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树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眼睛一亮,用带些狡黠的语气说:“既然我这么乖,那湘琴姐姐做糖醋肉给我吃作为奖励好不好?”
我怔了一下,失笑地伸手点点裕树的额头,佯装责怪地说:“你这小鬼头,我当你那么好心还留蛋糕给我,原来是惦记着我做的菜呢。”我当然知道裕树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个小家伙啊,现在跟我的关系越来越好,那句“姐姐”也是越叫越顺口,同时,也越来越会跟我撒娇提要求了,每次看到他那一脸写满小计谋的样子我都会忍不住想逗逗他。
“哪有啦,我就是特地留给你的,才不是因为菜咧!”裕树小嘴一嘟,那一脸委屈的小模样看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啦好啦,知道裕树最好了,明天就做好吃的给你好不好?好了,我们别站在这儿了,先进去吧。”
“嗯,湘琴姐姐快来哦,蛋糕放久了就不好吃了!”裕树说着拉着我就往门里跑,我反应不及被他拉得一个踉跄,亏得留农和纯美手快地扶住我才没摔在地上。
“裕树你慢一点啦,湘琴她人不舒服。”留农带些埋怨地对裕树说。
“啊?湘琴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去看医生?”听到留农的话裕树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看着我问。
“没什么啦,只是喝了酒有点儿头晕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不需要看医生的,裕树不用担心啦。”我摸摸裕树的头安慰地说。
“哦,这样啊,那就好,湘琴姐姐我扶你进去哦。”裕树放心地点点头,挽起我的手说,那体贴的样子看得我窝心不已,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自己果然没有白疼这个小家伙呢。
“湘琴你快进去休息吧,我们就先回去了。”留农说。
我点点头:“好,那你们路上要注意安全,过几天我们再一起出去玩吧。”
“好,那我们走喽,88~”
“88~”
看着两人乘来时的计程车离开,我也在裕树的坚持下被他搀扶着回了屋,一进门裕树就嚷嚷着让伯母煮醒酒茶给我喝,然后在全家紧张的气氛中,我被伯母强势地“赶”回房间去休息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被渴醒,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愣了半天我才小心地摸黑起来开灯,虽然夜盲症的问题在我这几个月的刻意调理下好了一些,但乍入黑暗还是需要比正常人长一些的时间去适应,所以在光线暗的环境下我都会很小心,刚开始因为不习惯这种状况而吃的亏现在还历历在目啊!
看看时间才刚刚十一点,原来我才睡了两个小时么?端了桌上的水杯,我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因为睡到一半还有些没精神,我拖着脚步几乎是一摇三晃地下了楼,一杯温水下肚,原本疲惫的神经瞬间像是得到滋养一样,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觉得舒服了起来。
叹喟般地吐了口气,我舒展着四肢走上楼去,谁知刚转过楼梯拐角就跟那边突然出现的人撞了个正着。
“唔……”我捂着被撞疼的额头后退了两步,抬眼看向挡在我面前的那堵“肉墙”——照这种情况看来,撞到我的人除了江直树不做他想。
“不好意……”
我抱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直树满带抱怨的语气打断了:“喂,你走路眼睛都不会看路的吗?”
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我又不是故意的,这家伙是什么态度啊!看他这个样子,我也没心情对他有什么好态度了,丢了个白眼给他,我侧过身直接从他身边绕过去准备回屋,刚走了两步却又听到江直树不满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袁湘琴,撞到人你连一句‘抱歉’都不会说吗?”
我停住脚步,侧过头看着江直树说:“江直树,这件事并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吧?没错,我刚刚是没注意路况,那你呢?如果你眼睛有看路的话我们应该就不会撞到了吧?而且你还要搞清楚一件事,在我撞到你的同时你也撞到了我,你似乎也应该跟我说声‘抱歉’吧?如果连你自己都做不到的话,凭什么拿它来要求我?”
“你这根本就是在强词夺理!”江直树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气愤,我好笑地扯了扯嘴角,毫不掩饰地承认了。
“是又怎样?跟你这种人我无理可讲。”
“我这种人?袁湘琴你给我讲清楚,我这种人是哪种人?!”江直树迈着大步朝我走了过来,冲着我的后背大吼。
我背对着江直树,不耐地皱皱眉,这人也太胡搅蛮缠了吧!为了一句话这样跟我争执半天,作为男孩子,也太小心眼了吧!
但转念一想,又忍不住在心里无奈地叹息一声,哎,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又何必跟他斗这个气,自找不自在呢?
于是我转过身,看着近在咫尺神情颇有些不依不饶的人,尽量让自己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说:“江直树,我不想跟你吵架,如果你觉得我刚才的话冒犯了你,那么我跟你道歉,连同刚才撞了你的事情一起——对不起,这样你满意了吗?”
江直树很明显地一愣,然后眉毛揪了起来,表情甚是怪异地看着我,半天都没说话,不过我可没兴趣跟他在这里耗工夫,既然道歉的话我也说了,我也算做到仁至义尽,他应该不会那么没品再找我的茬了吧。
看江直树似乎还没想好如何反应的样子,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