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跋锋寒这时,却是突然爆喝一声,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之下,他竟然放弃了他那变化莫测,威势巨大的攻势,转而将身上的刀拔出,和剑一起抬起,向前阻去,就好像钟挥出的手化作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一般,让他不敢怠慢。∑,
众人不禁疑惑钟云这普通至极的一挥手怎么就竟然让跋锋寒放弃了攻击,选择防守呢?
但转眼,众人顿时明白,就如钟云前面的几剑,或许在他们的眼中,钟云的这一式似乎并不算快,也没多大力。
可是对跋锋寒而言,却是截然不同。钟云的这一剑虽然看似简单,却是有神鬼莫测的力量,跋锋寒他的万千变化都被破的一干二净。他便只能放弃攻击,立起刀剑去抵挡钟云这看似简单毫无变化却具有神鬼莫测之力的一掌。若是他不能接下这一剑的话,恐怕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但其实众人不知道的是,跋锋寒之所以祭起刀剑去硬抗钟云这一剑,不仅是因为他明白,他在面对钟云的这一掌之时,自己的攻势已经完全无用,可能还没等他碰到钟云,他就已经死了。
更主要还是在钟云出手之时,他虽然能够看清钟云划出的玄奥轨迹,但是他却感觉他自己的身体身体似乎无法移动,仿佛钟云这一式是定住了空间,使得时间和空间都已经禁止,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钟云的手掌,化作一座大山朝着自己的头上压来一样。
所以在如此情况之下,他才是别无选择,只能放弃攻击,选择直面钟云的这一掌,或许还有一丝的生机。
眼见钟云手在跋锋寒的刀剑前不远处停住了,却见跋锋寒竟然突然再次爆喝一声,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到了双手之上,出乎预料地主动迎了上去。众人见状,顿时心头现在都只有一个念头:“抵挡得住么?”
只见钟云却似乎早有预料。面不改色,众人只听得“嘭”的一声,跋锋寒的刀剑竟与钟云手前的空间撞出了一声闷响。
钟云的这一掌他虽只动用了八成功力,看似普通。但却是凝聚到他的精气神,使得一掌之下,在外人看来看似平凡,实则雷霆万钧,势大力沉。
在相撞之后。钟云身上便顿时爆发出强烈的气势,就连整个大堂都笼罩在了其中,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呼吸困难,心惊胆跳。
“咔嚓,咔嚓……”
众人闻声凝神看去,只见跋锋寒的刀忽然开始破裂开来,他的刀顿时清响不休,瞬间就被震断成许多节不足半寸的铁片。同时,跋锋寒握刀的手也被钟云看似平凡的一掌,震得虎口破裂。手臂更是被裂成碎片的刀片给划伤。
然而,钟云的手虽然被这样一阻,但却好似没有任何的停滞,依旧缓缓推去。
跋锋寒顿时脸色剧变,在如此生死关头之下,他最后的希望就只剩下了右手的剑。他连忙右手高高举起,竖立在头顶,使出毕身的力量,怒吼着朝着君临剑斩去。
“砰。”
仍然是毫无抵抗之力,而且跋锋寒刚挥出去的剑甚至都没有靠到钟云掌前三尺。就直接被劲力给震开,直直的插入了地面之中。他也因为手握的太紧,整条手臂“咔嚓”一声,竟然被强大的力道给直接震的骨折。软软的垂了下去,但是他还紧紧地握着剑。
但此时,跋锋寒却是没有抵挡之力了。没有了任何的阻碍,钟云的手继续而下,瞬间劈到了跋锋寒的头顶之上,只要钟云微微一用力。这位来自突厥的年轻高手,就会终结于此地。
但就在钟云一掌将下,跋锋寒命在旦夕的时刻,箫音忽起。
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每在刀剑交击的空间中若现若隐,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在刀剑交呜声中,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但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碓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吟,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虽然钟云事先早有准备,紧守心神,防止被萧声吸引,但在这箫音升起的瞬间,他的心神瞬间就被攻破,整个人好像是被点中穴道了一般,忽然静止了下来,本应该拍下去的右手也是嘎然而止。动作是那么的随意和简单,
他认真聆听着这箫声,沉浸在这箫声之中。
这种箫音仿佛是能够感染人的心灵,使得钟云情不自禁的随着箫音而心情起伏不定,若有所感。
这时,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怛却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大厅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连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内心的故事。
顿时,钟云心头被深深地触动了,脑海中竟然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无数的画面:初临天武的疑惑和迷茫、初得习武的的高兴和激动、武当灭门的悲恸、初尝恋爱的喜悦和紧张、与华山诸人一起生活的幸福和快乐,面对分离的无能和无奈……
这些画面犹如电影一般在钟云的脑海中放映,一时之间,数不清的情绪齐齐涌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