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酒吧,灯光在四面旋转,本该热闹的大厅里却一片安静,背景吵闹的音乐声在一排黑衣人出现的同时戛然而止。:“换点儿口味。”

这一区的所有人都知道,赵信喜欢交响,喜欢提琴和钢琴曲。干部们相互之间私自交流的时候,都会悄悄地嘲讽他们浪|荡的上司把性|爱弄成了一场高格调的品“酒”会。

青年坐下来的时候,提琴的声音优雅地扩展开来,随着他的动作而一点点降低音调。

“嗯,g大调小步舞曲,”青年说,“我喜欢巴赫。”他抬了抬手指,目光轻轻落在了站在他面前满脸紧张的男人脸上。

“给我一杯伏特加马提尼。”他靠近太阳穴的食指和中指互相交错着上下弹动了两下,仿佛快速在半空的钢琴上轮流按了按琴键,他歪了歪头,看向脸上开始滑落冷汗的男人,“快一点。”

男人立刻站到吧台后,开始调酒。

贾科身边的杰夫替他抽出了一支雪茄,剪掉头,替他点燃。

贾科就着他的手呼了两口,等到彻底点燃,便将雪茄夹了过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醇香含在口里看着紧张得手腕发抖的男人。666对他与肉|身十足像的装逼行为不断打比满分更高的分数。贾科早就在一次次轮回中变成了一个最顶尖的演员,为了更好的融入环境、减少麻烦,他能在片刻之间变成他想要变成的人。

他没有急着谈正事,只是闭着眼睛交叠修长的双腿欣赏音乐。他的一只手肘向后搭在沙发背上,另一只手夹着雪茄放在膝盖上。他周围的干部都用一种隐晦的目光打量他的双腿、露出的脚踝上的袜子,打量他修长的脖子和性感的嘴唇,打量他修长的会放到自己身后洞穴里的不留指甲的手指。

一杯伏特加马提尼端到了贾科的面前。贾科缓慢睁开了双眼,他就着对方的手将三角杯缓慢地旋转,接着非常浅地抿了一口。

端着杯子的男人咕咚滚了滚喉结。

贾科将杯子从他手里抽出,眼睛也不抬地说:“朱阳,我一直认为你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

男人的腿一软,跪了下来,说道:“我会……尽快的……”

“尽快可就没什么意思了,”贾科说,“你知道我喜欢给不听话的人一点儿惩罚。”

朱阳的脸色变了。他谄媚地笑了笑,说:“老大,您之前没有在港……”

“我不在港,你就成为了老大是吗?”贾科漫不经心地打量手里的马提尼,“这个维港,是我当年用朱雀的人的血浸湿了夺下来的。我只是离开了‘一小段时间’,我不在,就不属于我了是吗?”

“你知道我最近心脏不太好,非常遗憾不能使用暴力了。”贾科这么说着,将胸口的左轮掏了出来,用一块酒红色的丝绸手帕缓慢地擦拭,“只用一颗子弹,会亏待你吗?”

“不……不……”男人的眼里流露出了恐惧,他的身体开始往后退缩,然而贾科抬了抬眼,毫不留情地举起手里的左轮一子弹射进了对方小腿的腿骨。

赵信的枪法很好,整个波兰港的人都知道。但是当时他却没有射死孙毅。

朱阳惨叫起来,身体蜷缩在地上,血液透过他的裤子淌在地上。他用恐惧的眼神看着贾科,而贾科站了起来,一手插袋,一手端酒,嘴里叼着雪茄。他站在朱阳面前,将手里的马提尼杯身倾倒,酒从半空坠落,像是一道长长的和弦,连续不断地砸在朱阳的脸和眼睛上。辛辣的酒精淌进朱阳的眼睛,他不得不紧紧闭上才能让眼睛好受一些。

就连杯子里最后一颗樱桃都坠落下去,贾科一松手,酒杯也坠落了下去,砸在男人的脸上,再滚到地上。

“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我的壁橱,”贾科说,“喜欢把我的背后弄上一堆灰。你干得不错。但是我们现在讨论的可是两码事。”

朱阳曾经是赵信手下的一个非常得力的下属。赵信给了他很大的权利,甚至将维港的北区都交给了他。但是666告诉他,在赵信被宣布脑死亡之后,朱阳在这片占山为王了。

赵天却一直都没有出手,让这片失去主人的维港内部渐渐混乱起来。维港的南边被孙毅控制住了,但是其他部分却开始了混战,贾科接手的就是这样一个烂摊子。说是来收租,事实上他得重新将这些掌握了实权的人摆平。简单来说,当年赵信怎么得到维港,现在他就怎么要回它。维港和朱雀控制的地区接壤,因此曾经是朱雀的属地,赵信曾经带人杀光了当地所有的干部,掠夺了他们的所有贸易和货物,以最无赖而无耻的方式血洗了维港,占领了它。

现在他回来了,面对自己的干部,却像是面对曾经朱雀的干部一样。

朱阳看着贾科,内心的恐惧越来越大。他知道赵信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无论从任何一个方面来看,他都不像是个该被压在人身下的人。他的手段铁血,性格冷漠又狡诈,就连那具让他的所有干部都曾经压过的身体……也——也……

朱阳看到赵信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他的头发被抹到了脑后,露出混血儿才有的深邃的面部轮廓。这张脸和赵天的完全不像。朱阳想起了干部之间隐秘的传闻。赵信不是赵天的儿子。

但是他的性格和年轻的赵天太像了。

“对……对不起……对不起……”朱阳恐惧得两腿发颤,连声音也颤抖起来。他跟在赵信身边很长一段时间,见过他床上床下截然不同的态度。正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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