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外面,说老妈那你高兴坏了吧,在你姐妹面前你没少得瑟吧?
老妈的声音激动得发抖,“那必须要得瑟啊,你不知道,自从你爸失踪以后。我就没地位了,以前一起玩的那些姐妹们都是越来越好,只有我越混越差,现在好了,我闺女结婚都登电视广告,可把我这张老脸给赚回来了。高兴呐。”
我说行了,差不多就得了,也没必要太过张扬。婚礼你要来吗?
她一听不乐意了,“哦,听这话的意思,你是没准备让你老娘参加你的婚礼?我是你妈诶,你不参加你的婚礼,你那婚礼还叫婚礼?”
“我可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上次和安家闹得不愉快,你如果来的话,就不要和他们坐一桌了,免得又要受那个安磊的气,还有,记得叫上小刚陪你一起来,谁要是在婚礼上欺负我妈,就让我弟弟揍他,可不能让我妈受气。”我赶紧说。
“这话我爱听!我一定叫上小刚一起来。不和你说了。我得挑身漂亮的衣服,然后去找人化妆。”
我本来想劝她不要化太浓的妆,免得分成老妖怪,但她已经把电话给挂了。可见她心情真是非常的激动。
正转身要回屋,电话又来了,是很久都没联系的雷蕾。一看到她的号码,我竟有莫名的亲切感。
“姐姐,不够意思哦,结婚都不通知我一声,把我给忘了?”雷蕾还是那种懒懒的,风情味很浓的声音。
“没有,本来是要通知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些变故,总之是一言难尽。你是怎么知道我要结婚的?”
“那电视上每隔几分钟就播一次,全温城的人都知道了,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姐姐够牛叉,办婚礼登电视广告,这在温城史上是首例吧?你可是开了先河了。”雷蕾笑道。
我本来想解释一下那其实不是我们自己开钱,但一想这事儿也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也就算了。
“今天下午香格酒店,记得来玩哦。”我说。
“不了姐姐,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恭祝你新婚快乐,我这样身份的人,不配在那样的场合出现。但你是姐嘛,祝福还得送上,我现在就给你发红包啊,就当是我随礼了。我是穷人,姐姐不要嫌少。”
这话听得我心酸不已。“随礼就不用了,过来坐坐,喝杯薄酒,只要你到场,我就高兴了。不要说什么配不配的,你是我姐妹,你不配来,谁还配来?身份什么的更不要提,那些其他来的宾客,也不见得比你高尚多少,一定要来。”
“姐姐能这样想,我已经很高兴了,不过婚礼我就真的不来了,要是碰上熟人,那得多尴尬。好了,再次祝姐姐新婚快乐,先挂了啊。”雷蕾说完就挂电话。
然后我就收到她私发给我的红包,先是一个,金额是一百八十八,然后又第二个,第三个。她一共给我发了十个红包,总金额一千八百八。
这并不是很多钱,对于有钱来说真不算什么,但对于雷蕾来说,这是不少的钱了。其实我真的希望她能来,我真心希望能在婚礼上看到她,可以让她和我一起分享我的喜悦,但她既然不肯来,我也不能勉强。
她说的碰到熟人,有可能是她跟过的那位官员,也有可能是她那个凤凰男的弟弟。她沦落风尘把自己的弟弟捧上上流社会,她却只能躲在阴暗处,连姐妹的婚礼都不敢参加。
这世界上很多的事,都没法说理。
如安永烈预料的那样,整个上午,我和安明几乎都在接电话。平时的一些朋友,还有就是公司以前的一些关系好的同事,纷纷打来恭贺,然后就是问婚礼的地方。
不仅仅是我和安明在接电话,安永烈也不停地接电话,就连安磊的电话也不停地响,问她电视上要结婚的安明是不是她哥哥和她嫂子,我听她对着电话吼:“哥是我哥,嫂子不是!”
我想起昨天晚上她穿着白色睡衣的样子,背上就有些发凉,对她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畏惧。一个大晚上穿着睡衣四处溜达的女孩,确实是让人有些害怕。
还好婚纱是有的,只是放在温城庄园的房子里了。而现在温城庄园的房子却没在我们的手里。这个问题只能靠安永烈帮忙了。和他说明白之后,他说他会让人把婚纱给我们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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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相信记者这种动物和警犬其实是有某种共性的。他们的嗅觉灵敏到可以第一时间发现可以炒作的任何题材。当我和安明到达香格酒店的时候,就发现一大群记者已经守在外围。
其实几天前我就已经被记者围堵过,当时就是来问我如何处理产品质量问题的。那些人提问的尖锐让人记忆犹新,巴不得把你给扒开,让你毫无隐私地展现在公共面前。
实话说,我对他们有成见,我不喜欢这群人。至少不喜欢那些只管炒作不顾道德的记者。完全把他们要采访的当事人当作消费品,没有一点的尊重。
但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就算我有多讨厌这些记者,我都得微笑着面对他们的镜头。当然我也知道,有些记者还是好的。敢于站在客观的立场爆露真相,不持私人立场和观点。那些记者就是我们应该尊重的人。但我面对的这群人中有没有那样真正的职业道德的记者,我不知道。
我只能笑,然后让他们拍到我笑的样子,他们报导出去的时候,至少看到的观众认为我是幸福的。
还好安永烈临时联系了安保公司,派出大量的安保力量,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