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什么?你自己说要把这里给我住的,还说在这区间你绝不在这里过夜,今天说的话,你晚上就忘了?就算是你忘了,我现在提醒你了,人该记起来了吧。还不走?”
“可是我让哪去?”安明问。
“你有的是去处,你自己又有车,去哪还不方便?总之就别留在这里。”我说。
“袁小暖你是不是太绝情了?”安明大叫。
“现在不讨论我是不是太绝情的问题,我们只讨论你是不是该出去,讨论的是你该不该说话算数?你如果说不算数,那行,我走就是。”我说。
倒不是我绝情,只是这样发展下去,我真的觉得有点失控了。我和陈年的婚还没离,我目前恐怕只能暂时住在这里,如果安明也住在这,那要是让人知道了,那不是非法同居是什么?我还是有夫之妇,要是陈年去告我重婚罪,那可更是糟糕了。
我一直苦苦房间保持的距离,看起来是有些不通人情,但我要保护我自己。我真的不能陷入太深。我真的担心万劫不复。
“好好好,我说话算数,这里暂借给你住,我走就是。”安明见我动真格的,只好妥协。
我拎着包站着等他走,其实我心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我真的不能让他住在这里,就算是虚伪,我也要为自己不能太被动。
安明走到门边,正要打开门,忽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头:“哎呀,我感冒了,发烧了,我头疼!”
这变故来得太快,虽然他演技好,但我也知道他是在装。可能着凉是有点,但要说有多严重,那倒是未必了。
“接着演,演技很赞,您接着演。”我冷冷地看着。
安明高大的身子忽然就往下弯,然后就蹲到了地上,“哎呀,我头好疼啊,我这状态,怎么开车啊,小暖,要不你开车送我?”
这不难为我嘛,我确实是有个驾照,但那是传说中口袋驾照,也就是说,那驾照办下来后就一直放口袋里,平时几乎没碰过车,虽然是有证的人,但驾驶经验却是少之又少。我哪敢开车送他?
再说了,我如果开车送他回去,那到时谁又送我回来?我又开着他的车回来吗?这绝对不可能,更何况,他明明就是故意装的,说白了就是赖着不想走。
我也不过是表明态度而已,从内心里我也不想真的就赶他走,既然他表演得这么到位,我也就坡下驴了。
“好啦好啦,真的很疼吗?”
安明夸张地捂住了头:“废话,疼死了!哎哟!”
我心里暗笑,心想这大老爷们装病,也是蛮拼的。
“那怎么办?要我去买药吗?家里有没有一些简单的药片?”我问。
“你先扶我去床上躺着,我晕,不对,是疼!”
“安先生,那到底是疼还是晕啊?”我问。
“又晕又疼行不行啊?袁小暖你对待病人能不能有一点同情心?你这样的要是去当护士,那病人还不得逃离医院?”安明没好气地说。
“好好好,我要变得有同情心一些,不能让你这个病人受苦,可是安先生,你人高马大的,我这小身板对扶住你吗?”
“扶不住你也要努力扶呀,你总不能让我自生自灭吧?”安明哼哼着说。
“好好好,我尽量。”
我扶着安明向卧室走去,他自然是没有病得需要我扶的程度。走得稳着呢,只是手架在我的肩上,身子也向我靠,我勉强维持,才没让他山一样的身板给压倒。
终于将他扶到床上躺下,他靠在床头,嘴角浮出一丝笑意。我说那你躺好,我出去了。他一听立刻哼哼起来,说头好晕。
“那怎么办?要不打120?”我问。
“才不要打120,等医生赶来,恐怕没命了。”
我差点笑出声,这可真够能装的,太拼了。
“那你说咋办?”
“你去给我熬姜汤。喝完或许会好一点。”安明哼哼着吩咐我。
这个条件不苛刻,我可以做得到,一点问题也没有。我爽快地就答应了。
还好白天做过饭,家里有老姜,再加点红糖,很快香甜的姜汤就好了。我端着来到卧室,递给安明。
“烫,给我吹冷。”安明哼哼着说。
这个要求也不过份,我也可以答应。我小心地吹着姜汤,估计差不多了,这才又递给安明。
——
“我的手抬不起来了,喂我。”安明继续哼哼。
“安先生,你是不是玩得有点过了?差不多行了。”我说。
“那你别管我了,让我疼死好了。”安明将头扭到一边。
这个男人真是个妖孽,狠的时候像魔鬼,痞的时候像小混混,装病的时候还傲娇得像小公举。人的多面性真是在他的身上充分地体现。
我将汤碗拿起,用小勺子慢慢地将姜糖送给他喝。他皱眉:“放了红糖?”
“是啊。”我说。
“女人来大姨妈才放红糖,我这是着凉了,我只要驱寒,不需要放红糖的。而且还放这么甜,你这是要甜死我吗?”安明皱眉说。
“那你就当自己来大姨妈好了。你现在的样子,不是就像女人来大姨妈一样吗?傲娇得欠揍。我笑着说。
“你这是不耐烦了吗?都说久病床前没孝子,我这才病了一会儿,你就不耐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