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清楚,等会儿李小公子出来的时候问问他吧。”这就是卫榷不喜欢帮人做事的感觉。
不能够支配自己的时间,感觉自己生活在他人的掌控之下……
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阮清和卫榷两个来自不同时代的人相处的意外的和谐,阮清本来前世就是做策划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奇思异想自然多。
因此大部分的时候都是阮清在说话,卫榷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就好了。
有时候卫榷甚至都不用说话,静默地可以听这个像小麻雀一样的妻子一说一下午还不带停顿的那种。
被人认为是某个类型的人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就像卫榷觉得阮清是话唠,然而阮清其实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个安静的人。
但是被对方这么认为多了,阮清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一个话唠了。
她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担心不完的事。
可人有时候不都这样吗?
如果一个人没有不想说的话,他就是一个没有思想的人。
如果一个人没有不担心的事,那这个人绝对是没有心的。
就像阮清一直担心自己的身份有一天会暴露,赤luo裸地站在卫榷面前的模样。
卫榷也有自己担心的事。
若有一日那个人找到了他,那么,他现在平静的生活将会被打乱。
明知道这就事会发生却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发现的时候,卫榷选择的是能过一天是一天。
而阮清则过的小心了一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态度,你可以不喜欢,但是你不能否认人家所喜欢的东西。
甲之熊掌,乙之砒霜就是这个道理。
讲道理,阮清第一次做衣服还是很有天赋的。
虽然卫榷穿着不合身,但是李恩穿的无论是袖口还是衣角都刚刚好,就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阮清喝着汤,啜了一口,问道:“夫君啊,这衣服……真的是……我做的?”
“是啊。”卫榷说的时候,已经是装着第二碗绿豆汤从厨房里出来了。
阮清看着那整齐的阵脚,再配上那衣服上的花纹,阮清真真的心里苦。
果然啊……自己怎么努力也没办法成为原主的。
连第一次做衣服都这样好看……
阮清想起自己给未来的宝宝做衣服时,连裁剪布料都是顾奶奶一把手教她的。
她玩着自己的发尾,纠结着想着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
“李小公子?”卫榷将桌上的蜂蜜装了两勺进绿豆汤,连着装起汤再倒下的姿势都显得那样行云流水的优雅。
这种与生俱来的气质是怎么学也学不到的。
阮清只能望气质兴叹,又摸了摸肚子觉得自己眼红学不到也没关系,这不是还是帅哥他孩子吗?!
“嗯?”李恩听见卫榷叫他的时候,下意识地坐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不知道下午还要从哪里开始调查呢?”卫榷问的时候,嘴角自然轻勾起来。
“去河边吧!”李恩想,既然是在河边发生的事情,自然是要去河边调查的!
“那你自己去可好?”卫榷知道阮清下午肯定是有事的,那么多衣服她一个人哪里驼地动。
“……啊,好。”李恩不敢不好,卫榷想怎么做是他的意愿,他应该可以证明自己的母亲并非是自愿跟那秀才殉情的,李恩就已经很满足了!
“另外,你的母亲何时下葬?”卫榷的话简言意骇,他想把自己的猜测都做一遍。
“三天后。”
“不是一般都是在家中停留七天的吗?”阮清小时候在农村生活的时候一直就有听说一般有家人死亡,都要在家中停灵七天才对的啊。
“那女人说我母亲死于非命,早些下葬才好。而且如今天气愈发地热,能什么时候下葬就尽快……”李恩说的时候,目光闪过一丝恨意。
“那女人?”阮清有些不明白这个女人是谁,突然想起张婶好像给她科普过李大白家中好像是有一妻一妾的,顿时秒懂,急忙点头:“没事没事,当我什么都没说。”
李恩没有说话,卫榷也没有说。
阮清觉得自己以后再也不插话了!!!
李恩缄默,这时的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的那些跟班。
若下午卫先生没办法跟他一起去河边的话,那就叫上那一群兄弟一起吧。
反正……他总是不会孤独一人了。
一个人自由惯了,不会那个名义上的家也罢了。
“那房间派人日夜守着,说不定凶手会回去取针。”卫榷静默良久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就像倾盆大雨后露出的阳光。
李恩心中升起一丝丝希望起来:“真的吗?!”
“是。”卫榷会道。
话音刚落,门口来了好几个人的大部队,那吵杂的脚步声听着就不下五个人。
领头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人,长得还算清秀,看起来也是一个读书人。但是他身后那一群就不想什么好人了,还未到夏天一个胖子就膛着胸膛,一个人长得贼眉鼠眼的,看着就不像好人,后面跟着几个人有那么两三个阮清看着莫名地熟悉。
本以为来是挑衅的,阮清正琢磨着自己最近是不是得罪了哪个道道上的人家。那一群人就浩浩荡荡而来,走到李恩面前,齐齐喊了一声:“老大!”
卫榷对那群人视若无睹,阮清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一群聚集的地方。
看起来的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