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了三叔。”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你小子还客气啥,昨天刚回来估计连个馒头都没有,吃什么?快过来,你婶做了你的饭。”
再推辞就不好了,我随着三叔到他家去。
三婶果然做好了饭。而且已经摆了出来,热乎乎的玉米粥,一盘子鸡蛋炒豆角,一篮子热馒头,我看到就觉得有些流口水。这样的饭母亲在家的时候整天吃,自从她和父亲用了那种假死的方式走了,就再也没吃过。
端上碗狠吃一气,三叔小心翼翼的问我:“我昨天晚上又听到女人哭了,你没事吧?有没有看到什么?”
我装聋作哑,说:“没有啊三叔,我兴许是累了,一觉睡到天亮,啥都没看到。”
三叔瞪着眼睛说:“怎么可能,那么大声音,差点就发生地震了。你说你没听到?不是魂叫人给勾走了吧?”
我笑着说:“叔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要真是有个女鬼什么的,我还能到你家来吃饭吗?早被鬼吃了。”
三婶说:“小亢你今天不走吧?你在家的话,我还放心点。”
“今天不走,我今天休息好,晚上再看看,要真是有什么邪灵鬼怪的话,我还真不怕他什么。”
说完了,我就觉得三叔和三婶的表情都有些奇怪,似乎有什么话想给我说,但是到底也没说出为什么。
吃过饭我就回家,整了整地上被黑柱子顶翻的转头,躺在床上睡了一觉。睡到九点多。出去买了点菜和馒头,又要了几罐八宝粥,准备中午做饭吃。
茅山来找我的人是下午赶来的,当时我正在吃饭,村长带着三个人径直闯进了我的家门。一个两鬓染霜的老道,带着两个眉清目秀的年轻道人,全都是整齐朴素的道衣,让人一眼就看出他们是干什么的。
村长脸色古怪的说:“小亢,这三位道长来找你。”
老道很客气的谢过村长,然后不客气的往外撵人:“我找小友是点私事,陈村长还是请回去吧。”
村长无奈。一边往外走,一边对我说:“小亢,要是有什么事吱一声就行,村里人都帮你。”
“知道了,谢谢村长。”这份心意我是要领的。真要是这三个老道对我有什么不利的举动,怕是连村子都不好出去。
我们这小地方很少见到过和尚道士,很稀罕,不一会儿我们巷子口就聚集了一群老太太小媳妇,叽叽喳喳的议论着道士进门的事。
待村长走后,老道一使眼神,一个年轻道士就去关上了门。老道开门见山的说:“陈亢,你在不久之前让我茅山弟子田德庸寄给你一块石头,那块石头到哪儿去了?”
我早想好了对策。黑四是不能暴露的,倒是我家里这个石头不妨给他们说说,让他们守着倒不错,省的宋巧巧整天来惦记。我看看这个严肃的老道。说:“老道长,我知道你们在找什么,怕不是那块石头吧?”
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说:“你知道?那块石头就是关键,那时我们茅山的东西,你最好赶快找到给我们。田德庸也是昏庸,茅山的一花一草都是宗门的,他竟然把一块珍贵无比的石头寄给我一个邪宗的人!”
“还珍贵无比,一块破石头你好意思这么说。你们就这种态度吗,是来求人要东西的呢还是在耍威风?”我也有些小小的生气。
老道却不动声色,站在一边看我俩越说火越大。
那个小年轻怒道:“我在茅山三年,都不敢带走一根筷子,你竟然直接把茅山的宝石都弄走了,让谁说你也得还回来!”
“这么说我还沾了你茅山的光了,要石头没有,要命一条,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来拿!”
几句话说的那两个年轻道士不知所措,把求援的目光看到了老道士。
老道士说:“小友不要这样,我们没有恶意。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被这个老道士一说,我就觉得春风满面,心情舒畅,他的话里面好像带着一种魔力,能够不知不觉中影响人的心情。
虽然我警觉到这一点,可是心里刚被熄灭的怒火再也点不起来了。
“老道长怎么称呼?”我问。
“贫道清虚子,这是我两个徒弟,一个叫旭阳子,另一个叫无忧子。”老道说话不温不火,慢条斯理,还真有点来别人家做客的样子。
我倒了几杯水给他们,主动对清虚子说:“道长,我也很无奈,那块石头是别人托我找的,给了他我就联系不上了。”
三个道士明显的不信,刚才和我拌嘴吵架的是旭阳子立刻心急的问:“给谁了?只要你说出名字,没有我们找不到的。”他池系巴。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指了指地上翻出来红砖,说:“一个女人。”
他仨同时俯下身去看着地面,我接着介绍:“是一个半夜鬼哭的女人在这里叫喊,又哭又笑的弄了个黑柱子出来。我不知道她会不会……”
我还没说完呢,清虚子老道就瞪大了眼睛问我:“黑柱子什么样的,在哪儿?”虽然他很淡定的样子,可是眼神中的激动瞒不了我。
我指指地上的砖头说:“就在这里,天快亮的时候还杵在这里呢,太阳一出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三个老道叽叽咕咕的在这里研究了半天,也没弄出个一二三来,到最后清虚道长说:“陈小友,这个我们觉得这个东西很邪门,那个女鬼老在这里扰民也不对,我们决定在这里等她,只要她敢再来,我们就能超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