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和表现的太过理所当然了,慕深夏也没精力和他纠缠,转身理了理头发,往门口走去。
和傅廷和错身而过的时候,慕深夏看上去镇定从容,心里面在打着鼓,人已经走过了,见他没什么反应,她暗暗的松了口气。
手腕忽然被他从后面捏住,天旋地转间,她的后背被直接甩在洗手间的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钝痛从脊背处蔓延开来,让她手脚发麻,头晕耳鸣。
睁眼,傅廷和阴鸷的眸子近在咫尺,慕深夏用劲挣扎,手腕处被他捏的火辣辣的疼,她像是没有感觉到似的。
傅廷和眼底的风雪意味更甚,看着慕深夏,眼里带着浓浓的警告:“慕深夏,你以为你搭上忍冬,就能重新爬起来吗?”
慕深夏简直被他给气笑了,轻嗤道:“我搭上谁,又和谁在一起,和傅公子没有关系吧?还是傅公子家住海边?管天管地,还管前女友是不是开始新感情?”
傅廷和没理会慕深夏的挑衅:“慕深夏,你没有脑子吗?他陆忍冬是什么样的人,你了解过吗?”
“了解?傅廷和,听你这语气,你不会是在关心我吧?”慕深夏忽然灿烂的笑了起来,也不挣扎了,懒懒的靠在门上,微微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傅廷和对上她透亮的眼睛,触了电般的甩开手,一言不发的盯着慕深夏看。
慕深夏转了转手腕,一分钟也不想多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从他身边离开?”傅廷和在她身后开口。
慕深夏动作顿住,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答。
傅廷和心里面烦躁的厉害,声音里已经没有了温度:“如果你缺钱的话,我可以给你,500万,怎么样?”
慕深夏背对着傅廷和,长久的沉默,她站的笔挺,似乎什么都不能压弯她的背脊。
过了许久,在磨人的安静之后,慕深夏平静的开口:“傅廷和,我外公曾经教过我一句话,我觉得你这种人估计没听过。”
“宁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
说完,慕深夏拉开门把,脚下轻松。不知道是那杯酒起了作用,还是刚刚傅廷和的反应让她失望透顶,她以为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会是自己过不去的坎,现在看来,竟然这么轻轻松松的就过去了……
到了没人的走廊,慕深夏憋在心里很久的眼泪,蓄满了眼眶,慕深夏仰头,走廊上昏黄的灯在她眼里晕开,咬牙将眼泪吞咽回去,慕深夏一直微笑,鼻子却越来越酸。
酒意上涌,慕深夏蹲下,双臂环着膝盖,头深埋着,眼泪肆无忌惮的汹涌而出,很快就晕花了她的妆。
头顶上罩来一片阴影,慕深夏泪眼朦胧的抬头,陆忍冬身姿无双,眉眼浸着春风,弯腰正朝她伸手。
干燥的手帕带着他的体温,陆忍冬动作温柔,像面前的她是倾世美玉。
慕深夏眼泪掉的更凶,止都止不住,呜咽道:“陆忍冬,我脚疼,头疼,眼睛疼,好疼!”
陆忍冬挑眉,一只手把她拎了起来,隐藏在温润眉眼下,是眼神里冒着寒气的冷漠和狠厉:“疼?需要我帮你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