天就好了。”
那个师弟感恩不尽,龙浩言却审视的问颜翰飞:“你到底是谁?我这两天就看出你有问题了,一张脸这么短的时间竟然会变那么多!”
颜翰飞不理他,田德庸忍不住了,说龙浩言:“见过有眼无珠的,还没见过你这压根没长眼睛的。跟师门前辈同行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他的身份!”
龙浩言面红耳赤不说话,颜翰飞却接口了:“临出门前,你师父可有交代你什么话?”
“有,他说你若是插手,我就可以不管。”
“好,现在事情由我接手,你和龚师侄就给我打下手吧。”
颜翰飞既然喊出了师侄,龙浩言就知道是本家高人了。他立刻执弟子礼,退到了一边。
颜翰飞双目亮的要放出光来,他说:“这件事不简单,孔婉婷不管是怎么被改造,也是个新魂,可是今天招魂她却根本没来,而是敌人通过这个招魂仪式传过来的攻击。这可是绝顶高手的手段。”说着竟然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转过头看死去的老头,心里有些替崆峒人担心,就这么的又死了个人,怎么跟人家家里人交代?
事实证明我多虑了,人家根本没放在心上,龙浩言跑过来热情的对我和田德庸打招呼,满面笑容的问:“两位见笑了,普天之下,不知道自己师叔的就我这个傻蛋了。还请两位告诉我一下。”
田德庸说:“十年之前,正道第一人,你再想想他姓什么。”
龙浩言惊叫道:“颜……颜翰飞师叔?!我的天!他竟然是我们崆峒的?”
天色已晚,我们不理这个惊呆了的家伙,赶紧回家睡觉是正事。
这天晚上,我做了好多梦,但梦里总是有袭击我的那个鬼,它狰狞凶恶的样子只是令人恐惧,但是当两个灵魂相贴在一起时,尽管它刺伤了我,我却明确的感觉到它自己的绝望与悲伤。
第二天醒过来,阿竹对我说:“子祥来过了。”
“他说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在窗边待了一会儿,好像有什么事很犹豫的样子,我问他也不说话。”
接连丢失了几个灵魂,连招魂都招不回,这让经验丰富的颜师叔有些猜想。他特意让田德庸打电话告诉我:“邪道中有高手在做一件很特殊的事情,好像是需要搜集灵魂,你自己要小心点,别被人算计了。”
接连好几天都没有事,我提着的心有点放下来,倒是子祥这几天有些反常,阿竹说他一到我睡着了,就会来窗户上待着,好像无处可去一样。
我很想问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这家伙很警觉,只要我没睡着,哪怕是假睡,他也根本不会出现。后来我让阿竹问他,他也不说话。
我问田德庸那边的事如何,田德庸神秘的说:“善于等待的人总是会有好的回报。这是颜师叔说的,他说我就是有点儿浮躁,缺少点儿耐心,只要心性磨练上去,立马就能上一个台阶。”
我说:“你这样嘻嘻哈哈的我喜欢,你要是搞得深沉了,我就不敢跟你说话了。还是要保持你自己本色啊。”
“错,谁说心性修为上去就一定得是深沉的?我一样还是嘻嘻哈哈哈的,你这就见识浅了吧,来跟我念俩月道经……”
“滚!”我立刻挂了电话。
由于上次月考成绩险之又险的取得了第一名,与第二名相差仅仅一分,班里几名学霸一致表示不服,纷纷要求我再次参加月考,我也就欣然参加了。
就在大清早出去的路上,出了一点不大不小的事故。
一个女同学在路上匆匆忙忙的走,她正在吃一个烤肠,串烤肠的竹签尖尖的,一不小心扎在了我的手指尖上。疼的我一下子缩回了手,她却没有道歉,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