憬哥哥,我们回不去了是吗?端木若的声音低哑,她忍住眼泪,她不愿在宇文憬面前哭。(..)
宇文憬冷笑,他拿起茶杯,把茶水倒去半杯。端木若,若是说朕先前对你的感情是一杯水,那现在就只剩这些了!
端木若的鼻翼动了动,他的感情被她消磨掉了是吗?
宇文憬受不了端木若哭,最受不了她欲哭无泪的模样。但想起她算计他。他就来气。
端木若缓缓坐下,她吞吐几口气,极力想要落落大方,让自己端庄一些。可惜,事与愿违,眼泪还是涌出来。她用手背擦去,不动声色,宇文憬并未察觉。
皇上,是臣妾痴心妄想了。端木若的气息颤颤的,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好。
或许她该留住宇文憬,她想要个孩子,之后或许憬哥哥会回来。
宇文憬在茗南苑整整待了一下午,直到用完膳。可,最讽刺的是,他们二人形同陌路。一下午未说一句话。
夜里,眼看过了酉时,端木若终于坐不住了。皇上今日可否留宿?
宇文憬不屑道:你可想让朕留下?
想。端木若的声音有点哽咽。宇文憬不可一世,她端木若也有自己的自尊,她竟在哀求宇文憬施舍给她感情。究竟是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卑微?还是说,从进宫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她跟宇文憬之前隔着天堑?
宇文憬的眼底流露出怜惜,未等端木若看清楚,那份怜惜便不见了。若婕妤,是在对朕谄媚,想要投怀送抱吗?宇文憬讽刺道。
听着庭里风雨潇潇,端木若不禁觉得自己可悲。她好想投怀送抱,可,她害怕宇文憬嫌弃她,恶心她。
宫内的气氛冷到极点,把端木若的心凉透了。
宇文憬的眼神似箭一般,万箭齐发,凌迟着她,把她的身子刺得千疮百孔。
你知道的,我不会这样做。端木若转身掩抑住自己的的慌乱狼狈。她走到屏风后,换着里衣。
那你就应该学着这样做。位份是你自己选的,既然你想当朕的嫔妃,就应该会投怀送抱。宇文憬的话冷冷冰冰。
端木若除去襦裙,换了身****xiè_yī。她的身段原本就极好,被锦缎薄衣一称,凹凸玲珑的身段更是明显。她懒得回答宇文憬的话,坐到梳妆台前,拆掉发髻,问道:你手腕上用不用换药?
说来也奇怪,为何宇文憬的手腕上还缠着纱布?她上次咬他,应没有多重啊,怎会隔了几个月还伤着?还是说皇上金贵些?
不敢劳烦若婕妤。宇文憬真想把端木若给狠狠揍一顿,她竟敢**他!
端木若把木梳重重拍到梳妆台上,走到宇文憬身边。蛮横的拉起他的手腕。到时候宇文憬的腕上出了什么问题,她可不想独揽罪名。
宇文憬一把扼住她的手腕,眼神幽惑。他凉薄道:若婕妤**人的本事,无师自通!
端木若快被这个男人逼疯了,她在他眼里是不是一无是处?不值得他怜惜。连他的子民都算不上?
反正不论她有没有**宇文憬,宇文憬都说她别有心机,好,那她就坐实这个罪名。端木若没有甩开宇文憬的手,她大胆的按着宇文憬的肩膀,跨坐在他的腿上,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端木若风情万种的看着宇文憬,有一丝小小的得意。心里腹诽:我就是**你,怎么了?你不也没阻止吗?
宇文憬有一刹那晃神,端木若从未主动过。他正欲说什么。凉薄的唇微启,便被端木若的小嘴吮住。端木若回忆着以往他是如何吻她的,照着路数吻回宇文憬。
宇文憬想要推开身上的女人,可隐隐不舍,身上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端木若勾住他的脖子,把相隔数月的相思全倾入进去。
端木若的泪顺着脸颊,沾在宇文憬的脸上。宇文憬的心,猛地一疼。他也想对她好一点,但,他不解气!
他抱着端木若朝**榻走去,二人抵死**,芙蓉帐暖,颠龙倒凤……
辗转到初夏,君墨轻跟端木若在荷州西塘闲坐着避暑。茗南苑虽偏僻,但。周围的湖塘不少。
若儿,还是你这里好。虽冷清了些,但少有蝉聒噪,树荫碧绿的独添一番风趣。君墨轻看着水亭四周的荷花,俯首用毛笔在纸上勾勒着形状。
端木若坐在石凳上。数着盘中的桂花糕,百无聊赖。姐姐你少画几朵,我怕我绣不过来。虽,宇文憬不愿见她,但端木若整日被君墨轻缠着绣帕子倒也打发了时日。
你绣不来的恐怕也只有皇上身上的游龙了。君墨轻瞪了她一眼。端木若苦苦一笑。
还是若婕妤命好。才封了婕妤便伺候了皇上。杨仪儿走近二人,端庄坐下。
端木若也不知该不该行礼,她十分不自然的站起身。君墨轻恍若没人一般,继续画着荷花。端木若很是尴尬,她正想福福身,杨仪儿叫住。
若姐姐你坐。杨仪儿俏皮的向端木若招招手。杨仪儿穿着****云锦裙,面若桃花,意气风发。相比起君墨轻的冷清跟端木若的愁苦,杨仪儿更像一个无忧无虑的豆蔻少女。
杨才人怎的纡尊降贵来这里了?君墨轻停笔拉着端木若在自己边上坐下。
自是来看若姐姐的。杨仪儿见端木若坐在君墨轻身边,心里很是不悦。但面上仍是笑吟吟的。
先前也不见得你来。君墨轻有些怒,沉着脸,不愿给杨仪儿好脸色。
先前姐姐妹妹叫个不停,可在重要关头,她永远是独善其身的那个。杨仪儿比蛇蝎还要让她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