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畹畹知道是兰惠在皇后跟前嚼了舌根,心里难免不高兴。
“母后是听兰惠说的吧?”花畹畹直接戳穿。
皇后道:“如果兰惠没说,你是不是准备瞒着哀家?”
花畹畹不解道:“八皇子好心帮大皇子找医书上的治疗方法有何不妥吗?”
“好心?”皇后冷笑,“畹畹你不会如此天真吧?梅妃与哀家可是宿敌,她的儿子会好心地去帮哀家的儿子吗?哀家只求他们不陷害就是万幸了。”
“母后,八皇子不是那样的人……”
花畹畹不知为何要替蓟允卓辩解,而她的辩解当然让皇后更加生气。
“畹畹,你到底是谁的义女?你居然帮着宿敌说话。”皇后腾地起身,“明日,你暂且了。”
皇后说着拂袖而去。
花畹畹蹙眉:明日,她还和八皇子约找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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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蓟允卓前等候多时,可是花畹畹没有来,来传话的是一个黄衣宫女。
那宫女有些面善,只是蓟允卓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她了。
那宫女道:“今天,安和公主身子有些不舒服,了,公主让奴婢来和八皇子说一声,八皇子请回吧,不必等她了。”
其实是皇后让她来传话的。
“畹畹生病了?”蓟允卓的关注点在花畹畹的病上,他一把握住兰惠的双肩,紧张问道。
兰惠被蓟允卓摇晃得头发晕,但又难免欣喜不已。
“八皇子,你弄痛奴婢了。”
蓟允卓这才松开兰惠,道:“公主她怎么了?生了什么病?”
兰惠只好扯谎道:“公主的身子不碍事的,就是着了点凉而已,八皇子不必担心。”
见蓟允卓神色焦灼,兰惠想了想道:“八皇子有什么话要奴婢带给公主的?”
蓟允卓盯着兰惠殷勤的模样,蹙眉道:“你是公主身边的宫女?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八皇子见过奴婢的,八皇子忘了吗?奴婢跟随您和公主,还有大皇子九皇子在鱼塘里钓过鱼,当时奴婢中暑晕倒,还是八皇子将奴婢抱回来的……”
兰惠说着,害羞地低下了头。
哦,原来是那个帮皇后和大太太传信的宫女。
蓟允卓知道她不是花畹畹心腹,是皇后的心腹,对她的态度顿时也冷却许多。
兰惠仍旧殷勤道:“奴婢名叫兰惠……”
蓟允卓却无心再听下去,撇下兰惠径自离去。
“喂,喂……”
兰惠看着蓟允卓扬长而去的背影好不失落。
“你救过奴婢,奴婢愿意帮你给公主传话的呀!”
兰惠悻悻然自言自语。
她怎么知道蓟允卓心中她是皇后的人,又怎么会放心让她替自己和花畹畹传话呢?
蓟允卓担心花畹畹的身子,坤宁宫又去不得,只能去水月庵。
惠泽正在水月庵里洒扫,夏季即将到来,天气渐渐热起来,惠泽的缁衣被汗水浸透了,正于树下纳凉,忽见蓟允卓走了进来。
惠泽与蓟允卓并不十分熟络,只是约摸有个印象,蓟允卓和花畹畹关系还不错。
这是灵芝之前告诉她的。
蓟允卓走到惠泽面前,惠泽忙以出家人的礼节见过了。
蓟允卓看着惠泽,微笑道:“你就是香草吧?”
惠泽愣住:“贫尼法号惠泽。”
“你就是香草了,”蓟允卓笑了笑,“安和公主生病了,你不去看看吗?”
惠泽吃了一惊:“什么?公主生病了?”
当夜,惠泽便去坤宁宫探望花畹畹。
对于惠泽的到来,花畹畹颇为吃惊。
四下无人,兰惠也被驱遣了,花畹畹这才拉着惠泽说话:“香草,你怎么来了?”
“听说公主生病了,贫尼不放心特来探望。”
“你不是出家了吗?还被红尘所扰啊?”花畹畹开玩笑。
惠泽撇撇嘴:“公主和红尘中其他人不一样。”
花畹畹道:“你是听谁说我生病的?”
“八皇子。”
“八皇子?”
花畹畹吃惊,而惠泽则上下打量她:“公主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
“没有的事,你听八皇子胡诌。”
“八皇子一脸担忧,不像是胡诌。”
“他啊,也是听别人胡诌的。”
花畹畹知道这定然是皇后让兰惠去到蓟允卓跟前胡说八道的,为的不过是不让蓟允卓和自己替大皇子找药方罢了。
惠泽一头雾水,花畹畹也不明说,只是邀惠泽留下吃了素菜点心,便让她回水月庵去。
次日,蓟允卓又到水月庵寻惠泽,惠泽奇道:“公主并未生病啊,八皇子是听谁胡乱编排,成心咒公主生病的呢?”
被惠泽这么一问,蓟允卓也突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从水月庵出来,他一面不高兴,一面又暗自庆幸,无论如何,花畹畹没事就好。
正走着,就见兰惠迎面走了过来,跪在他跟前:“奴婢给八皇子请安。”
“请安?你都将本皇子耍得团团转了,还请个什么屁安。”
八皇子人长得好看,说起脏话来都这么帅。
兰惠仰着头,花痴地看着蓟允卓,蓟允卓睃了她一眼,越过她就要离去,兰惠转身便抱住蓟允卓的大腿,道:“八皇子别走。”
蓟允卓恼了:“你这是做什么?”
兰惠抱住蓟允卓的腿不放:“奴婢只是想告诉八皇子,八皇子救过奴婢的命,八皇子有什么用到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