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块钱,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这可是我现在所有财产的三分之一了,当初离开过龙村时,虽然带了不少的钱,但是交完一年的学费之后,口袋里就剩三千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数了十张给单两忘。
他接过钱直接就塞到了口袋,我和他又聊了一会儿,这这时楼下的生意越来越忙了,期间小五还上来找过他几次,我不好意思耽搁他做生意,在看看时间已经到晚上七点多了,我以要回去雕刻符文为借口,就告辞了。
后来我才知道,做阴阳生意的店铺,一般是入夜以后,生意才是真正的开始。
走出了通灵馆的大门,我的心里沉甸甸的,不仅仅是因为单两忘的话,更重要的是,我现在面临的困境,我缺钱。
三千块钱虽然不少,但是作为术士来说,这不过就是买个符器原材料的钱。
虽然我住在陈柏霖的房子里,但是我总不能开口向他要钱花吧,再加上学校里这样那样的费用,我口袋里的两千快钱,最多撑两个月,这还好是鸡血石没有付钱,不然的话,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因为要省钱,我坐公交车辗转了两个半小时,才回到河西风情小区,至于晚饭,在路上找了个快餐店倒是解决了。
我走进小区的时候,刚好是干豆角和大熊值班,他们很热情的向我打招呼,我笑着回应他俩,随便聊了两句,就回到了406房间。
我将鸡血石和符刀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就去洗澡了。
爷爷曾说过制作符器前,一定要沐浴更衣,焚香祷告,带心情平静祥和后,才能动刀,不然的话,制作出来的东西,很有可能会沾染到邪祟。
我洗完澡之后,换上了一件宽松舒适的衣服,然后找来香炉和三根檀香,这些东西陈柏霖的房间里都有现成的。
点燃了檀香,淡淡的香气让我的情绪慢慢的祥和起来,三遍清心咒之后,心绪也愈发的平静了,如一口古井没有丝毫的波澜。
虽然,我从来没有雕刻过符器,但是作为被爷爷当成符绝的继承者培养了三年的我,丝毫没有怯场!
左手拿起鸡血石,我选择了一个最大的平面,深吸了一口气,右手的符刀落在了鸡血石上,开始了镇魂符的刻画。
无论是在黄符,还是在鸡血石,或者说是在别的任何材质上,画或是刻符文,讲究的都是个一气呵成,中间若是有断笔,那么这个符就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我将细小气机的“小泥鳅”运送到刀尖,鸡血石顿时软如豆腐,石屑纷纷飘落,短短的三十秒钟,符文就刻好了。
将它放在茶几上,然后凝聚气机与右手食指,我一指点在了镇魂符上,气机钻进了石头里,整个鸡血石蓦然闪过一片红光,,转瞬即逝。
“成了!”
我欣喜的倒在了沙发里,别看过程不长,可是却耗费了我大量的精气神,体内的气机也消耗一空了。
我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琢磨起了赚钱的法子。
想来想去,没有什么好办法,脑袋昏昏沉沉的竟然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六点钟的时候,我自然而然的就醒了,洗嗽之后,就开始了例行的功课,这当然不是学校里布置的,而是我在过龙村,每天早上都要做的事,运行一气破天门的心诀,练习拨漏枪。
完成功课以后,我冲了个早,吃过鸡蛋煮面条的早餐,就上学去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经过昨天的事,没有人敢找我的麻烦。中午的时候,我在食堂的大门前找到了钟茗,在四周诧异的目光里,第一时间将鸡血石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谢天谢地,终于是赶在离魂术发动前,给她戴上了。
课间的时候,我也去钟茗的班上找过她,却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钟茗见我送了她礼物,高兴的笑了起来,看得我一阵恍惚。
我顾不得四周异样的目光,拽着钟茗的手,就跑到了昨天的那个没人的角落,趁着钟大小姐还没有发飙,赶紧说:“钟茗,待会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惊慌,只管将一切交给我。”
说完,我缓缓的凝聚气机,双手开始不住的变化,脚画太极,口中低喝:“地龙二缠分阴阳!”
一阴一阳两道黑白地气缠绕上了我的身体,等阴阳地气完全进入我的身体以后,我手印再变。
“阴阳囚笼!”
顿时阴阳二气从我的双手间涌出,以我的身体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直径三米的气墙,将我和钟茗包围在里面。
我抬头看了天空,咬破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画了个太极阴阳鱼,然后举起左手成撑天状,然后口中厉喝:“阴阳无极,自成一境!封!”
掌心的太极图闪耀红光,蓦然变大,从我的手心飞了出去,悬在了我头顶两米来高的位置,阴阳鱼缓缓的转送,和阴阳囚笼的地气融为一体。
我做完这一切,身体里的气机已经消耗一空了,我坐在地上,看着正在不断的愈合的右手食指,还好伤口恢复的快,不然,昨天已经咬过了,今天又咬,怕是手指头肯定是保不住了。
短短的一分钟,手指上的伤口就完全恢复,我这才抬头看着钟茗,才发现她竟然一脸兴奋的看着我,眼睛里都有小星星闪烁了。
我看着她花痴的样子,心里有些慌了,天魂不会已经被拘走了吧,我翻身从地上爬起来,一个箭步冲到钟茗的身边,一把从她已经初见规模的胸脯上抓起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