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记起了什么,嗫嚅:“是昨天的产检……”

钟文昊阴着脸,不否认。

钟远山没有马上接亲子鉴定报告,看到佟羌羌的反应,质问钟文昊和朱锦华:“你们母子俩居然偷偷给羌羌做亲子鉴定?你们还有当丈夫和婆婆的样子吗?这是对羌羌的侮辱知道吗?!”

佟羌羌不自觉抚上肚子,心里无比感激钟远山能够在这个时候考虑到她的感受。

钟文昊有些着急了:“爷爷,您怎么本末倒置呢?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怎么不是?!”钟远山冷着脸看钟文昊,“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什么事情轻易让你怀疑自己的老婆?怀疑钟家的子孙?还有——”钟远山顿了顿,扫了眼韩烈,“刚刚听你提起你小叔,又是怎么回事?”

“爷爷,我——”

“爸,让我来说。”朱锦华蓦然插话进来,打断钟文昊。她的脸上不见方才的震惊之色,似是已经冷静了下来,也整理清楚了思路。走到钟文昊面前,对他伸出手:“照片带身上了吗?”

钟文昊连忙掏出来,把手机也递给朱锦华:“刚刚私家侦探又发过来几张昨天的。”

他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佟羌羌把“私家侦探”四个字听得清清楚楚,心底一阵恶寒——钟文昊……到底都在背地里对她做了些什么?

朱锦华悉数接过,然后行至钟远山面前,转而把东西递给钟远山,“爸,你自己看。看看这些东西,是不是足以让人怀疑……怀疑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钟远山狐疑地接过。

虽不知是什么照片,但出于女人的敏锐,一股不详的预感笼上佟羌羌的心头。转瞬间,便见钟远山脸色大变,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望向佟羌羌和韩烈的目光里蕴满失望和恼怒:“你们……你们两个……!!”

朱锦华上前给钟远山顺气。

剧烈咳嗽之下,钟远山的手一抖,照片晃晃悠悠地飘落在地,展示在大家的眼前。

只一眼,佟羌羌立马像缺水断粮窒息般地定住了,眼前一黑,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怎、怎么回事?为什么那次韩烈醉酒不小心吻了她的事情会被人拍了照片?

胡小庭捡起地上的照片,如同看见shí_bā_jìn的肮脏画面,夸张地捂住双眼:“这……这……这……羌羌,三弟,原来你们两个竟然……竟然暗渡陈仓?什么时候开始的?哎哟喂!侄媳妇和小叔……?玩禁忌恋?呵,真是伤风败俗!”

佟羌羌煞白着脸辩驳:“不是……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是……”

“怎么不是?这照片上不是拍得清清楚楚?还能有假?”胡小庭摇摇头,继而有点嘲笑地对钟文昊道:“啧啧啧,也难怪你这么生气,原来绿帽子戴到自己家里来了。”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的事!”钟杰厉喝着从胡小庭手里夺过照片,瞥一眼,皱皱眉,把照片递还给钟文昊。

钟文昊铁青着脸,握紧拳头,拽回照片,捏成一团,狠狠丢到佟羌羌的脸上:“不要脸!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佟羌羌不避不让,被丢个正着。照片的尖角刮过她的脸,刺刺地疼。

那边钟远山已咳完,抬手挥了挥,“锦华,亲子鉴定的报告!”

佟羌羌浑身一抖,眼里登时氤氲上来水汽——钟远山也终是不相信她了?

钟文昊闻言把亲子鉴定的报告递给朱锦华,朱锦华接过,转手递给钟远山。钟远山从文件袋里抽出东西。

佟羌羌紧紧地蜷起手指,抚着肚子,咬着唇,面部僵硬站立,如同囚犯等待法官最后的审判。她眼睁睁看着钟远山浏览着文件,握在纸边的手指慢慢地缩紧,霍然抬头望向佟羌羌,唇边的肌肉微微地颤抖,像在极力地隐忍熊熊怒火。

“爸,您千万别气着……”朱锦华一边给钟远山顺气,一边自己也红了眼眶。

这幅画面已说明一切,佟羌羌感觉自己脑中的最后一根弦崩断,语气满是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她憋红着脸望向朱锦华,“妈,你知道的,我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不是文昊的!明明是你亲自带我去医院做的人工受孕!”

“人工受孕?”钟远山皱眉,“什么人工受孕?”

钟文昊正要解释,朱锦华抬手制止他,然后跪到钟远山面,“爸,羌羌说的没错,她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通过人工受孕才怀上的。”

言毕,又是一枚惊雷,炸懵其他人。

“为什么要人工受孕?”胡小庭心直口快地问出口,钟远山震慑地扫过来一记眼风,钟杰连忙拽胡小庭,恨不得把她的嘴缝上。

朱锦华挺直脊背,如实相告:“文昊婚前体检的时候,被诊出生育能力有问题,无法正常受孕。”

“文昊的生育能力有问题?”钟远山愣了愣,愕然看向钟文昊。

“爸,请您先听我讲完,再给您详细解释。”

钟远山揉揉眉心,示意朱锦华继续。

“他们结婚一年都没有动静。请您理解我身为母亲顾及儿子颜面的心理,所以没有告诉您。也请您理解我作为钟家长媳的责任,所以为了钟家香火的传承,擅自拿文昊的精子,给羌羌做了人工授精的手术。”朱锦华娓娓道来,“手术很顺利,羌羌也成功怀上了。也就是你们所知道的,她现在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钟远山全程折着眉头,听完后更加糊涂了,心中有无数个疑问,挑了最关键的:“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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