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来祸害咱们啊?!”南宫业从最初的惊诧中醒过来,冲上去就抱住刘安云大喊“安云兄,一世人两兄弟!你要救我啊!我不要和林锦荣那个祸害在一起啊!”
他也顾不得刘安云是什么人了,当务之急是让刘安云帮他想办法拉关系走后门给换个地方,可是随着一道人影冲进账内,他的计划彻底泡汤了。
“何人敢在军中喧哗!”来人提着一柄长刀,和他们年岁相仿,长得清秀端方,却是一脸严肃,怒目瞪圆,正恶狠狠的环视着屋内。
“啊哈……额,林兄你到了……”刘安远十分嫌弃的推开南宫业“在下也知南宫兄为何如此,你看,我还有要务在身……就先告辞了……”
林锦荣连看都没看刘安云一眼“不送!”
直到刘安云走后,他才冷冷的看了门口一眼“恶心!”
南宫业正在四下张望思索对策,唐灵则是站起身来行了一礼“卑职唐灵,见过林国舅。”
“是标统!”
“是!”唐灵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尴尬的笑了笑“下官唐灵,见过林标统。”
“哈……哈……标统大人。”南宫业皮笑肉不笑的贴了过去“下官南宫业,大人,我跟您说,其实下官也是极为看不惯刘安云,他不就仗着他老子是元帅……”
“嬉皮笑脸,成何体统。”林锦荣甩了个脸色,回头就走了,留下南宫业一个人站在那发呆“我是真的讨厌刘安云。”
唐灵点了点头“看得出,林标统也讨厌他。”
南宫业迷茫的回过头“可是我更讨厌我们这个标统。”
“我倒觉得他为人不错。”
“为人不错?”南宫业摸了摸唐灵的额头“没发热?就他,见谁都一脸国仇家恨,人不错?”
“那是武人气势,挺威风的。”
“那他在宁安胡作非为,以前打狗撵鸡,现在到处吃喝赌,我原本还说他好歹不是好色之徒,也有可取之处,可他又去轻薄使节之女……”
唐灵的语气马上便有些不自信“这可能……这可能是谣传……”
“南宫佐提所言,句句属实。”林锦荣不知怎么又飘了回来,依旧板着脸,身边还跟着两个军士“但本标统说他扰乱军纪,亦是实情,左右,于军中喧哗,按律该当如何?”
两个军士齐声道“按律当杖责三十。”
南宫业一愣“姓林的!你玩真的!”
“妄言于上,加二十军棍!”林锦荣指了指南宫业“左右,将此人拖将出去,于营前杖责五十,以正军纪。”
“等等!”南宫业是真急眼了,抽出背上长枪往身前一档“姓林的!我不服!你这是以权谋私,我要和你单挑!”
林锦荣也不理他,只是招了招手,示意两名军士上前“军中私斗,按律当斩。左右,将此人推出辕门,斩首示众。”
两个军士也吓到了,这新来的标统和佐提,三言两语就扯到斩首示众上了,当下他们也有些犹豫“统领大人……”
铿!
军士们眼前一花,他手中便多出一柄雪亮的长刀,唐灵暗自心惊“好快!这国舅爷深藏不露啊!”
“看来本官还需多砍上几颗脑袋,方能立威。”
唐灵是老实,但是他不傻,看这架势,林锦荣是真要把南宫业砍了,当即他就站出来“大人,南宫佐提虽有罪,却也是初犯,请大人念在他初到军营不知军法……”
“哼,大都督之子会不知军法?恐怕,少将军是自恃地位尊崇,仗着祖上蒙阴藐视军纪吧?”
“姓林的,你也太过咄咄逼人了吧!别把所有人都想的和自己一般不堪!”南宫业长枪遥指林锦荣“你这酒囊饭袋能当上标统,不就是仗着自己是皇帝的小舅子么!”
南宫业的话,就像是一记耳光,在林锦荣脸上打得山响。他嘴太毒了,话到没有多难听,可骂人不揭短,他倒好,专往人痛处戳。
年少气盛的林锦荣哪能忍得了,自从改过之后,每每想起曾经荒唐之举,他就羞恼异常,此次被南宫业当众说破,他眼里都快冒出火来了。
“好……好!我今日,便让你心服口服!左右听令,南宫业虽违军纪,然念其初到军营,尚未归建,不予追究。你二人即刻召集本标将士,于校场观摩校尉演武!”
“演武……”唐灵觉得有些不妙,林锦荣既然敢召集全营观摩,自然就是有把握胜得了南宫业,从他拔刀的速度来看,那可是四尺长的横刀,竟然能出如霹雳,若不是自己武学造诣深厚,根本就看不清他的动作。
不过转念一想,南宫业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想来该是有把握的……
再看南宫业,林锦荣都走远了。他在还在骂……
“姓林的!你面色惨白,脚步虚浮,定是酒色过度,我劝你还是乖乖滚回宁安去,以免丢尽了你老林家的老脸!”
“不对!我说错了,你老林家的老脸早就连同家底儿一起让你败光了!”
“……”
南宫业骂的兴起,唐灵却是有些坐不住了“业兄,莫要再骂了,人都走远了。让军士们听去了也不好……”
“我就是要让军士们听听!姓林的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国舅爷我就怕你!你这是在自取其辱!杀千刀的!你别躲外面不支声,我知道你在听!呸!滚进来!你有本事当标统,怎么没本事滚进来!你有本事摆威风!你有本事来受死!你有本事耍无赖,你有本事来受死!你若再不滚进来,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