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着今日早朝,尉迟容平对江家进行嘉奖,明确告诉众人,因为首辅年迈,即将告老还乡,江家历代忠臣良将,倒是给了江舟一个特例,许他一个四品郎中入职从兵部以下。
官职虽然不算大,但是有江存义啊,虽说他是年迈即将告老还乡,但这即将是多久,是何时,谁也不知道。
郎中从兵部下,这简直就是在说,正一品的兵部侍郎玩完后,就是你江舟的位置了,好好干!
谁也不知道鹤子谦就在尉迟容平的龙椅后头,听着朝堂内的议论纷纷,正式了解这朝堂内外。
“鹤丞相,你教得一个好儿子啊。”尉迟容平突然在大殿之上开口,所有的人具是一愣,这如何关得鹤子谦何事?
见众人呆滞,鹤建中色变,尉迟容平朝着卞赢道,“来,你来说说当天的事情。”
卞赢上前,“事情是这样的,原本此事是一手交给江家,但是皇上恐当年黑山趁火打劫之事再发生,所以让微臣带的那一条是真正运送物资的那一条,而其他的交给江公子扰乱视线,在听闻另外两条路线已被劫掠的时候,卞赢以为这一次也难逃黑手,却没想到鹤丞相的公子却在此时出现,他说是江公子让他来祝微臣一臂之力,于是交给卞赢一个方法,从而骗过了那些人,然不损伤一兵一卒,那方法就是……”
卞赢娓娓道来,鹤建中也听的极为认真,越到最后冷意越甚。
卞赢的这番话是经过校对的,这话里必须将最大的功劳让给江家,又必须连带着夸赞鹤子谦的机智,将他的名字正式落到众人的耳里。
“鹤丞相一直劳心劳民,为国忧心,无人能分担鹤丞相半点事宜,虽然鹤丞相一直将国事处理的极为妥当,但自上一月鹤丞相告假去平城修养,朕也不得不开始担忧,可如今一看,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鹤丞相何必要藏着掖着。”尉迟容平笑的极为开怀,不过一天鹤子谦改变了主意,声音顿了一顿,“当年鹤丞相也是因着类似的事情入了先帝爷的眼,如今莫不是子承父业。”
鹤建中眼底几变,拱手到,“谢皇上夸赞,只是小儿还年轻,只怕不堪重任。”
“是吗?他不是和我一般大吗,怎的不堪重任?”尉迟容平轻疑出生,顿时周遭氛围巨变,鹤建中撇了撇老嘴连忙跪下。
“皇上乃天子,自然比不得,但是小儿资历不足尚需历练……”
“所以在鹤丞相的眼里,朕也是资历不足尚需历练是吗?既然如此,看来朕从今日起还需要更加努力,有些事,就不劳烦鹤丞相劳心了,也可让朕试试朕是几斤几两。”没等鹤建中说完,尉迟容平就冷冷的将话说出。
鹤建中既然不想鹤子谦进入朝堂,那么就交出手中的一部分权利,毕竟两全其美的事,不是那么好的。
这局势巨变,众人全部屏息,鹤建中确实不慌不忙道,“先帝临终所托,千叮呤万嘱咐,让微臣照顾皇上,如今见皇上如此,臣深感欣慰,先帝重嘱,江山为重子民为上,恐皇上亲小人……”
“哈哈哈哈哈……”尉迟容平大笑,连忙起身扶起鹤建中,“朕说个笑话罢了,丞相真是严肃的一点玩笑都开不得。”打断鹤建中的话,又是这招,每次都拿出先帝出来说事。
“是,臣老了……”鹤建中一点没好意思,就着尉迟容平搀扶他的手起来,这殊荣可见非同一般。
鹤建中在龙椅后听到了鹤建中的话后,笑了笑,转身离开。
退了早朝的尉迟容平还以为鹤子谦还在御书房内等他,却没想到御书房空无一人,鹤子谦早已离开。
在早朝过后鹤子谦却没有先回去院子里,而是去了江家,等着江舟江郎中回来。
江存义半路被人叫走,只有江舟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里?”江舟看着正放下茶盏的鹤子谦有些奇怪,“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家好好休养吗?”
“我是来提醒你一件事。”鹤子谦起身,“怎么,江老爷子没跟你一块儿。”
“别提了,他说从今天起江家就交到我手上了,然后他就跟人回家去下棋去了。”江舟纳闷儿,“你有什么直接跟我说吧。”
“可是这事儿,还得让江老爷子出面。”鹤子谦沉声。
江舟抬头,“什么事儿?”
鹤子谦嗤笑,“你和蒋婉洁的婚事是不是应该提一提了?”
江舟一拍大腿,“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事儿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怎么着,难不成你还真要让我娶她?”
尉迟容平赐婚给他们二人,本就是为了一解鹤子谦的困境,但是如今广平侯府和江家可以说是互相都忘了这碴,两家都不对头,何须多说废话。
“只是平城一事已经让鹤建中心生警惕,估计所有的手脚都已经被他收了起来,我想要尽快让他出手,关于他的事最好速战速决。”鹤子谦语气沉沉,他所有的危险除了鹤建中之外别无他人,世上原本应该最亲近的人现在却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如果没有白皎皎他还能慢慢来,可是现在不行了。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江舟想拉下鹤建中的仇一点不比鹤子谦少。
“江老爷子亲自上广平侯府商量亲事,看看会跳出什么人。”鹤子谦吵着江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