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哲走后,齐景焕就有些急躁的将沈幼安抱到怀里,从她着急自己的身体那一刻开始他就想这么做了,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凑过去堵住她香甜可口的小嘴,沈幼安急忙推攘着他;“做什么?”
齐景焕笑了两声,起来翻身将她压到榻上;“你说做什么?”
然后便堵住她的嘴,沈幼安被他堵着嘴说不出话,臊的脸红,眼一闭,心一横,逮着他的舌头就咬了一口。
齐景焕一个不防备,被她咬个正着,愣了一下,就这一晃神,沈幼安已经推开他,坐了起来。
“怎么了?”
沈幼安一张脸泛着红,揽了揽衣服,道;“等一下。”
齐景焕满面不解,他向来疼她,她叫停他也就停了,只是这当口让他停下来,对他来说,颇有些残忍,沈幼安这会也顾不得他了,整理好了衣服,便推开他道;“奴婢得去同碧彤姐姐说说,她误会顾大人了,不然她今儿个怕是睡不着觉了。”
“啊。”
她还未来及说完,便被身后的人重新拉回去,压在榻上;“呜......碧彤,碧彤姐姐。”
这个时候齐景焕怎么可能放她走,碧彤睡着觉,他就该睡不着觉了,简直是不像话,他那么宠着她,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别人,是该好好收拾收拾,以振夫纲的时候了。
翌日沈幼安一睁眼就见碧彤带着小宫人站在一旁,神色有些憔悴,看样子是一宿没睡了,有些愧疚的向她扯了扯嘴角,她让自己过来看看顾大人的情况,自己这看了连个回话都没有。
碧彤端着一杯水递给她,她每日早起时喉咙发干,如今每日早起一杯水已经养成了习惯。
“碧彤姐姐,我昨天......。”
碧彤笑了笑;“没事,陛下昨日已经命人去跟我说了。”
她这副样子,沈幼安很怀疑陛下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先起来吧,待会陛下该回来同你一起用膳了。”
沈幼安下意识的看了下天色,窗子上的纱帘被放下来,遮住了一部分的光,轻声道;“碧彤姐姐,早膳还是午膳。”
这不怪她,她从前都不起晚的,如今便是早上起不来也怨不得她。
碧彤淡淡道;“你说呢?”
沈幼安掩面哎呦一声;“我就知道,又起晚了。”
碧彤笑了一声;“逗你呢,快些起床,待会要用早膳了。”
沈幼安一边让小宫人伺候自己,一边同碧彤道;“碧彤姐姐,那顾大人昨日见着我就说感谢我曾经帮过他,他知道当初出宫的女官是我。”
碧彤有些害羞的垂着头,这次是她莽撞了,之前闹那么大阵仗,到陛下面前哭着闹着说不嫁,如今看来倒是闹了个大笑话,一早依巧见着她就笑话她,底下的小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陛下贴身这几个连带着宜春那几个内侍可都瞧见自己哭了,真是丢死人了,那呆子还不知道自己在陛下面前闹了这么一出,若是知道了,也不知会怎么想。
能怎么想,齐景焕昨日就命人将事情都给碧彤说了,一大早齐景焕上朝之前便问了碧彤到底要不要嫁,碧彤本就喜欢顾明哲,昨日闹了那么一番,以陛下的性子,若不是看在沈幼安的面子上,也不会再来问她,她也不矫情,之前不愿嫁顾明哲,不过是怕他真是因为报恩才惦念自己的,自己若是嫁过去也忍不了一直不告诉他弄错了,可是这样一来他若是惦记沈幼安,到时候自己是他的妻子,陛下饶不了他不说,岂不是连幼安也要连累了,陛下再问时,她想也不想便点头了,齐景焕见她点头就表示知道了,上朝时便直接下旨给顾明哲和碧彤赐了婚,顺带还赐了他一处宅子,堂堂朝廷命官,穷的连自己的宅院都没有,连带着齐景焕的面子上也无光。
顾明哲欢天喜地的领了圣旨,便回去准备大婚的事情了,他这情况比较特殊,要早作准备,碧彤是宫中女官,嫁过来不能让她受了委屈,这宅院陛下赐了,目下朝廷自会派人过来修葺,自己偶尔过去看看,提提意见,只是这诺大的宅院,日后碧彤嫁过来,总不能没个人伺候吧,这门户有了,成了家,也不能像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了,管家小厮丫头都要请,然后他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完了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日也会这么的奢侈,只是这都是自己罗列出来的最小的打算了,自己受点委屈不打紧,不能让媳妇受委屈啊,只是他实在是穷啊,真的,不是那种为了装忠臣故意财不外露的那种,他是真没钱。
正在他犯难的时候,屋顶突然掉下来一个红匣子,打开一看,全是银票,这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了,顿时眉开眼笑,对着空无一人的屋顶道;“兄弟,下来吧,我请你吃碗牛肉面。”
一片寂静。
“兄弟,你下来吧,你都跟我好几个月了,如今我都要成亲了,你还要日日在我的院子里守着,怪可怜的,下来吧,你要不喜欢吃牛肉面的话......。”哎呀,有话好好说啊,扔石子下来干吗?
不管怎么说,有了这银票,顾大人就不用让媳妇跟着自己受委屈了,之前他存的那点俸禄根本什么都做不了,煜都这地方是天下士子削尖了脑袋都想来的地方啊,人人都想来,可那些出身贫寒的士子便是做了官的在这地方过的也不能算好,这地方官多,随便拉一个出来都压死你,这地方东西贵,买不起,不是世家大族有些底蕴的,像顾大人这样的,连老鼠都不乐意往他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