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少,感觉如何?”
收了银针,项天神色严肃,一脸关切的问。
他是真关心,不管怎么说马俊都是他的第一个病人,对于立志用技术流混饭吃的家伙,当然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不是砸招牌嘛!
马俊起身晃了晃脑袋,边穿衣服边回答:“感觉小腹有些发热,而且——”他低头看了眼,惊喜的道:“总之,效果应该不错。”
“这说明首次治疗很成功。”项天矜持的点点头,他注视着马俊,面色古怪,再次问道:“除了这些,难道没有别的感觉?”
“别的?”
马俊刚要摇头,突然脸色大变,嘴唇哆嗦,他一把推开项天,健步冲向厕所。
轰隆,哗啦。
即使隔了厕所门,仍然能听到厕所内传来的声音,那声音如同排山倒海,一浪高过一浪,简直不亚于站在海边。
周刚看看厕所,又瞧瞧项天,眼神中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项天压根不看周刚,满意的道:“这就对了。男人的肾如同自来水管,天天吃油腻的东西,又冷热不均,难免堵塞,以至力不从心。马少锦衣玉食二十多年,体内淤积了大量毒素,这次排毒过后,身体素质必定大为改善。”
“有道理。”
周刚哪懂这个,不由觉得项天说的很有道理,顿时赞同的点点头。
他现在对项天的印象有了些改观,先不说削了他的面子,单就这医术,貌似真的很高的样子。
“先等等吧,估计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项天说完返回办公桌,打开电脑,边玩扫雷游戏边等待马俊出来。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厕所门一开,整间办公室瞬间变得乌烟瘴气,直接能把人熏个跟头。
“尼玛,失策啊!”
项天心中大吼,早知道就不在家里实验了,简直要命。他飞身冲向窗户,哗啦一声将窗户开到最大。
“周刚,周刚,过来扶我一下。”
连续蹲了半小时,马俊早已脸色煞白,双腿直哆嗦,几乎脱水。若非扶着门框,八成能趴在地上。
“骏哥骏哥,你没事吧!”
周刚吓了一跳,强忍着那呛鼻子的味道,快步过去扶住他。
马俊闻言摇头,虽然拉的比较厉害,但是他的确觉得轻松不少。当然,也有可能是自我感觉良好。
“马少,第一次治疗难免反应大点儿,下次应该能好很多!回去多喝点儿淡盐水或者糖水,补充补充水分。”项天站在窗边,一本正经的说:“三天后再来,记住,节欲三个月。”
“哦,谢谢。周刚,咱们回去。”
马俊大概拉糊涂了,难得没有露出不屑之色,竟是真诚的道了声谢。只不过刚走到门口,他奋力挣开周刚的搀扶,再次冲进了厕所。
“额?”
项天看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忍不住转向窗外,暗暗叹了口气:“效果貌似不错,不知道其他穴位的情况如何?”
马俊终于走了,被周刚搀扶着,一步三摇晃,看着都费劲。
不过项天也不好过,沉浸在迷人的味道中,只把他熏得晕晕乎乎,只能躲去走廊避风头。
更可气的是,原本有两名学生来找工作,刚打开门,接着掉头就走。
“妈的,这也太臭了!飞越公司难道建在厕所里?”
“哎呀呀,以后再也不来了。”
“……”
直到下班时间,味道彻底散尽,项天从走廊回到办公室,又是打扫卫生,又是喷香水,折腾到八点多才结束。
家里是没法吃饭了,他只好去楼下吃了顿。
之后几次,马俊彻底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痛并快乐着。
每次针灸完毕,他要么涕泪交加,止都止不住,要么胃口大开,一顿饭就吃了三顿的量。
另一方面,他能感觉到,身体的确恢复很快,治疗效果出奇的好。正因为此,他才没有立马翻脸,安排人将项天赶出河源市。
五次治疗下来,对于那些不知名,而且没有后遗症的穴位,项天已经尝试了一遍,倒是再也没有难为马俊。
但是马俊几乎成了惊弓之鸟,看见他就涕泪交加,直打哆嗦,简直惨无人睹。
一个月很快过去,最后一次治疗结束。
项天取下银针,笑眯眯的道:“恭喜马少彻底康复,再休养两个月,肯定重振雄风,活蹦乱跳。”
“不敢不敢,都是项哥的功劳。”
马俊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泪流满面,倒不是被项天吓得,而是有种天亮的感觉。
“好说好说,以后还有症状,马少尽管来找我。”说到此,项天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还有,两个月后过来复查。”
“谢谢项哥。这是后续治疗费,密码没变。”
马俊放下卡,又和项天握了握手:“项哥,那我先走了。”转身的瞬间,他眼中突然冒出一抹寒光:“王八蛋,整了老子一个月,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马俊绝不是白痴,相反还很聪明。
治疗第一天,他几乎是躺着回了家,顿时把父母吓了一跳。然后,他先去河源人民医院做全面检查,检查结果一切正常,除了有些脱水。
即使如此,他仍然不放心,又找了位著名中医。
那位虽然不是项天这样的半吊子,却也看不出华佗针法的精妙,不过他还是告诉马俊,第一针绝对有问题,因为马俊后背上的针眼还能看见。
至于后期的拉肚子,那位中医大师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