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有些奇妙，如果此时有人看着时远，他的表情确实和程慕所想差不了多少。
不对，差了一点，他的嘴角不是微撇，而是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仔细听的话，都是咒骂声。显而易见，是骂程慕的。
9:33。嗯，我说，你能不能把那个娇喘发给我，就是那天那个十分钟的娇喘。我想根据你的声音，给你的受角色配一些更加符合你的音色更加有感觉的台词。
时远咬牙切齿，你要满足你那龌龊的变态心理就直说，还冠冕堂皇的找这么个理由，去死。
他不知道是被下了降头还是什么的，等他回神时，消息已经发了出去。
9:34。变态去死。
时远闭眼告诉自己，这都是错觉，再睁开眼什么都会没了。
睁眼，那四个字依旧明晃晃地定在那里，不来不去。
而且，对面没有回复。
时远缩小了球球聊天界面，情绪很复杂地不停的刷新着桌面。
不知点了有多久，球球头像终于再次闪动了起来。
时远放在鼠标上的手指稍微有些颤抖，却又很坚定地点了上去。
瞬间，聊天界面放大，最新消息出现在上面。
9:37。我不是变态，所以，我可以不去死吗？
时远无语了，他还以为对面的人不管怎样都会先骂自己几句，现在，他是在讲冷笑话吗？那还真是谢谢他，他没笑。
程慕看见时远发出的那四个字时真的是很多年来第一次懵逼，他竟然在一分钟内无法回复出下一句，这真是……人生头一次。
然而，更令他震惊的是，他想了三个一分钟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复，他害怕了，他强大的脑回路好像不顶用了，他这是要变得愚蠢的节奏？不行，他不能允许这种事的发生。
所以，他最终回了一句自己第一次觉得毫无逻辑的话。
发出去的瞬间，他就后悔了。
他真的想去死了，当然，不是因为他是变态。
他只是觉得自己的智商第一次受到了不小的碾压，他感觉到了挫败的滋味，那真是……要他的命。
因此，他在对面还没有回复的间隙又回了一句。
9:38。刚才那句可以从你脑中撤回吗？我刚才……手抖了，嗯。
时远这下真的笑了，这人果然病入膏肓了啊。手抖抖成那样确定还能活吗？
要他说，剁手好了。
9:39。不管怎样，那段娇喘请务必发给我，谢谢。
程慕有点恼羞成怒了，好像只有得到那段娇喘他的挫败感才会减少一点。
时远心里暗咒几句，妈的，这下是真的按捺不住变态心理了吗？
【请玩家配合男主。】
呵呵，这系统真是绝了，男主的狗腿子啊。
时远在心里骂的更欢快了。
不过，他突然顿住了。
配合男主？男主？男主？
妈的，这个中二病、幻想症、自大狂患者是程慕？
他在脑子里想象成抠脚大汉的人竟然是程慕？
他受到了惊吓。
时远眼前看不清了，脑子乱了，心颤抖了。
等他稍稍平静下来之后，立刻发出了一条消息。
9:45。你是程慕吗？最好告诉我不是！！！快说！！！
9:45。我……是。
时远真的呆了，他拒绝接受这个事实。
程慕愣了，这人竟然猜出了他的名字？瞬间他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名字怎么可能凭空猜出来？
下一秒，他的思维高速运转起来。
难道这人在刚才的几分钟里追踪了他的ip进而获取了他的一系列信息？
他这是被黑了？
这人难道比他还聪明？
他拒绝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