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不是个冷酷嗜血之人,为何会让他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战士?”他郑重说完。
楚骥无奈笑笑:“因为我不想他离开我!”
“为何?”
“你有所不知,他从记事开始,便一直有个寻找的念头,他说自己不知道要寻找什么,只是内心深处的那个声音告诉他,自己要寻找未知的东西,而我不想他去,就以统一天下的借口,对他提出了条件,而他也在非常努力的替我办好这件事,久而久之就麻木了。”
说完,继续喝酒。
或许是两人都有些微醉,就和对方开起玩笑来了。
楚骥道:“告诉我,你为何离开,又为何突然归来?”
后者摇头:“就是厌倦俗世,跟瑶歌归隐山林去了,本想着回来看看你们,哪知这世界就突然翻天了,所以我对你就有了些忌惮罢了。”
后者浅笑:“原来如此,我就说呢!怎么她回来后,你也回来了。”
幻渊点头,接而一转话题道:“你呢?为何不听我的劝,好好回去做一个将军,硬是自宫来做宦官,别跟我说是因为她,你们都是一群疯子!”
温兆文抿嘴,轻瞟一眼楚骥后,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楚骥则爽朗一笑:“他自然是因为她了,其实我也曾感到可惜,不过后来就不觉得了,因为他如今已经成为我的左膀右臂,不可却之。”
幻渊挑眉:“你们倒还是挺和谐的!”
“那也是拜瑶歌所赐!”两人异口同声道。
后者无语:“应该是说拜季秋凌所赐吧!”
这话一出,几人均为点头。
幻渊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似得,抬头道:“你……节哀顺变!”
后者一愣:“什么?”
他叹口气:“瑶歌跟我说过他的毒,你……我不会顺着安慰人的话,所以只好带着花酒来与你畅饮一番。”
楚骥神色黯然道:“我明白了,不过……谢谢你!”
后者摆手:“不是说过做一辈子的兄弟吗?何来谢字之说?”
他有些喃喃道:“是啊,我们是朋友!永远的朋友!”
说罢两人将酒坛一碰,而后继续干杯。
旁边的温兆文只是偶尔浅琢,不敢沉醉。
尽管周围大雪纷飞,他们却是一片炽热之心。
也就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刻,密室内的尸体,却已消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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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国的天气不冷不热,不似别国那般下着白雪,反而是万里和煦的景象。
然而皇宫内却是人心惶惶,因为天还没亮,就传出皇后娘娘生病的消息。
到现在御医轮番换了好几批人过去了,也不见得有任何办法,
孟玄坐在床榻紧握着她的手掌,整个人都在颤抖。
已经给她吃了几颗药丸,但都不见效果,反而有加重的迹象。
昏迷的梁芯,缓缓闭合着嘴唇,在喃喃着什么。
孟玄将耳朵凑近后,从只言片语中听出了她的呼唤。
接而双手握拳到桌前挥笔写下了地址,他左右拿着地址凝视片刻后,将布篆递给旁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