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陶静姝微微抬头,却是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有就说有,没有就说没有,你这样支支吾吾,胆小怕事的样子真跟你死去的窝囊废父亲一模一样。”晋王搂着元容翁主,大手在她那柔软的腰上狠狠掐了一下,惹得她低吟了一声。
面对此情此景,陶静姝仍然说不出任何话来,晋王要她监视祁王,可是至今她连祁王的书房都没有涉足过,晋王要她亲近祁王,可是祁王从未在她的朝晖阁中留宿过。
“真是废物,本王当初怎么将你这样一个无用的人送进祁王府。”晋王斜靠在美人榻上,懒懒地说道。
听到这些话,陶静姝始终是恭敬地跪着,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谦霜在心里默默叹气,在王府之中所见到的王妃,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很是端庄,可是如今一见她这样,半点反抗的样子都没有,谦霜心中涌上一种复杂的情绪。
“王爷,不要再责怪静姝了,她这孩子也实在辛苦!”元容翁主见自家女儿身着侍女服饰,眼下又是恭敬地跪着,任由晋王言语上的凌辱,当真与一个侍女无异。
元容翁主话音刚落,晋王突然转过身去,反手甩了她一巴掌,元容翁主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猛地甩了一巴掌,耳旁嗡嗡直响,想要扶着一旁的椅子,一时没有扶稳,便摔倒在地。
陶静姝见她如此,猛地立直了身子,看着元容翁主的眼神里写满了复杂的情绪,但下一刻,她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盯着晋王。
谁知晋王并没有发怒,而是讥笑道:“你瞧本王的眼神倒是与你那个死鬼老爹一模一样,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将你们娘俩从陶家活人墓中给挖出来的,又是谁让你成为世人口中那个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祁王妃。”晋王说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屋中寂静得可怕,谦霜趴在屋顶上,见陶静姝缓缓地低下了头,腰身随之匍匐而下,“叔父,静姝知道错了!”
陶静姝匍匐在地,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可她清楚明白,她必须要求眼前这个男人,即便他在言语上那般侮辱,她仍要向他低头,臣服于他。
见陶静姝如此哀求,谦霜紧紧捏着屋顶上的瓦片,心中也实在难受,陶静姝原是那般温柔贤惠,如今却这样苦苦哀求着晋王,那一刻,她所有的尊贵和骄傲都被晋王踩在了脚下,而晋王所做的事和所说的话也太令人发指了!
可谦霜没有想到,更令人发指的还在后头。
“错了?”晋王看着陶静姝求饶的样子,狭长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现在才知道求饶,是不是太晚了?方才不是还恶狠狠地瞪着本王吗?”
就在这时,晋王缓缓走到陶静姝的面前,半蹲着身子,伸手捏住了陶静姝的下颚,将她的脸掰了起来,“这张面容还算是倾国倾城之貌,怎么就留不住一个男人的心呢?是不是缺少手段?不如让本王来教你?”
一旁的元容翁主一听,不顾身体上的疼痛,急忙爬了过来,柔声道:“王爷消消气,姝儿还不懂事,妾身会好好教导她的!”说着,便轻轻地拉着晋王的衣袖,脸上带着妩媚的微笑。
“哈!你教导?”晋王将陶静姝的脸猛地甩开,随后站了起来,在屋中缓缓踱步,看着元容翁主与陶静姝二人,冷冷地对陶静姝说道:“别以为本王前段时间远在谷西就不清楚你在王府之中的一举一动,雪梅是我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也是你的帮手,可是你倒好,嫁入祁王府半年,非但没有留得祁王夜宿朝晖阁,却是替本王除了雪梅这个眼线。”
听完晋王此话,陶静姝猛地抬起了头,一脸惊慌地看着晋王。
晋王见她如此,轻笑一声,“不必奇怪,本王还没有那么傻,只在你身边安排雪梅一个眼线。”
听到这话,谦霜亦有些诧异,这么说王府之中除了雪梅以外还有其他眼线。
晋王继续说道,“万里江山,本王怎么甘心落入他人之手,一切阻碍本王的人都得死!”
他笑了笑,随后便走到座位上,斟了一杯酒,随后冲着瘫坐在一旁的元容翁主挑眉道:“婧裳,你来。”
元容翁主一听晋王唤着自己的闺名,便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从陶静姝的身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急忙走了过去。
晋王见元容翁主走到自己的身旁,狭长的双眼再次一眯,宽厚的大手捏着精致的酒杯,薄薄的嘴唇轻启,说道:“这杯酒,本王赏你了!”
元容翁主急忙满脸堆笑道:“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她伸出双手正要接过酒杯之时,却见晋王将手微微倾斜,杯中的酒便全都倒在地上。
谦霜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却在这时,晋王厉声说道:“把地上的酒舔干净了!”
特么的!谦霜实在是忍不住了,在心底恶狠狠地骂道,果然天家也出败类,还出了一个晋王这样的败类,而她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发现自己除了咒骂以外,任何事情都做不了,真想冲下去痛扁晋王一顿。
旧时在墨府,谦霜也听说过晋王的事迹,晋王在世人眼中不过一个闲散王爷,封地谷西,每年都会定期向朝廷纳贡,虽不亲民,倒也是个教人尊敬的王爷,但是如今谦霜一见,觉得那些如此评价的晋王真是荒谬,这样的天家败类怎么算得上是让人尊敬。
眼见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陶静姝也实在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