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廷深回来的时候快到晚饭时间了,提了几大袋新鲜蔬菜和速冻肉食。一开门,小洛城就像一只蝴蝶扑上去了,奈何夜廷深两手满满的空不出来,没像以往一样蹲下身将他抱起,于是小洛城就像个无尾熊似的挂在了他的大腿上,一点一点地又滑回到了地上。
低头看着儿子特别茫然地坐在地上抬头看他,夜廷深只觉得心都要化了,便将便利袋放在地上,蹲下来将小洛城抱起。
小洛城抱着夜廷深的头,乐不可支,不停地笑着“爸爸、爸爸”的叫,夜廷深关上门抱着他往房间里面走了,没一会儿,看到小悠夏一脸不开心地扭头就走。
“悠悠?”夜廷深叫了女儿一声,又蹲下来一只手抱着小洛城,另一只手向小悠夏打开,“来,爸爸抱。”
“哼。”
小悠夏不理他,一跺脚,跑到厨房找夏凉至去了。
夜廷深一脸的无奈,捏了把儿子的脸,“小子,是不是又惹姐姐不高兴了?”一儿一女固然幸福,但身为父母,面对的一大难题就是在俩孩子闹矛盾的时候应当如何调解。俩孩子今年四岁了,可没少折腾打架。
小洛城撇撇嘴,抱着夜廷深的脖子,“我没有惹她不高兴。爸爸,是有人欺负妈妈呢。”
夜廷深便明白了,脸上写满了欣慰。因为亲眼目睹了自己老婆在待产期的辛苦和折磨,又亲自陪同她走完了整个生产的过程,所以夜廷深对两个孩子格外宠爱的同时,也要求他们一定要对妈妈孝顺,无论何时都不能让妈妈担心,不能说会让妈妈伤心的话,所以俩孩子最见不得的事情就是妈妈受委屈。
中午给小洛城洗澡的那一会儿,他已经把上午经历的事情都告诉夜廷深了。夜廷深二话没说就出门去处理了,连头发都忘了给儿子擦,只急急忙忙给他换了身衣服。那个叫洛伊莎的设计师的背景他也已经大致摸清楚了,不过是走了点关系,不成气候,对凉至也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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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小悠夏正有模有样地坐在小板凳上揉着身前盆子里的面粉团。夏凉至在切着菜,时不时偏过头看一下。女儿认真的小模样像煞了他们的爸爸,不过脸上白白的面粉看上去倒是挺喜感的,凉至看着跟个花猫儿似的女儿,忍俊不禁。
似是听到妈妈愉悦的笑声,小悠夏抬起脸,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妈妈,不明所以地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如此一来,凉至笑得更大声了,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把悠夏抱起,给她把小脸儿和小手都洗干净,然后亲了她一下,笑米米地说:“谢谢宝贝儿,剩下的交给妈妈来做,你去和弟弟还有爸爸玩好吗?”
哪知,后半句却让小悠夏脸蛋儿一垮,撇撇嘴,极其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小跑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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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廷深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杂志,虽说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夜悠夏和夜洛城则一左一右靠在他身上,抱着儿童连环画有模有样地看着,特别认真。尤其是夜悠夏,似乎对连环画中的人物形象格外感兴趣似的,眼睛都快凑到书面上了,夜廷深见状,便唤了她一声,说:“悠悠,不能凑太近看,眼睛会酸的。”
夜悠夏便扭过头看着爸爸,眨着眼睛,“那我吃糖糖就不会酸了呀!”
夜廷深:“……”
“爸爸,你有买糖糖回来吗?”夜悠夏抱着夜廷深的胳膊,小声地说。妈妈不让她吃很多糖,所以这件事情只能是她和爸爸之间的小秘密。说完,她还特别小心地看了厨房一眼,生怕妈妈知道了会不高兴似的。
结果夜廷深还没说话,枕着夜廷深大腿的夜洛城就一副小大人的口吻说:“吃吃吃,就知道吃。球,姑姑都说了你不能再吃东西了,都快重死啦!”
夜悠夏脸又垮了,委屈地撇着嘴,没几秒钟后就“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夜廷深一下子就乱了手脚,虎着脸训斥夜洛城,“怎么跟姐姐说话呢?爸爸怎么告诉你的?快给姐姐道歉!”
“哼!”
夜洛城也不高兴了,朝夜廷深做了个鬼脸,爬下沙发,“吧嗒”“吧嗒”地跑到厨房里去了。
夜廷深也顾不了管儿子了,先让女儿止住了哭声才是正道,不然一会儿老婆出来了他又得挨训了,每次俩孩子跟他单独相处的时候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矛盾,他都无语了。
“悠悠不哭了,看爸爸给你带了什么?”夜廷深能想到的让女儿迅速止住哭泣的唯一方法,就是甜点。
他从商城回来的时候路过了一家甜品店,便进去了买了几份布丁,原想着让孩子饭后吃的,没想到这会儿就派上用场了。
果不其然,一看到诱人的布丁,夜悠夏立马破涕为笑了,抱着布丁吸了吸鼻子,又伸手把眼泪擦干。
夜廷深这才松了口气,抽了纸巾让女儿把鼻子擤了,揉了揉孩子的头,温声对孩子说:“悠悠,洛城是男孩子,性子皮一些。你们是姐弟,要互相宽容互相谦让知道吗?要是你们老是吵架打架的,妈妈和爸爸会很难过的。”
夜悠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伸手把睫毛上沾染的水珠也擦干,跪坐在沙发上,“我知道了爸爸,妈妈说我是大姐姐,要像焕逸哥哥照顾我一样照顾洛城、芃芃、还有小行星,我要向焕逸哥哥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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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之前,总有一段时间是仅仅属于孩子们的。
律凌辰家三岁的小女儿芃芃、夜南歌家两岁的小行星还有夜悠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