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楚觞念完,心脏处竟有一丝抽痛。
而后公孙夏上前道:“怎样?这首词写的好吧?”
他点头:“好是好,我却看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
后者轻叹一口气:“这首词,是五年前,她亲手写的,这随手一写,却让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放下布篆道:“如此说来,夏先生归隐山林是有原因的?”
“有些事情你注定无法改变,唯一能做的,就是趁她还属于自己时,用尽一切珍惜。”
接而转身看着他。
楚觞有些无神的看着窗外,而后像是明白了什么:“我懂你的意思了,是我没有想到!”
接而眼神真诚的看着公孙夏:“如果找到她了,我不会放手!”
后者见他这样子,叹了口气:“空与海的交界处!”
“谢谢!”两字落罢,他人已经消失原地。
公孙夏扭头看着桌面上的布篆,上前用手轻抚字迹,而后慢慢装回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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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蓝涧出发已经是第十天了,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他整个人都更加凝重起来,因为他还没有想好,要是见到她的话,自己应该要说些什么?
看着前面越来越蔚蓝的天空与大海,他让灵桕渐渐停了下来,距离一段路程后,缓步走了过去。
越往前他就越发紧张起来了,耳边也逐渐传来笑声。
他缓步上前,只一眼便已锁定那着白衣的女子。
她身着一袭白色纱衣,给人一种澄澈透明的感觉,双肩批着一条淡紫呈透明色的薄纱,一阵风吹过,给人一种飘逸的感觉,犹如九天仙女下凡一般。
因为站在水面,本是拖地的长衫,此刻正浮在水面,如游鱼一般摆动着,纱衣丝带,紧贴在身上,精巧细致的身形,体现得淋漓尽致。
光泽乌黑的长发,如墨般倾泻而下至脚踝,略显娇媚妖娆,有时松散的长发又因她的奔跑而飘在空中,如泼墨之画般美宜!
洁白的皮肤上未施任何粉黛,秀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粉嫩无比未抹自红的朱唇,本是一双妖冶的凤眸,此刻却显空灵无比的眼神望着前方一笑,这一笑、真是夺人心魂!
楚觞迈着步子上前,而下面几人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气息,接连将视线移向岸上。
幻颜心里一阵咯噔:次噢,这货这么快就要找自己算账了?那……不对呀,自己现在没易容,就当自己是池中仙不就好。
然而又猛然想起了什么来,扭头看看后面两人,发现她们正呆呆望着自己,心里又是一阵:次噢!这俩货也在呢!完了,完了,完了,这一会儿要是打起来了怎么办?他会不会在周围埋伏了人马?打得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