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悦并没有什么再等等,或者说是等毕业了再开业的想法,趁着秋高气爽,挑了个难得的好天气,百草堂就“默默”开了门。
如果说门口排出去几十米,而且每个花篮上的名字都有点吓人算是“默默”的话,那还真是挺悄无声息的。毕竟没事来看大夫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所以甘悦并没有邀请任何人过来,只是在百珍阁里小小的宣传了一下。
效果嘛,自然是不消多说的。甘大夫去坐堂的时间基本已经预约到三个月之后了,由此可见嘛,甘大夫年纪虽小,却是相当受人推崇的。当然,这也跟甘悦一直以来表现出的对于女性保养之道有着很高的水准的原因。
究其根由也挺简单,因为,预约的全是女性啊。
于是甘悦就很“愉快”地边坐堂看诊,边把师侄沈斌带着身边教导。这个教导自然跟甘悦当年所受的教导是不一样的,真个论起来,沈斌的水平在年轻一辈中也是极出色的,沈老爷子在培养沈斌身上花的心血更胜于甘爷爷在甘悦身上花的,甘悦主要还是胜在“家学渊源”四个字罢了。
既然沈斌已经被甘展书收进门墙,那么甘悦教导起来自然是不会藏私,除开世世代代相传不能外流的最重要的那些秘方,包括甘家历代相传的“五脏刺”和之后补充而来的“九针法”,甘悦都丝毫不吝啬地全都教给了沈斌。
沈斌原本长处在于汤剂,甘悦算是补上了他的缺点,学起来自然越发认真,那可真是,忙的连基友都没时间去撩了呢。
当然啦,甘悦也是有好处的,比如说随时随地有人给自己检查论文什么的,简直不能更棒啦!
“所以那家伙要在我们家住到什么时候?”杨晏压低了声音指着西厢狠狠道。
“这个啊?”甘悦无奈地挠了挠头,试探性来了一句:“学完这段?”
“什么!”杨晏满脸的难以置信,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娇娇当年学针灸从入门到上手,花了两年还是三年来着,这货是准备在他们家生根发芽,结婚生子嘛!
甘悦连忙摆手,手摇的跟小风车似的,“不会的不会的,我当年那是从基础开始学才会这么久,师兄他有基础的,高屋建瓴,速度自然要快上许多,只是初次接触有时候有地方不懂罢了,顶多三个月,之后就是慢慢熟练了。”
虽说之前老是开玩笑叫师侄师侄的,但是好歹叫了这四五年的师兄,嘴巴都叫习惯了,是以甘悦现在基本还是叫沈斌师兄,只有想糗他的时候才会叫师侄。
“三个月,你确定?”别说三个月了,杨晏觉得他连三天都忍不了,他们家只接待有血缘关系的男性生物好嘛,像沈斌这样的,完全就该扫地出门。奈何杨老板是个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典型代表人物,甘悦冲他甜甜笑笑,再许些小承诺,杨晏这口是不松也得松。当然啦,纵使被美色所迷,杨晏也没有忘记死死咬住三个月的期限,要是三个月到了某人还不滚蛋的话,呵呵,就不要怪他来些特殊手段了。
还好,沈斌还是挺给力的,没给杨晏把他扫地出门的机会,在年前就顺顺利利解开了诸多问题,所需的也只是不断练习了。
百草堂算是这条路上最任性的一家店,一周开五天,双休,早上十点开门,下午五点关门,简直就是整条街上最特别的清流,要知道人家可都是全年无休的。而且大夫还经常不在,关键还在于,就算是在,你也看不到病,因为预约早就满了。
这一来二去的,除开上层,普通人中间也都知道了花房街上有家奇奇怪怪的药铺,坐堂大夫拢共就俩,还一个赛一个的年轻,一男一女两个小年轻,好看的让人都不怎么相信这俩是大夫。至于里面其他的抓药的跑堂的制药的,清一色的年轻人,就因为这个,一开始还有人怀疑百草堂不是正经医馆呢。不过后来陆陆续续有患者进门,这事才勉强算是真相大白。
其实甘悦一开始也考虑过要不要请个年纪大的来坐堂,顺便压压阵,奈何他们庙小请不来大佛啊。而且就算勉强请来了吧,肯定也和他们不搭嘎,后来甘悦就干脆免去了这个,都是年轻人反倒更好相处呢。
反正她的那些病人都是预约的,不相信她的话,何必要来预约呢,关于这一点,甘悦还是有点小自信的。
等到百草堂已经正式走上正轨,沈斌也学得七七八八,顺带着还把黄霖也给拐带过来之后,甘悦终于拿到了自己的毕业证书。
甘娇娇毕业算是甘家的头等大事了,一家老小,除了甘悦大伯大妈和又被派出国公干的甘航以及下午才有空的甘励,其他人全都来了。
看着穿着学士服的甘悦,一个个围着全都笑眯眯了,那架势,周围走过的人都会下意识避让三丈,没办法,这家人太多了啊。
“真好看。”甘奶奶仗着辈分高先把甘悦拉到身边,仔细摩挲着孙女的俏脸,笑的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那可不,瞧瞧我们家娇娇,多标致的小姑娘,水灵光光的,谁瞧着不喜欢。”阎思捷紧跟凑趣道。
蒋如雪作为亲妈,哪怕心里都要得意上天了,面上还是要保持几分谦虚,并没有多说,杨奕这个未来婆婆就没有这般顾忌了,她不仅夸,还可这劲儿地夸,简直就是要把甘悦夸出一朵花来的架势。
“哎呀呀,娇娇可是咱们家学历最高的那个了呢。”杨奕捂着嘴笑道。
这还真是大实话,当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