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孙飞并没有如他们所想象的那样勃然大怒,或者是脸色苍白,闻言之后,只是轻轻地伸了伸懒腰,同样似笑非笑地看着森西,缓缓道道:“巴雷西神师?哦,我记得这个名字,他的确也曾在本王面前,说过这件事情,可惜啊,过了不久,他好像就死掉了,据说死的很惨呢,连心脏都被亡灵魔法师轰碎,不知道教廷有没有将那个邪恶的亡灵魔法师抓住呢?”
这句话说得众人都是一愣,也不知道香波王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唯有红沙教宗森西脸色大变。
他一双看似浑浊实则锐利的老目之中,顿时精光爆射,如同要择人而嗜一般牢牢盯住孙飞,因为他明白巴雷西真正死亡,是因为去执行什么任务,那次死亡的人,不仅仅是巴雷西一个,所以他也就明白香波王这句话的意思,也能够体会到香波王话语背后,那冰冷森寒的杀意。
“你是在威胁我?”红沙教宗森西的瞳孔微微收缩,身为教宗的尊严受到了刺激,他像是一条准备发起攻击的毒蛇一般。
“唔,森下冕下这种反应……我不懂你什么意思哎。”孙飞当然不会在明面上承认这种事情,耸肩,摊摊手,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哼!不是最好。”
红沙教宗森西摇摇头,不想在巴雷西的事情上再浪费口舌,这件事情,教廷裁决部已经在秘密追查,真正的凶手,迟早难逃一死。
他顿了顿,正色道:“好了,亚历山大,本宗今夜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之前一直未曾出手,任由你和安其拉两人,顺利地登上了那九层三十六阶高台,你们名义上,也算是做过一次夫妻了,也算是怜悯施舍了你一次,你应该知足了,本宗不想和你再解释什么,立刻派人准备马车,让安其拉圣女殿下,换上教廷神袍,和本宗一起出发吧!”
“啧啧啧,好一副悲天悯人的情怀啊!本王是不是该感谢森西冕下的施舍?”脸上依旧是那种似笑非笑之间充斥着毫不掩饰的讥诮之色,孙飞咂嘴,他的眸光,却不知道何时已经变得凛冽了起来:“不过,森下冕下提出的要求,恐怕本王并不能答应,而且,说句实话,就算是普拉蒂尼教皇冕下亲自来到,也休想从香波城中带走安琪拉。
“什么?”森西第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微微一愣。
下一个瞬间,等他明白过来孙飞话中的意思,那张原本还算是淡然的老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和广场上大部分人一模一样,都是难以掩饰的惊讶和震撼,他下意识地揉了揉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香波王,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这是在拒绝普拉蒂尼冕下的教旨?你大概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吧?”
“本王当然知道自己在什么,倒是森西冕下你,恐怕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孙飞语气冰冷了下来,眼神如刀,这是他已经处于暴怒边缘的征兆,安琪拉是国王陛下的逆鳞,而森西貌似正派实则无耻到了极致的嘴脸,更是让国王陛下的怒火燃烧到了顶点。
森西又愣了愣。
这还是他成为红沙教宗以来,第一次这样连续失态。
过了几秒钟,这位须发皆白的老神师,才彻底明白过来。
对手的反应,几乎立刻就出离了愤怒。
“狂妄!你一个小小的附属国王,稍稍得势,真是狂妄的没有边际了,不要以为香波城的力量可以抗拒神圣教廷,在本宗的眼里,你手下这么点儿家底,包括你引以为傲的个人实力,都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暴发户的无知而已,只要一根手指头,就可以轻轻松松让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森西原本还算是有几分德高望重的白发白须形象,在暴怒之中,变得扭曲可怖了起来。
“咦?才说这么几句,就恼羞成怒了?哈哈,真是可惜呢,要是换做是别人,说不定还真的被你这一番狐假虎威的恐吓,就给吓住了,但是很可惜,你在本王眼中,连暴发户都不如,只是一条任由普拉蒂尼驱使的老走狗而已,”越是愤怒,孙飞就会越是不形于色,摇头笑道:“所谓狗仗人势,说的就是森西冕下这种吧?”
这等于是直接撕破了脸皮。
“你……好好好,很好,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违抗教皇冕下教旨,你算是本宗有生以来见到的第一人,看来这大陆之上,又要多一名邪恶的异端了,希望等到了北域教区裁决部神殿,在那森寒的刑具面前,你的口气,还有今天这么强硬才好!”森西差点一口逆血喷出来,眼神之中,杀机迸射,张口就给孙飞扣上了一个邪恶异端的帽子。
“异端?哈哈,只怕你这条任人驱使的走狗,还无法给本王扣上这顶帽子,算了,你层次太低,哈哈,根本什么都不懂,自以为得计,其实是被人当枪使,红沙教派分支,也算是北域教派的大宗之一,可惜落在你这样营营苟苟的阿谀之辈的手中,反倒是沦落成为什页教派的附庸,真是可惜呢!不久之后,如果你还有命在,就会知道,就算是普拉蒂尼亲自到了本王的面前,也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你……你……”森西被孙飞这一番话,气的脸都白了。
但是,国王陛下却根本不给他在说什么的机会:“好了,做这些口舌之争也没有什么意义,森西冕下苦心组织起这个所谓的【猎龙联盟】,又不惜连连唆使梅尔贝里等人充当炮灰,消耗我香波城的战力,想要逼本王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