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倒觉察不出有什么好处。

有了《九阳神功》,除了张无忌日日参习外,张无惮偶尔倒也翻看些。他所练的《九阴真经》第三重,追求的便是“真阳中求真阴”,同九阳中记载的经文相互印证,自觉所得甚多,只苦于迟迟突不破障壁,仍然停留在第三重不得入第四重。

如此又苦熬了半月有余,算来他们在这地方已经待了两个多月了。张无惮已将《九阳神功》背得滚瓜烂熟,对张无忌道:“还有十日便是太师父寿辰,咱们且回去为他祝寿,这《九阳神功》,正是给他老人家最好的贺礼。”

他刚穿越那阵还想,要是有了真经秘籍便能量产一流高手来对抗鞑子了,如今已知这念头荒谬至极。换个天赋平平之人,若学一等秘籍,强习二十载,总能成个二流高手,所谓“刻鹄类鹜”。可若扔给他本《九阳神功》,哪怕学上百八十年,进境缓慢,动辄便有走火入魔之危,所谓“画虎类犬”。

毕竟此世张无忌投托在武当门下,他发现了至尊宝典武功大进,总不能就此将秘籍贪下。何况张三丰就算拿到了《九阳神功》,断不可能全派修习,连《武当九阳功》,除了张三丰并武当七侠,三代弟子中,目前也便只有张无忌和宋青书可学罢了。

张无忌想得远没有他复杂,他凭借着《武当九阳功》打底,已经入了第二重,早便在此地待腻歪了,二话不说便应道:“好,咱们快快回去。”

他倒是有些不舍那白猿,走时频频向后看去:“它自己摘来的果子还不知够吃吗,若还是每日往洞口放蟠桃,可就白白浪费了。”

张无惮劝道:“这白猿已通人性,它次日来时,看到洞口的果子还在,便该知道咱们已经离开了。”

张无忌一想有理,倒也不再挂怀了。

他们顺着窄道爬出去,顺着张无惮先前刻下的凹洞而上,却看到崖边摆着灵位、贡果,还有一捧干枯的野花。

张无忌还懵懂着,张无惮倒是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似笑非笑道:“我说什么来着,你这辈子就在女人身上吃亏,这次虽差点没了小命,可也有人惦记上你了。”

野花并未完全干枯,该是近日才放上的,若真有人做戏,也不会在当他们死了后还一做做上两个多月。张无惮对向念柏的疑心去了大半,看灵位上写着“二位恩公”云云,便道:“这姑娘倒是知恩图报,可惜至今仍不知是谁救了她,要不要留下字迹表明身份?”

张无忌满脸通红,连连摇手道:“我救她,盖因看不过那两个混蛋侮辱一个女孩儿,又不是图她感激什么的……”他连那人模样都没看清楚,更无丝毫遐思。

张无惮伸手将牌位上的字迹毁掉,另以指刻道:“举手之劳不足为报,侥幸未死,姑娘不必挂怀。”他又将牌位放回原处,料定向念柏自会看到。

兄弟两个出得昆仑山地界,行出百里,经过跟陆小凤会面的小镇附近。此时三月之期未到,张无惮并未在意,隔着老远却见火光冲天,忙快步赶至。

却见村镇泰半房屋被毁,街上横死者遍地,所存者十不足一。十五六名女子被剥光了衣服,摁在地上□□,犯事的却是百余人一伙元兵。

此地偏僻祥和,原无元兵过境,不知如何今日竟遭了这等劫难。

张无忌大怒,拔剑便要迎上去。张无惮一把拉住他,低声道:“先杀弓兵骑兵。”

一百人实在不是个小数目,这伙元兵已然成了阵势,幸而此时大多武器离手,可得趁他们反应不及,先将威胁大的尽数杀掉。

张无惮当下指了几处弓兵,两人分批次悄悄上去将人宰了,将包围圈子不断缩小。

一名头领打扮的元将正对着地上趴伏痛哭的汉女解裤头撒尿,正哈哈大笑间,喉头一凉,让张无忌在背后捅了个通透。

正中央十余名元兵骤见首领被杀,匆忙间不及穿衣,让张无忌砍白菜似的尽数斩于剑下。再去看那女子,却发现她已经咬舌自尽了。张无忌气得浑身发抖,拿剑对空狠狠挥了几下,含泪脱下外袍,将还活着的几名女子身体遮住。

张无惮此时扣着两名想射暗箭的弓兵从房上跳下来,见张无忌双目赤红要扑上来,拿腿将他顶住了:“等等。”

他道:“我问一句便答一句,你们两个说法要有一句相背,我便戳你们一个窟窿。”

张无惮刚在他们面前,将另外三人打得头骨崩碎,这两名元兵跪在地上不住发抖,闻言争先恐后表白忠心。

“此地可还有旁的军队?”张无惮说完,见一个立刻叫道“有”,另一个却犹豫了一下,当下一剑将他右脚剁了下来,笑吟吟道,“怎么,不干人事便罢了,连人话都听不懂了吗?”

他特意等那人撕心裂肺哀嚎了一阵,看两人当真吓破了胆子,被砍了脚的这个则还罢了,另一个直接大小便shī_jìn了,方继续道:“你们来此,是为了什么?”

两人不敢隐瞒忙说了,他们虽然措辞不同,意思却都一样,原来南边刚没了个周王,两月前北边又冒出来了一个太平王,取“天下太平”之意,这伙元兵便是奉命前来围剿的。

鞑子过处,寸草不留,这周遭只有小乡镇,可是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便分成几拨四下骚扰。来这小镇上的本有三四百人,其余人烧掠一通便回军营了,这百余人只是剩下收尾的。

张无惮眉头紧皱,缓缓道:“太平王?”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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