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有些激动,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抬高了一些。
慕深夏坐在椅子上,微微抬头,看着林茵茵扭曲的脸,她的眸中泛满了森冷:“那我外公何其无辜?”
“无辜?我告诉你,慕深夏,这个世界上最不无辜的就是你们慕家的人,当初要不是你的外公,为什么我爸妈会分开?从小你享受着锦衣玉食,爸爸疼妈妈爱的日子,而我就像只老鼠一样的,偷偷摸摸的跟着我妈东躲西藏,生怕被你外公找到了,让我们的日子更难过。你觉得他无辜吗?那只是因为你不是我而已。”林茵茵低吼道。
“这件事里面,错的最离谱,最没有责任感的人,是林荆河,要怪你也应该怪他。”慕深夏素着脸。
“怪他?何止是怪他,我恨他!他以为我会原谅他,做梦,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即便是他死了,我也只会额手称庆。”林茵茵忽然笑了起来,看上去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慕深夏脸色依旧沉冷,她觉得林茵茵可恨又可悲,想到一件事,慕深夏突然挽起嘴角:“昨天有个劲爆的新闻,不知道你听过了没有?”
“什么?”林茵茵一时没转换过来,跟不上慕深夏的思路。
慕深夏卷着嘴角,眼神冰冷的说道:“梁施入狱了,前天还美滋滋的准备嫁给孟君祎,昨天却锒铛入狱,你说这样子从天堂掉进地狱的感觉,怎么样?”
林茵茵一下子白了脸色,她最近一直在医院,从医院出来之后,就被接回家养伤了,甚至前天孟君祎的婚礼,她都没有出席。
只是因为她先前跟梁施的关系,算不上好,也算不得坏,大家各取所需的,所以林茵茵还特意给她发了信息祝福她,没想到婚礼当天会爆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是由孟君祎爆出来的。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林茵茵真的觉得自己整个人如同置身于冰窖,浑身寒冷的厉害。
孟君祎和梁施的事情,林茵茵这几年一直是有所耳闻的,但是男人狠心起来,就是这么的绝情,利用你的时候,待你千般温柔,万般顺从,你没了利用价值了,就会被人甩在一边,甚至被打入地狱。
林茵茵有些心寒。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出口斥责道。
“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挨得那一刀,并不能让你洗清你的罪孽,做错事的人,就该有报应,而我会亲手让你重新变得一无所有。”慕深夏这句话是压低了声音,凑近了说的,“林茵茵,你千万别求饶,多挣扎一段时间,不然多不好玩?”
她在林茵茵的耳边低声的笑,那笑声鬼魅,让林茵茵活生生的打了个寒战。
可林茵茵还是咬牙回道:“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刚说完,林茵茵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林茵茵看着慕深夏的嘴角卷起了诡异的弧度,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里已经多了一块东西,慕深夏这次力气很大,她眉头也没皱一下的握着林茵茵的手,在她的手上划了一道。
鲜红的血顺着伤口,迫不及待的涌了出来,沿着她光洁白皙的手臂蜿蜒而下,滴在地上。
她嘴角诡异的弧度越深,用力推了一把林茵茵,十分的用力,恰好推在林茵茵伤口的地方,疼的林茵茵一下子腿脚发软,整个人特别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她无声的说道:“苦肉计这样的把戏,不是只有你才会用的。”
说完,慕深夏脸上诡异的笑容消失了,变成了惊慌失措。
她甚至把受伤的手背在身后,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吵杂的脚步声。
陆忍冬和傅廷和双双出现在茶室门口。
看到里头的情况,两个人都是脸色大变。
陆忍冬离开的时候,慕深夏还一个人特别怡然自得的泡茶喝,现在茶壶摔成了碎片,里头滚烫的茶水还在地上散发着热气,慕深夏脸色苍白柔弱的站着,在她的对面,是林茵茵跌坐在地上,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处,一头的冷汗。
“这是怎么了?”陆忍冬开口问道。
他眼神只是从林茵茵身上扫过,直截了当的落在慕深夏身上,箭步往前,走到她身边,声音里的关心和焦急,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来:“怎么回事?”
慕深夏咬着唇,没说话,她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冒起了冷汗。
傅廷和也走到了林茵茵身边,他看上去镇定很多:“刚刚不是在休息吗?怎么起来了?是不是不小心撞到伤口了?”
林茵茵瞪大了眼睛看着傅廷和,一张嘴,伤口处的疼痛越发的剧烈,一阵一阵的,林茵茵觉得肯定是又裂开了。
好几次张嘴,都只能喘着粗气,说不出一句话来。
慕深夏一只手一直背在身后,动作十分的别扭,她额头上的冷汗冒的更多了,陆忍冬当然觉察到了不对劲,加上鼻尖能够问道隐隐的血腥味,从慕深夏的身上飘出来的。
“夏夏,你的手怎么了?给我看看。”
“我没事。”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慕深夏却说的十分的吃力,声音在不自觉的抖动着。
她越是这样,越是昭示着她就是有事。
“胡闹,给我看看。”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