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句话,让本来处于兴奋状态的齐景焕僵了一下,无奈道;“你就不能不提这茬,每回都说这话,把朕当作什么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她把她自己当成什么了,他是真喜欢她,这么一来倒像是同她做交易一般,虽然她确实是因为要借他之力整治当年那些大臣,可是这每回兴致到时总要提醒自己一番,好似在提醒自己,她就是被自己逼迫的。
“陛下是主子啊。”
不愿再从她嘴里听这些话,他俯下身子堵住她的嘴,一吻闭,她微微喘着气,手里举着刚刚拿着的帕子,道;“陛下还洗不洗了。”
齐景焕夺下她手中的帕子,目光炽热的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烧着一般,忽然将她托起来将她的腿环住自己的腰坐在腿上,握住她的腰,发了狠似的道;“待会若是还有力气便来伺候朕洗。”
到后头谁伺候谁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齐景焕将昏昏沉沉的沈幼安抱上床,回头便看见了那本他随手甩开的静心咒,拿起来随意的翻开了一页,一眼便瞧见了那句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她整日就看这些东西,难怪现在一副无喜无悲的样子,他起身走到火盆子想将这书扔进去烧了,没的以后幼安看了真的弄的跟修行的似的,想了想还是将那书放回去,罢了,她现在可就靠这书打发时间了,明日起了找不到不定要怎么想呢。
翌日她又翻起那书,齐景焕问她那书是从哪找来的,整日看着这一本书不觉得枯燥吗?
沈幼安瞥了他一眼道;“好多本,不止这一本,佛法无边,卷宗无数,看完一本便觉受益匪浅,怎么会枯燥呢。”说完又补充道;“是太后娘娘送给奴婢的。”
齐景焕噎了一下,他母后礼佛他是知道的,可是这送了那么多本佛经给幼安干什么,她这还年轻啊,这佛经看久了难免受到影响,到时候遁入空门他可就完了。
于是当晚偷偷的将那本放在床边的佛经给换了,派人将那佛经的面子撕下来粘在他让人找来的春宫图上,沈幼安随手拿过来翻开,顿时被上面的图案惊呆了,有些膛目,随即反应过来羞红了脸,连忙合上不敢再翻,齐景焕早在她拿起那本书的时候便盯着她了,这会笑着过来问她怎么了,她岂会不知都是他的主意,堂堂天子,竟然拿本那样的书,还粘上静心咒的面子,她比不得他脸皮厚,明明是他干的却好像是她自己做错了事一般,羞的她耳根子都红了,偏他还凑过去翻开那本书仔细研究,连连赞叹好书,没脸没皮的拉着她要试试书中内容。
沈幼安被他说的臊得慌,自此见着佛经也不敢乱翻了,她本就是拿那书打发时间罢了,如今被他这么一闹,再也不想看那书了,太后送来的那些书都叫她锁在了箱子里,怕他再乱来,把佛家的书同那种书连在一起,这不是冒犯佛祖吗?找到了那本被撕了面子的静心咒有些欲哭无泪,把那本书夹在那一堆书中间,心道佛祖勿怪,他这人可能没注意这是佛家的书,只是无心之失罢了,又想到这人是陛下,人间的帝王,大约是前世积的善缘,才能得来这样的身份,只要不是那等残忍暴君,鱼肉百姓,不顾百姓死活的君主,佛祖大约都是宽容的,这么想着倒是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