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副居家好先生的模样,公司里大家的脸终于都消肿了。二秘怀疑是不是老板的春天来了。祈祷春天持续的时间长一点,最好是四季都是。
苏言已经把一百道补血食膳轮番吃了两遍,吃的hold不住了,鼻血经常自动喷涌。再也在家呆不住,向顾袭提出申请要去上学,伤口虽然还没好,也不碍事。
顾袭批了。
苏言在学校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终于回到自己的地盘了。徐鹏鹏早就等得眼都红了,要不是时不时有那么一两条短信互通有无,徐鹏鹏都怀疑苏言时不时被什么秘密阻止绑、架走了。他上下打量一下苏言瞧这细皮嫩肉的模样,好像更白气色更好:“别人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这是一秋不见如隔半秒啊,我说,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苏言回想那一刀,至今觉得肉疼:“让人给捅了。”
徐鹏鹏惊呆:“真的假的,你这还有仇人了,别逗了,谁拿刀捅你啊,捅你菊花还差不多。”
这兄弟不能再做,苏言抬起眼皮看着徐鹏鹏:“非要哥们给你亮出伤口吗?”
徐鹏鹏笑着说:“亮出伤口我也不信。”
苏言拿手里的书一拍徐鹏鹏的头:“听课。”他们俩的专业虽然不一样,但是有一节公共课是在一起上的,那就是大学英语。今儿苏言是完全听不懂,英语老师云里雾里的讲完两节课,苏言几乎要睡着了。
下课就是一种解脱。苏言没敢骑车,坐在徐鹏鹏的后车座上,要去忠哥的小饭馆吃饭,吃了这么久的姨妈餐,一定要吃顿好的。
还没有出校门口,苏言觉得那种被盯上的感觉又来了。徐鹏鹏的自行车骑的很慢,苏言戳戳徐鹏鹏宽厚的背:“鹏鹏,你往后瞧瞧,是不是有人正看着咱俩呢。”徐鹏鹏转身向后看一眼,没发现可疑的目标人物:“没有啊。”然后他瞬间醒悟:“我说言言,不是捅你一刀那人过来寻仇来吧。”
苏言干脆叫徐鹏鹏停车,他面朝后,跟徐鹏鹏背对背坐着,就不信抓不着你。一路慢慢的骑着,被人盯上的感觉并没有消失,苏言觉得只是不知道现在藏匿在哪儿。徐鹏鹏骑车到了小巷子。车一拐弯,就听见哎哟一声。
跟在不远处,远的手下,心中立刻一提,乔装路人甲,也跟着钻进胡同。
徐鹏鹏和苏言从车上下来,看着面前的老先生,面面相觑,遇见碰瓷儿的了,这是?
老先生特别精神抖擞,与别的碰瓷儿的不同。苏言上前扶起老先生:”您没事吧,这么窄的道儿您还不看着点,我们拐弯也没看见您,伤着没,要不带您去医院做个ct?”
徐鹏鹏在心里默默的说,言言你还真敢上手。
老先生摆摆手:“我不是碰瓷儿的,我是来找人呢。”苏言瞧着这老先生岁数够大的,这得有七十了吧:“您找谁,在这一片儿吗,这一片儿我还算熟,要不我给您送街道办事处去?”
老先生摇头:“不啦,我找找也许就找到了。”老先生穿着挺普通的,走路还拄着根拐杖,徐鹏鹏瞧着也挺于心不忍:“您老找了多久了,找谁啊?”
老先生摇叹口气:“找儿子,找了二十多年了,还没有找到。”徐鹏鹏听他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又问:“您不是这儿的吧,一会儿您去哪儿啊。”
苏言的脑补已经完成,千里追踪,儿子被拐卖二十几年,老子辛辛苦苦的追寻,人贩什么的都该拉出去枪毙。
苏言听老先生说:“找个地方坐着歇会儿。”大中午的,去哪儿歇会儿。苏言指指前面:“我们去前面,要不你跟我们一块儿去歇会儿。”
老先生没推辞,苏言推着车,徐鹏鹏在后面跟着这位老先生,慢慢的走到了忠哥的饭店。本来苏言想要个肘子,白肉什么的,有这么一位老先生在,没敢要,就点了几道清淡易消化的家常小菜。
老先生很高兴,赞扬苏言:“真是个好孩子。“被忽略的徐鹏鹏,默默的喝着茶水,我呢,我是坏孩子吗?
一会儿徐鹏鹏的血槽再次被清空,老先生跟苏言一见如故,已经聊了起来。苏言知道这位老先生姓夏,老家还跟苏言是一个地方的,真是挺有缘的。
说起老家,夏老先生的话还挺多,家乡的山很高,家乡的水很深,人很朴实,这些苏言都不知道,他奶奶去世的早,他爸还没成年就出来闯社会,娶了他妈之后就很少回老家。
苏言挺不好意思的说:“虽然说是我老家,但还真没怎么回去过,就小时候去跟着爸爸给奶奶去烧过香。”
夏老先生嗓音发颤:“你奶奶她,她是怎么没的?”
这个苏言听他爸爸说起过,苏言说:“累倒就没再起来,很早就没了,我爸爸初中都没上完,我爸说家里就只有那么两亩地,一年到头的粮食都不够吃,还要交学费,我奶就起早贪黑的去给人干零活,再好的身体也生生的给磨没了。”
夏老先生说到:“你奶奶受苦了。”
苏言赞同,虽然没见过,但是听他爸爸的说法真的是太难了:“是挺不容易的,真的不容易。”他想他爸爸说他奶来,家里那个时候穷的去剥榆树的皮磨成面,拌着红薯面蒸窝窝头吃,他奶自己吃这种两和面的窝头,他爸自己吃红薯面的窝头。
日子难熬极了。
夏先生慢慢说:“我不知道家里的日子那么苦,我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在外面。”他的话也说不下去了。苏言以为是老先生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