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不想失去熊夭夭的。
甚至是害怕失去她的。
也许潜意识里,她总是把熊夭夭当成另一个自己,敢爱敢恨的,鲜活明亮的,自由恣意的,勇敢坚定的。
这些都是她缺乏的,羡慕的。
慕深夏的声音始终凉凉的,虽然说出了熊夭夭的情况,但是带着一些不情愿,所以声音暖不起来,缓缓的。
一时之间,低气压笼罩在他们几个人当中。
孟君祎的脸色随着慕深夏的话,越来越难看,最后几乎就是一片纸了。
他的眼里有掩饰不掉的快要将他整个人都吞没进去的恐惧:“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不劝劝她?”
“……”慕深夏沉默着,难过着。
倒是陆忍冬一直在边上,他始终坚定的,温柔的牵着慕深夏的手,他能感受到慕深夏一直在颤抖的不停的身体,和她身上的恐惧:“时间不多了,我去找人调一架私人飞机过来,再找人联系一下,那边能不能降飞机。”
最后见他们几个人都失魂落魄的样子,陆忍冬重重的在孟君祎的后背拍了一下,将他拍的惊醒了过来:“干什么这么垂头丧气的?现在还什么事情都没呢,你就这样子,接下来还要好一阵子的战斗要打呢!我倒是觉得自己兴奋起来了,好像之前咱们的那些冒险,这只不过是一次新的冒险而已。”
孟君祎清醒过来,抹了把脸:“对,只不过是一次冒险。”
慕深夏说完之后,就一直很沉默的坐在陆忍冬身边。
陆忍冬那边很快就调齐了所需物品,但是也听到了一个让他们的脸色越发沉静的消息,由于那边一直下着暴雨,所以飞机不能在那附近下降,只能选择一个更安全的地方降落,到时候他们必须要换其他的交通工具过去。
这样子一耽误,保守估计,路上就得耽误一天。
加上之前说熊夭夭失踪的两天,就已经是过去了三天了。
几个人都对这样的消息开心不起来,不过陆忍冬的动作,倒是没有瞒过傅廷和。
很快傅廷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忍冬,怎么忽然调私人飞机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陆忍冬漫不经心的回道:“没什么,带夏夏出去玩几天,怎么,这消息都到你耳朵里了?”
“可不是吗?既然没什么事情的话,那就祝你们玩的愉快,下周我的订婚,你们别忘了出席。”
等到他们几个人已经在飞机上了,傅廷和才收到消息,说是这次和陆忍冬一起离开的,还有孟君祎跟何柳。
这么多人一起出现,傅廷和脑子里面只能浮现三个字,熊夭夭。
不过他对熊夭夭漠不关心,很快就抛到了脑后。
反倒是慕深夏,因为担心熊夭夭,所以睡不着,心里面的焦急得不到缓解,不停的想要通过聊天来舒缓,所以一直不停的缠着陆忍冬聊天。
陆忍冬也十分的有耐心,一一的回答她的问题。
“为什么你这么积极?我以前听说,你好像不是很喜欢夭夭来着。”慕深夏问道。
“你听谁说的?”
“夭夭自己说的。”
“你听错了,我没有不喜欢她,何况她是你的朋友。”陆忍冬平常的回道。
他之前真的没有不喜欢熊夭夭,只是先前熊夭夭那嚣张的个性,让他有些看不上眼,他不是很喜欢太咋呼的女人,何况熊夭夭还一直针对林茵茵,好几次当着林茵茵的面,就差撕破脸了。
那时候虽然林茵茵不说,但陆忍冬也清楚,林茵茵心里面是不开心的,没有人喜欢这样被人指着脸皮子骂。
这样的缘由,陆忍冬自然是不会告诉给慕深夏知道的。
“那为什么不是孟君祎来做这些事情呢?”慕深夏只是要找人聊天,并不是真的要计较这些事情。
“你忘记了孟家现在的情况吗?”陆忍冬小声的提点道。
慕深夏随着他的话,看了眼孟君祎的方向,孟君祎此刻正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眯着了,他的样子十分的镇定。
慕深夏撇嘴:“口口声声说着紧张夭夭,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之前也是,他要是真的喜欢夭夭的话,夭夭也不至于会被人欺负的再也不想回丰城了吧,连我这个好朋友都留不住了。”
慕深夏对孟君祎还是有很大的怨气的,这种怨气有时候真的很微妙,有点像是吃醋了。
“他也有他的身不由己,夏夏,咱们这个圈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并不是真的每个人都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光鲜,就像孟家,君祎已经在很努力的用自己的方式在保护着夭夭了,不是看上去情深意切才是真的喜欢,有时候越是喜欢,越是要把她放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这样她才安全。”陆忍冬作为孟君祎的好友,自然从孟君祎的角度替他着想了不少。
慕深夏撇嘴,有些懒了性子,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聊下去了。
她发现陆忍冬真的很适合做个说客,他的态度浅浅淡淡的,三两句话的,就能说到事情的关键所在。
闭着眼睛假寐,不一会儿,竟然真的睡着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着了地,慕深夏睁开惺忪的睡眼,感觉浑身上下都有些不对劲,骨头僵硬的厉害,酸疼难忍。
也许是睡觉姿势不对。
来的匆忙,丰城已经是夏天,慕深夏身上就只是一件单薄的衬衫,她脖子上贴着醒目的纱布,关于这个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