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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允许畹畹有不同的意见吗?”花畹畹平静地看皇后,她的笑容云淡风轻,以至皇后看不出她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不允许。”皇后直言不讳。
花畹畹莞尔一笑:“那不就结了?母后何苦问畹畹的真心话呢?”
“真心话?这么说,畹畹你还是不情愿?”
花畹畹摇头:“母后错了,我的父母弟妹还在母后手上,蒙母后似海深恩,畹畹若不情愿岂不是忘恩负义?”
花畹畹的话也可以这么理解:我的父母弟妹还在你手上呢,若我不同意,你岂不是要报复他们?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畹畹,母后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畹畹知道母后的良苦用心,可是安大少爷不知道啊!母后是不是也该劝劝安大少爷?”
皇后眯起眼睛,心里打定了主意。
当安沉林再一次来到坤宁宫时,一脸忧戚神色。
皇后倒是敬他为座上宾,他冷笑道:“上一次拜访坤宁宫,我是被关在密室里的,皇后娘娘这一次却如此礼遇沉林,是要演戏给谁看吗?”
皇后笑道:“安大少爷是不是记错了?这可是哀家第一次请你到坤宁宫做客呢。”
安沉林一愣,继而笑笑不说话。
一个人睁眼说瞎话起来,谁能戳得破?
皇后让宫女儿给安沉林赐了坐,又上了香茶。
安沉林道:“皇后娘娘大可以不必对我如此客气,因为在我和畹畹的婚事上,我是不会妥协的。”
皇后轻声笑出了声:“安大少爷好骨气,如果皇上下了圣旨,你也绝不肯妥协吗?要知道违抗圣旨可是欺君之罪。”
“皇上不会做这样不仁不义之事的,皇上会顾着天下悠悠之口,断做不出这样夺人妻子的事情来……”
“皇上总有皇上的理由,只要理由正当,天下悠悠之口指责的便不会是皇上而是国公府了。”
安沉林憋红了脸,“卑鄙!”
“安大少爷要注意自己的措辞,对皇后大不敬,可是要牵累国公府的。”
安沉林咬紧了唇,气得发抖。
他毕竟一个孩子,如何敌得过皇后的心机?
“安大少爷,”皇后敛了笑容,“你要记住,你不是你一个人,你代表的是整个国公府,你的言行举止稍有差池都事关国公府的荣辱,你不要小瞧你对国公府的作用。”
皇后招了宫女进来,冷声道:“送客!”
安沉林从坤宁宫出来时天色已晚,夕阳暗沉沉沉下西天。
安沉林多想见花畹畹一眼,却没有见到花畹畹的踪迹,只见一个宫女从坤宁宫内匆匆走了出来,安沉林觉得那宫女有些面善。
兰惠福了福身子,道:“安大少爷,奴婢是安和公主身边的宫女兰惠。”
安沉林恍然大悟,之前见过的,蓟允卓介绍过这个宫女。
安沉林欣喜道:“是不是安和公主让你来的?公主她人呢?”
兰惠摇头:“不是公主让奴婢来的,是奴婢自己来的,奴婢有一句话要奉劝安大少爷。”
安沉林脸色一变。
兰惠道:“皇后娘娘心意已决,奴婢奉劝安大少爷不要做困兽之斗,莫说胳膊拗不过大腿,安大少爷还需替公主想一想,皇后娘娘如何威胁的安大少爷,便能如何威胁公主,要知道公主如今是皇后义女,日/日都要在皇后娘娘眼皮子底下过活,而且如今公主不是一个人,公主的家人都在京都,都仰仗着皇后娘娘呢。”
兰惠说毕,向安沉林福了福身子自去了,留下安沉林一个人愣在当地。
兰惠这番话并不是花畹畹让她去说的,她是受命于皇后。
这番话对安沉林威慑极大,回到国公府,安沉林当夜便病倒了。
安老太太同安老太爷腹诽道:“和畹畹的婚事还没作废呢,这人就病倒了,看起来沉林这辈子都不能离了畹畹这个福星啊,要不,咱们入宫去求求皇太后?”
安大太太却不以为然:“既然婚事还没作废,那么沉林病了便是畹畹克的,这婚事应该尽早作废才是。”
安大太太之所以有这样的底气,是想着长痛不如短痛。
安沉林和花畹畹之间尽早了断,安沉林才能尽早好好重新生活。
那边厢,皇后托东正侯给史宰相家下了通牒,那婚事绝不能由皇上率先下旨,那样皇室便会背负夺妻骂名,这婚要悔也需由国公府先悔,且要让国公府先背了那骂名,而皇家需是做****又立牌坊的一方。
宰相夫人汪氏以探望外甥子为由到了国公府,给安大太太传达了皇后的意思。
“皇后的懿旨不可忤逆。”汪氏道。
安大太太一咬牙:“横竖让我做这个坏人就是了。”
安大太太将目光投到一旁的史晴云身上,道:“就是要委屈一下晴云,不知母亲会不会怪罪女儿?”
晴云先汪氏开了口,“姑姑有任何吩咐,晴云都愿意配合。”
汪氏叹口气:“晴云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我这个做祖母的哪有不允的道理?”
安大太太感激地看看汪氏又看看史晴云,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令史家蒙羞的。”
安沉林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床前史晴云端着一碗药微笑道:“表弟,你醒了?”
史晴云欲给安沉林喂药,安沉林别开了脸,史晴云愣住,继而道:“表弟,大家都在担心你的身子。”
“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