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一把孟繁脏得几乎看不出原来颜色的上衣往地上一丢,目光浅浅地落在孟繁上半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上,语气痛惜道,“你受伤了,怎么弄的?”
“被魔鬼藤的刺刮的。”孟繁低头检视着自己的身体,伤虽然多但是都很浅,有些只是淡淡的红印,连皮都没破,便安抚燕一道,“没事,都不深。”
“不深也不行。”燕一弓下腰,用舌尖舔舐那些伤痕,月光下孟繁的皮肤白得像纯净的瓷,衬得一道道伤痕愈发红艳惊心,“你是我的,不经我允许你怎么敢受伤……一点点也不可以,我要罚你。”
孟繁呼吸急促地抓挠着粗糙的树皮,伤处又疼又痒,一阵阵的酥麻,哑声辩解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伤员好吗,本来就很疼了,你还有没有人性……”
你只是想找借口玩一些变态的游戏!别以为我不知道!
“但是我心疼,比你疼得多,都是你害的。”燕一皱着眉头一捂心口,装得非常像,“嘶——好疼好疼。”
孟繁无语地看着他:……
“快说,想被我怎么罚。”燕一单膝跪在地上,舌尖舔到了小腹最下面的一道伤口,那双优雅的手又作势去解孟繁的裤子,“不如,就在这里……”
“不!”野外play什么的太可怕了!而且刚打完boss就急不可耐地在boss身边打.炮是什么见鬼的展开?孟繁拼命挣扎,小眼神儿非常贞烈,“我不!我不我不我不!”
燕一差点儿笑场,火热的吻烙遍了孟繁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肤,语气执拗得像个撒着娇要糖吃的小孩子:“可是我想,我好想,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我只要一看到你,满脑子就都是你被我弄得又哭又叫的样子,除了狠狠干.你别的什么也不想,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孟繁被撩得几乎魂飞天外,用最后一点点意志力克制着自己,哑声道:“原来你也知道你疯了啊。”
燕一低低地嗯了一声,笑得很好看:“为你。”
孟繁顿时一阵热血上涌,脸红心跳地推拒着似乎分分钟就要狼变的燕一,拼命抓住随时会失守的裤腰带崩溃求饶:“老公,老公老公!我们回家再做好不好,回家了怎么罚我都行……别、别再脱了……”
燕一想了想,趁火打劫道:“那我要在浴缸里,一边泡澡,一边……”
孟繁飞快打断:“好!”
“还要把你绑起来,用红缎子打一个蝴蝶结,像礼物那样。”燕一得寸进尺,舔了舔嘴唇。
“好好好!”孟繁欲哭无泪。
“我让你穿什么,你就得穿什么。”燕一的目光很狡黠。
“好……”孟繁一脸生无可恋。
这位燕先生真的很变态!简直就是衣冠qín_shòu!
燕一发出一声闷骚的低笑,轻轻勾了一下孟繁的下巴道:“我本来也没想在外面做,万一被别人看见你那么可爱的样子,我会一口气不高兴好几年。”
好了好了知道你爱吃醋了!孟繁气呼呼地瞪着他:“那你还脱我衣服!”
燕一把自己的上衣一脱,给孟繁穿上了,抬手捏捏他的脸蛋:“只是想帮你换件衣服,宝贝,你那件那么脏,黏在身上难受。”
这可真是无辜极了。
孟繁:……
“不闹了。”燕一把孟繁横抱在怀里,裸着上身展开三对华丽的黑色翅膀,飞了起来,“那个吴烈,被石像鬼带到哪个方向去了?”
孟繁松了口气,扬手一指:“大概是那边。”
“对了,刚才说的话都要算数喔。”燕一话锋一转,强调道。
孟医生傲娇地冷哼一声,抬手牢牢勾住燕一的脖子。
因为一下子飞得这么高真是太可怕!
两个人找到吴烈时,苦逼的吴先生正在通过辨认天边的北极星寻找方向……
被燕一带回到沈川身边,已经大概从孟繁处了解了情况的吴烈神情凝重地望着自己的搭档,叹了口气,半晌才问了句:“为什么?”
沈川神情阴鸷,垂着头沉默不语,既没有解释,也没有进行无谓的狡辩,毕竟孟繁这个活生生的人证就在眼前。
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了,吴烈向协会请求了增派人手,沈川被前来增援的猎人带回协会总部等待调查。而孟繁和吴烈稍事整顿后又按原计划去了当夜失火的酒店,因为有大量炎魔的目击者需要立刻处理,而精神力能力者又是稀缺资源,一时派不出足够的人手。于是苦逼的孟医生在等待增援的过程中窝在燕一怀里睡了一觉,恢复了一部分精神力后又赶去帮忙给目击者们清理记忆,并且在清理到燕子桓和蒋非时喜闻乐见地放了水……
混乱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累到精疲力竭的孟繁在搞定最后一个目击者后困得站着就睡着了,小模样蠢萌得要命,非常欠揉搓,于是就被小心眼的燕先生迅速抱走了。
“等他醒了帮我告诉他,”吴烈拦住燕一,“过段时间调查沈川的过程中可能会需要你们出面作证,这件事有任何新的进展我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他,让他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燕一十分冷淡:“哦。”
吴烈一阵头疼:“我有男朋友,我们感情特别好。”
燕一神色稍缓:“刚才的话我会转告他。”
“……”吴烈幽幽地点了支烟,不禁有点同情在燕一怀里睡到昏天暗地的孟繁。
孟医生的男人不是个醋坛子,这特么整个就是一硫酸试剂瓶啊。
剧组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