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忍冬才走出病房,看见慕深夏单手扶着墙,肩膀上下耸动,背对着他,伛偻着背,光是一个背影,就让人觉得心疼不已。

陆忍冬上前,果不其然看到慕深夏正在哭,捂着嘴巴,眼泪顺着眼角成串的往下落,哭的伤心不已。

似乎是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慕深夏哭的太过压抑痛苦了,陆忍冬光是这么看着,就觉得心里面像是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松缓不过来。

递过去一条手帕,慕深夏过了许久,没有接过去,而是胡乱的抹掉眼泪,有些力气枯竭的靠在墙上,她望着陆忍冬,目光却空茫一片,更像是透过陆忍冬看到了其他人。

“我在想,如果当初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也许我和夭夭现在过的都很好,依旧是没心没肺的活着,开心的,伤心的,不会像现在这样,那么的痛苦绝望。”慕深夏语调近乎喃喃自语。

曾经有人告诉过她,痛苦的日子终会过去的,以后会有光明的未来。

可是事情一件件的逼迫而来,这样痛苦灰暗的日子,永远都看不到头似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过去呢?

她好像已经熬不下去了。

“没有这样的如果。”陆忍冬眉心微微蹙着,伸出去的手自然的缩回来,也不觉得尴尬。

“是啊,没有如果。”慕深夏凄凄惨惨的笑了笑,打起精神来,没有再理会陆忍冬,朝医生办公室走去。

回来的时候,发现熊夭夭正看着窗外,她的神情寂寥,薄瘦的身体整个陷进病床里面,想要被吃掉似的,慕深夏看着觉得心酸。

外头的阳光很好,炽烈明亮,屋子里面开着空调,冷飕飕的。

“何柳怎么样了?”熊夭夭在医生给她做好了检查之后,忽然转过头来问道。

对视一眼,她们俩都有些异样的情绪,注意到了彼此泛红的眼眶,可是都默契的没有说出口。

慕深夏对她的问题讳莫如深,她现在已经基本确定熊夭夭肯定是听到了她之前和陆忍冬的对话了,现在再告诉她何柳的情况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是雪上加霜。

可是熊夭夭的眼神那么坚定,慕深夏对上之后,根本没有办法对她遮掩,只好老实的回道:“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伤的比你要重一些,所以现在还在昏迷。”

“没事就好。”熊夭夭没有提出去看望他,她现在的身体,全身都虚软无力的,不想慕深夏担心。

“你放心吧,他那么善良的人,会有好报的。”慕深夏卷着嘴角笑着。

又在心里面补了一句,你这么善良的人,也一定会幸福的。

孟君祎一整天都没有出现在医院里面,头天晚上慕深夏就在医院陪着,人根本就没有怎么休息,整个人都带着几分憔悴,今晚她又提出留下的时候,被陆忍冬和熊夭夭同时拒绝了。

慕深夏拗不过熊夭夭,只得不情不愿的交代了又交代,才离开。

外头已经是暮色四合,慕深夏拒绝了陆忍冬要送她回去的提议,和陆忍冬之间,她实在是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熊夭夭现在的样子,让慕深夏觉得讳莫如深。

之前她一直觉得梁施顶多就是一个有些小家子气,永远都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而已,慕深夏其实是从心里面看不起她的,毕竟她鸠占鹊巢,还不知道埋着头珍惜,这样子的人,总不会有太好的结果。

可是她没有想到,梁施竟然这么豁的出去,幸好熊夭夭最后只是受了点轻伤,否则的话,慕深夏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不管不顾的去找梁施拼命。

直到现在,慕深夏还在等着一个交代,昨晚孟君祎那个样子回去,她相信肯定会找梁施聊一些什么,只是慕深夏实在是没有想到,梁施不仅没有得到报应,反而孟君祎却答应了娶她。

慕深夏还在等,要实在是孟君祎没有动作的话,她也不能真的看着自己的姐妹和朋友都被人逼到这个份上了,她却无动于衷是不是?

总得做些什么,让她不那么的愧疚。

可每当这种时候,慕深夏都觉得自己特别的渺小,特别的无能为力。

这个城市,真的是太没意思了,连夜色里面都带着压抑的气氛。

拒绝了陆忍冬之后,慕深夏沿着路一直走,她身上的衣服有些狼狈,可到底是长相漂亮的年轻女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她知道陆忍冬就在她不远之后,开着车缓缓的跟着她,可是慕深夏没有回头,她需要整理一下自己心里面的纷乱。

慕家的宅子离医院有些远,慕深夏心里面想着事情,走着走着,竟然就这么走了回去,回到慕家的时候,已经快大半夜了。

屋子亮着灯,慕深夏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

灯光和从前一样,只是屋子里面再也不会有人在等着她了,慕深夏有些怀念,也有些踟蹰不前。

刚要伸手推门,没料想,门却从里头被人拉开了,慕深夏伸出去的手,还来不及收回来,直接推在了那人胸前。

没想到隐藏在整洁的西装下,竟然会是这么结实的肌肉。

魏凛表情严肃,眼中却带着笑意:“慕小姐,我是手艺人,卖艺不卖身的,不过如果慕小姐真的喜欢的话,我也不介意和慕小姐有一段fēng_liú情事,毕竟像慕小姐这么漂亮的女人,没有男人能拒绝的。”

他说着话,越发的靠近了,语气也暧昧了起来。

慕深夏只觉得耳酣脸热的,不小心碰到的手,现在变成了推拒的


状态提示:117.作伪证--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