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傻眼了,这思维跳跃的我都跟不上了,画风不对啊,看着手里叠在一起的戒指,我气呼呼的说:“陆杰铭你混蛋,现在是你求我回去,你还这么凶,这戒指,解不开就扔了算了,不就是两个破圈吗,你陆总还缺这点钱。”
原本我就是想在陆杰铭这出出气的,至于回去,我知道这是一定的,可得等我把气撒了才行,可陆杰铭忽然不按常理出牌,我真想骂人。
我作势要扔,陆杰铭一把抢过去,顺势将我的腰一把拦住,跌进他的怀里,嘴角带着得逞的笑说:“是我陆杰铭请你回来,我还真以为你心这么狠,不来看我,现在好了,不枉我在这躺这么久,这戒指我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别再扔了。”
窝在久违的怀里,熟悉的气息钻进鼻孔,这是我想了半年的味道。
能在陆杰铭嘴里听到一个‘请’字,虽不及求,但这也是比登天还难,我以为顶多说两句好话哄我回去,却没想过会用‘请’这个字。
陆杰铭索性也不解开绳子了,将我的那枚戒指戴进我的无名指,另一枚戴在他的无名指,短短的红绳将两只手牵在一起,一端是我,另一端是他,但他的另一只手,还是戴着跟苏颖的结婚戒指,有点煞风景。
但我不否认,这是陆杰铭陪我做过目前为止最为浪漫的事,若我还不识抬举,那就真是让陆杰铭来掐死我了。
“记住,这次是你陆杰铭求我回去的,不过扔不扔,看姑奶奶心情。”我将头从他的怀里抬起来,故意曲解他话里面的请跟求,撇了撇嘴:“你老婆对你一往情深,每天守在医院里寸步不离,我又不是杨柳儿,那么有身份,我就是想进来也没办法。
手中这枚戒指,陆杰铭让我别摘,可后来我还是摘了,后来我也为了这枚戒指,差点失去跟他的第二个孩子。
陆杰铭轻笑,摩挲着我的手指,眉头舒展开来,他这个人就是心里明明喜悦,脸上却只能见到冰山一角的情绪,他面带微笑,春风般的,颇为欣慰的道:“还算你有良心,以后每天晚上来医院陪我,直到我出院。”
“我来一次就不容易了,还来?”
这次来,还是杨少钧帮忙,而且也不能待太久,苏颖可能待会就回来了。
“我自有办法。”
我刚想问他什么办法,某人冰凉的唇猝不及防的封住了我的唇,许是太久没有这么亲密了,我好像忘记了怎么接吻,像是初恋时青涩的小姑娘,眨着眼,双目圆睁,心砰砰直跳,我心里暗骂一声,这个男人,都躺在病床上了,还不老实,这真是够fēng_liú的。
陆杰铭那双阴鹜的鹰眼,能穿透人心,看出我心底的暗骂,惩罚性的咬了一口:“若不是手脚不便,真想把你就地正法。”
我看得出某人隐忍着,我心里笑的更爽了,那天我被陆杰铭吻的昏天暗地,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们这是在病床上和了。
自从那之后,我每天晚上都是去陪陆杰铭,也不知道陆杰铭用什么办法,每天一到下午六点,苏颖就会离开医院,杨柳儿也没来过。
后来我回忆在病房照顾他的那段日子,或许是最平凡幸福的,会像情侣之间,吵吵闹闹,斗嘴,又亲亲摸摸,基于陆杰铭是病患,又伤的是右手,这喂饭,就是我做的了,他就跟大爷似的,但我每次气得他要吐血的时候,他又不能耐我如何,因为他腿伤了啊。
……
我的思绪最后被江夏的电话给拉回现实,手机放在床头,我捂着肚子走过去,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23:23分,今晚陆杰铭又不会来了。
拇指轻轻滑动屏幕,一面接电话,一面上床,靠着床头,另一只手放在已经八个多月的肚子上,笑说道:“江夏,这么晚了,你没跟萧少亲热,怎么打电话给我了。”
“你这不也是没睡,在等陆杰铭吗?”
“没有,就是睡不着,刚想睡,你这电话不就打过来了。”我说:“什么事让咱们的萧太太特意打电话过来,说吧。”
“明天我去医院产检,萧凌陪着,所以叫上你一块儿,你不也是明天产检吗,明天早上我跟萧凌来接你。”
江夏已经两个月了,这是她距离林宛如绑架允儿,发现身孕之后第一次产检,萧凌自然重视,而我,陆杰铭陪我产检的日子,也就那么几次,自此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孩之后,陆氏夫妇也不重视了,陆杰铭来的时间也少了,这公寓,陆杰铭安排了周玉照顾我,大多数产检,都是周玉陪我去的,王婶儿她们在我当年再次回来时,就已经辞退了,我都一个人了,那时还要什么保姆。
江夏约我一起,也只是不想我心里难受,分散我的心思。
我笑了笑:“好,明天早上就坐你们的便车,当一个千瓦电灯泡好了。”
挂了电话,我将手机放在床头,看着柜子上摘下的戒指,在夜灯下泛着幽幽冷光,冷,跟陆杰铭一样冷。
或许有些事,早该计划了。
伸手关了夜灯,我躺了下去,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