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的。

到了河边,裴泽就把萧言之留在河边的阴凉处,自己下水捉鱼。

炎热的盛夏里,萧言之却是呆不住,尤其是看着裴泽被水打湿的模样,萧言之更是觉得热得不得了,于是只在树荫下坐了一会儿就趁着裴泽不注意的时候蹭到了河边,坐在一块干爽的大石头上,脱了鞋袜一脸惬意地将双脚泡进清凉的河水里,那凉意从脚底窜到脑门,让人神清气爽。

然而没惬意多久就被裴泽发现了。

习惯性地转头去查看萧言之是否安好,却发现那树荫下已经没有萧言之的人影,再一转头就见萧言之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两脚泡在水里,还一副惬意无比的模样,裴泽额角的青筋一跳,低喝道:“萧言之,把脚收上去!”

萧言之一惊,脸上的惬意瞬间就变成了谄笑,道:“没事的,这天儿热着呢,这水也一点儿都不凉。”

他腿上的伤虽然是完全好了,可大概是因为中间折腾过一次,所以那年入秋的时候,萧言之就发现自己受伤了的那点儿地方不能受凉,不然骨头曾断过的地方就会隐隐作痛,那疼倒也不至于无法忍受,可一直疼着也的确是难受。

燕生家的那个大夫特地来看过一次,但也说没有办法,就只能自己注意着点儿。从那以后裴泽就时时刻刻都注意着,对他那条腿简直就是过度保护。

裴泽不语,只沉着脸瞪着萧言之。

萧言之撇撇嘴,将伤过的那条腿从水里收上来,踩在石头边儿晒着。

裴泽这才满意地继续叉鱼。

叉到一条鱼,裴泽就转身往萧言之这边儿走,在萧言之面前停下,而后便将那鱼从鱼叉上拔下来,丢进了萧言之怀里的竹篓里。

“辛苦了。”萧言之嘿嘿一笑,在裴泽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裴泽仰头,回吻在萧言之嘴角。

盯着裴泽的不着寸缕的上身看了看,萧言之突然伸手抚上裴泽的胸口。

“你这身板可比在长安那会儿结实多了。”

闻言,裴泽失笑:“你喜欢这样的?”

还以为萧言之一脸严肃是准备要说什么,结果只是要对他的身体发表评价吗?

他在长安那会儿就算是管着京城戍卫,也已经不会跟兵将一起训练,懈怠了三年,身材自然是要变。跟萧言之在这儿住了三年,不是下水叉鱼就是上山打猎,每日还要砍柴,没有伺候的人帮忙,重体力活可全都是他在做,这比当年的训练也没差多少。

萧言之摇摇头,道:“我不是喜欢这样的,只是喜欢这样的你。”

若换了别人,身材再好也不行啊。

裴泽挑眉,调笑道:“怎么?以前那样的我你就不喜欢了?”

“喜欢,”萧言之一边摸着一边笑道,“但是现在更喜欢了。”

裴泽的身体突然一僵,而后拉开萧言之的手,无奈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动口?”

见萧言之眉梢一挑,裴泽就知道要糟糕,果然萧言之立刻伸手抱住裴泽,低头就在裴泽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咬完之后还舔了舔。

裴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他说什么不好偏要说这么一句,真是自找罪受!

留下一圈牙印之后,萧言之一脸不满地抬起头,冲裴泽抱怨道:“口感不如手感好。”

裴泽失笑,安抚似的亲了亲萧言之的嘴角,道:“明日让你过足瘾,成吗?”

这最后一天可别折磨他了。

“成!”萧言之顿时眉开眼笑地看着裴泽。

裴泽笑道:“倒是你,跟以前一样瘦。”

“你希望我变得结实点儿?那我明日开始练也是可以的。”萧言之捏了捏自己的手臂。

“……还是算了。”

说是要练,可天知道萧言之会折腾出什么事儿来,还是免了吧,别身体没变得壮实起来,反而又把什么地方弄断了。

又回到河里叉一条鱼,裴泽才上岸,躺在萧言之的大腿上把自己晒干。

黎安和萧春月到时,萧言之正在厨房里熬鱼汤,而裴泽则坐在院子里摘菜。

这场景虽然已经见到过很多次了,可每次都叫黎安傻眼。

他们家王爷怎么就能摘菜摘得这么理所当然呢?

“王爷。”黎安向裴泽行了一礼。

萧春月跟着行了个礼,而后道:“言之是在厨房里吗?我去帮他。”

话音落,萧春月就跑进了厨房。

“坐吧。”裴泽抬头看了看黎安,然后继续摘菜。

听到这话,黎安四处打量一下,却没找到什么可以坐的东西,凳子、椅子,什么都没有,再偏头看看裴泽的屁股下面,这才发现裴泽是席地而坐的,于是黎安也在裴泽对面席地而坐。

“马匹和盘缠都已经准备好了,萧姑娘还特地做了些干粮,连替换的衣裳都有。”

“辛苦你们了。”

黎安看着裴泽,犹豫道:“王爷真的不打算回长安吗?”

裴泽不答反问道:“陛下说了什么吗?”

黎安摇摇头:“那倒没有。”

可原本王爷与陛下说好的不就只有三年假期吗?这会儿假期都结束了,王爷还不回京,这样好吗?

“那就无妨。”摘好了菜,裴泽从井里打了一桶水,倒进菜盆里一些,又开始认真地洗菜。

沉默片刻,黎安又道:“那王爷打算去哪儿?要不我让胥仁他们明早过来陪王爷一起?”

裴泽抬眼看了黎安一眼,笑道:“别担心,两个人出行反而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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