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你还看见了什么……”鹤子谦顺手就牵住白皎皎的手。
白皎皎煞时面红耳赤,咽了咽口水道:“我,我还看见有女子穿着大红色的衣服,头上盖着红色的绸布,被同样穿着大喜袍子的人牵着,许多人都祝福着他们……”
她知道,那个叫成亲,成亲后,女子和男子才可以正大光明毫无理由的相伴着一起做任何事,才不会被人指指点点。
鹤子谦一愣,在脑海中想了想,看着白皎皎羞红的面颊,眼中沉色更甚,拉着白皎皎的手放在心口,“皎皎,夫妻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现在没有办法保证给你安稳,所以我没有办法和你成亲,一旦成亲,我所遭受的你将再牵连,以我现在的身份,你和我成亲也会带来更多的后果,会给你带来更多的危险。”
白皎皎有一个若有若无的身份,是江家的义女,虽然这个身份没有实质性的作用,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一旦他成亲,鹤建中焉能眼睁睁看着他彻底跟江家融为一体,毕竟江舟逐步受到重视,鹤建中已经开始警惕,再加上尉迟容平对他的侧目,鹤建中不能看着一个不为他所掌握,但有能猜测到他的心思的人,和他的敌方站在一起。
眼睛看着白皎皎眼神有些失落,鹤子谦的手紧了紧,“皎皎,但是我保证,如果有一天我能够许你一个安稳的人生……”
话未说完,白皎皎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带着希冀一般闪闪亮亮的看着他,他也不再多语,她懂就行了。
“嗯!”白皎皎笑着点头,头不由自主一点点的靠着鹤子谦,眼睛里的喜色是爬上了眉梢。
鹤子谦勾了勾唇角,眼里的执着更甚。
这几日黑鳍可忙可忙可忙了,灵虚抽了空看他,却发现这吖的在听墙脚,“不是让你好好修炼吗?你在这里做什么?”
黑鳍回过头,看了灵虚后不屑道,“我听听他们商量什么,人真是复杂,互相算计,明明都弱小无比,我一只手就能捏死……”后脑勺一疼,话没说完就被灵虚用力一拍。
“你不是斩钉截铁要成仙的吗?什么一只手就能捏死!”灵虚皱眉。
黑鳍摸了摸头,“成仙难道不是板上钉钉的事?白尾现在还在五雷炼狱中,他再坚持不了多久就能除去仙职被打回原形,我需要担心什么?白皎皎又是个自甘堕落的,还需要我引导,我不信她能在短短三年内就成长到和我一般。”
“你……”灵虚气结。
若是白皎皎心神始终如一,她本是鱼仙的孩子,还接受了一大半的灵果之力,若是专心致志在修仙的志图上,那么超过黑鳍一定不用三年,但是,她的情感受到了她母亲的影响,那是一丝机会也无。
但是,黑鳍又何尝不是。
“仙位虽然有一个,但是也是宁缺毋滥,你看着办吧。”灵虚抛下这一句话后就消失再空中。
黑鳍继续扒在墙头听着鹤子谦与江舟等人商量事宜,一遍道,“今天这老头儿吃错药了?”
吃错药了这个词他是在人间学的,路过一个医馆,有个人吃错了药,成了疯子,一个大男人大街上抱着另一个大男人说要娶回家当媳妇儿,他看着挺好玩,又想到,若是白皎皎肯跟他走,天天看这些人,倒也不错不是,又增添了趣味,又帮白尾照顾了女儿,还能指导她修炼,虽不能成仙,但是也所差不远了不是。
这么想着,黑鳍觉得自己简直是机智无比,从墙头跃下,大大咧咧的风骚的摇着扇子出现在大街上,然后打听到丞相府的地方,对着相府的家丁道,“我来拯救你家老爷。”
结果被家丁一棒子挥出去,“去去去,哪儿来的神经病,这里是丞相府,可不是医馆。”
黑鳍咋舌。
他是要给鹤子谦下绊子,让他说的那些好听话都变成被打掉的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咽,怎么能因为这一棍子就倒下。
鹤建中回房后,没有去蒋氏的房内,脱了衣服光着膀子准备换上xiè_yī睡觉,转过身就看到一个极为俊美的黑衣男子,眯着上翘的桃花眼尾,倚在床头看着他,一手摇摇扇,一边敲着二郎腿,神情讳莫如深。
“你就是鹤子谦的父亲,当朝丞相鹤建中是吧。”黑鳍的意开口。
毕竟是当了多年丞相的人,鹤建中极为淡然,“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我房里。”
“我是来帮你的人。”黑鳍笑道,看着鹤建中穿着xiè_yī后也挡不住的大肚子,眼神中的趣意让鹤建中这个人精一眼看出,又将衣服披在身上。
“帮我?我与公子素不相识,何言一个帮字?”鹤建中冷哼,将腰带系上。
“我可以知道鹤子谦的所有计划与手段。”黑鳍笑着开口,这给鹤子谦下绊子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儿啊,都不用他使用法力,只宵动动口舌,这鹤子谦的所有苦心就能白费,还敢说他强大?
真是笑话。
黑鳍这么想着眼里闪过一丝愉悦。
鹤建中眼中光芒闪动,最后还是疑惑开口,“哦?你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说着是将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递给黑鳍,黑鳍也是毫不客气的接过。
后来几日发生了一件大事,很大很大的事。
江存义亲自带着江舟上门,商讨蒋北礼关于两家的亲事,蒋北礼本来也是极为的热情,说是去请自家姑娘,丫鬟却慌慌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