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代价就是,第二天醒来后头痛欲裂,凉至如此,夜南歌也如此。

她从凉至的卧房里醒来,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这是在哪儿了,用力地甩了头之后,方才记得几分钟前苏笑好像来叫了她一声,说她有什么事先出去了,然后……

然后,她就不记得了。

突然房间门被打开,尚处于蒙圈状态的夜南歌还没弄清是个什么状况,凉至便携着还未完全睁开的双眼、头发略微凌乱地走了进来,看了还在被子里的夜南歌之后,便径自拿了自己柜子里的干净衣服去浴室了。

这……

夜南歌思索了几秒钟,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喊:“大嫂!你昨晚和我哥睡了吗!”

*

洗浴过后,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热水果然可以放松人的身心,就连宿醉的头痛似乎也消散了些。用毛巾擦拭着还未干透的头发时,夜南歌也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登门入室,直接抱着沙发上的枕头坐下了。

凉至看了她一眼,继续擦着长发,“吃点什么?”

夜南歌昨晚喝得比她多多了,这会儿还歪着头半支在枕头上,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地说:“随便。”

不一会儿,凉至便端着一盘吐司和一杯牛奶放到夜南歌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才拿下自己嘴里叼着咬了一口,“先垫垫肚子,一会儿吃午饭了。”

夜南歌“哦”了一声,便开始闷闷地撕着吐司往嘴里送,整个人的气压都有些低,低到凉至甚至都觉得,下一秒她会不会就开始飘雨了。

“你大哥出去了?”

这是凉至抛出来的问题,为了转移夜南歌的注意力,但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夜南歌双眼贼亮地盯着她,又重复了刚刚了问题,“大嫂,昨晚你们谁扑倒谁的啊?”直白露骨的问题,凉至刚喝进去的牛奶差点儿没喷出来。

“吃东西还堵不住你嘴了是吧?”

夜南歌抗议,“明明是你先提问我的。”

“……”

凉至干脆不说话了,在她也不知道具体情况的问题上,争论下去她也占不到什么好处。一清早醒来,夜廷深早已不见人影,而她头疼欲裂,对昨夜的记忆停留在天台那通电话之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之所以说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是因为刚刚洗浴的时候发现了自己身上竟然有吻痕,还不止一处,这让她讶然之余,不得不去回想一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会真像夜南歌所说的,她和夜廷深……发生了狗血的一也情了吧?

“哎呀,没什么好害羞的,都是成年人了。”夜南歌以为凉至不语是因为羞涩,一连咬了好几口吐司吞下之后,特骄傲地说:“就说我吧,我第一次的时候,直接霸王硬上弓!三下五除二就把对方给睡了!然后第二天留下一沓钱,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

凉至喝牛奶的动作僵住了,一脸看怪物的表情看着夜南歌,心中暗自庆幸她的动作慢了点,否则这会儿该被呛死了。

“真厉害。”这是凉至最后给出的评价。

“嘿嘿,那倒是,为了睡他,我可是下了很多功夫的呢。找我朋友同事拷贝了各种资源回家研究,跟做贼一样。”夜南歌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儿也没害羞,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平常。

不得不说,凉至对夜南歌的认知重新刷新了一遍。她也是成年人,自然知道夜南歌口中的“资源”指的是什么了,又见她说得大言不惭的,脸色多少有点儿尴尬,而更让她尴尬的,是夜南歌接下来的一句话。

“回头我可以教你,一百零八种姿势……”

“噗——”

凉至终于没绷住,喷了出来,面色潮红,一边抽纸巾擦着嘴一边说:“南歌,换个话题说吧。”

“哦,好,换个。”夜南歌思考了一下,还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八卦似的,“所以你和我哥到底是谁扑倒谁?换句话说,你们谁在上?谁在……”

塞进嘴巴里的吐司及时堵住了她的话,凉至扶额叹了一句:“南歌,是你想多了。我和他什么也没发生。”现在不会发生,以后也不会发生。

惊讶了三秒,飙出一句:“靠!没想到我大哥居然是柳下惠啊!”

凉至抿唇不语。

是吗?或许吧。今早铺床时并没有看到床单上有那枚象征少女桢洁的红梅,说明他们昨晚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过火的事情。但是,如果他真的那么正人君子的话,那她身上的吻痕又算怎么一回事?

用完餐之后,凉至收拾了餐盘杯子,夜南歌也直接半躺在了沙发上,闭着眼似在休憩。凉至以为她还在头疼,便说:“刚吃完东西别躺着,会难受。”

夜南歌却不语,像是睡着了似的。

凉至叹了一口气,刚要拿着杯盘去厨房的时候,夜南歌却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大嫂,我好像失恋了。”

凉至有没有说过,夜南歌的声音很好听?她是见过夜南歌小时候的,虽不大记得她儿时的声音了,但犹记得母亲提起过,秦阿姨家的闺女生来就是唱歌的料。

是啊,有的人天生适合画画,有的人天生适合唱歌。夜南歌就是这些人其中的一个,她的歌喉十分出色,声音动听却不娇柔,不像现如今一些酥人的娃娃音绵羊音,她的声音很有她的特点,至少凉至觉得,她唱歌的时候很能引导人带入感情。

而现在,她略微哽咽地轻声说:我好像失恋了。声音无助地像是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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