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赵正却是沉不住气的,心里的愤怒全都表露在脸上了,他气愤愤地向着沈灿若,就想质问为何将行事那般恶劣的手段。
这时却听得无名子道:“若儿,来人可是你的朋友?”
他见赵正凭空而来,而且又为徒儿所识,来者不善,定然有他因,只好如此一问。
沈灿若恭恭敬敬地道:“是,师父。”
无名子道:“此地乃为禁地,来此定然有因,请坐下说话吧。”
沈灿若又道声“是”。
拿过一个蒲团来,放在赵正脚边。
赵正不知如何是好,但想到对方既为长辈,自己只得从命了。
应道:“是。”
盘膝坐了下来。
沈灿若站在一边,不住地拿眼睛瞄着赵正。
他实不赵正是如何到得此处的?而且他又是如何挣开捆仙绳的?
而且捆仙绳现下定在他手中,让师父知道了,那可是罪上加罪。
沈灿若默默不言,心里思量着。
赵正看着沈灿若,想发泄怒气,又怕自己不能敌他两人,想忍辱偷生,又实在是心生不忿。
无名子依然没有回过头来,却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人力不可回天,若儿,你约来你的朋友准备怎么样呢?你不用枉费心力了,和你的朋友就此去吧。”
他见沈灿若与赵正相识,便以为定是徒儿的朋友,不然,此处严密,外人一般是不得而知的。
沈灿若心怀鬼胎,一面看着师父,一面不时地向着面前的赵正瞅瞅。
沈灿若不是因为盗宝而连累来他师父吗?无名子却为何这般的偏袒于他?他走而复回,无名子不去擒获他,反而催促他逃走?盗宝反而无罪,真真另人想不通。赵正摸摸脑袋,心力很是诧异。
山洞之中传来滴答滴答的水珠滴在石上的声音,无名子坐在那里,仿佛是一尊雕像,许久,许久,他都未曾动得一动,赵正坐在这莫名的地方,心里一样莫名的忐忑不安。
沈灿若踱来踱去,眼睛不安分地在赵正身上瞅来瞅去,心里却是焦躁难安,他想:赵正能脱了捆仙绳禁制,法力定非一般,赵正知我使诈擒获了他,此刻却不置一言,机谋定当极深,他努力地看着赵正,想看出点什么来,但他什么也没看出来,他得到的只是失望。
赵正脸色平和,木然而坐。
无名子续道:“诸般法宝的咒语,你知道了也是无用的,若儿,你此时尚不为迟,你好自为之吧。”
沈灿若此番回来,正是为法宝咒语而来,不然,他冒险折回来,如何便肯甘心而去。
他软磨硬缠,师父却是怎么也不肯说出来,没有法宝,那七件法宝在自己手中与废物一般无二,经他苦口婆心的半日歪缠,师父也只传给了他半句咒语,却也不告诉他究竟如何使用,师父传授给了他半句咒语,却怎么也不肯再说下去,却反而苦苦劝他离开。
沈灿若如何便肯甘心,赵正的突然出现,沈灿若又不能让师父说出前因后果,否则,捆仙绳因自己而旁落他人,这个罪可真也不小。
沈灿若在心里琢磨着自己的处境,对无名子的竟然一字也没听得进去。
无名子以为他不愿单身而去,叹了口气,道:“前程往事,一切皆是徒然,枉费心力,不如安然守静,若儿,你明白吗?”
沈灿若听得叫他的名字,思绪被一下子打断了,不知师父说了些什么,赶忙“嗯”了一声。
无名子语重心长地叹了口,道:“我说一段往事给你们听吧。我派创派祖师,乃是一个僮仆,你怕是不曾听说过吧?”
沈灿若不知师父为何忽然有心情提起陈年之事,却又不好相问,在这种情势之下,留在此处多一分便有一分的危险,师父所讲之事,他虽不得而知,却也全无兴趣,但无法之下,他也只好耐下性子来,应道:“是。”
赵正听得无名子要讲故事,很是心动,当下分外地聚精会神起来。
无名子从沈灿若的口气里听出了心不在焉,微微叹了一口气,续道:“我派的创派祖师,俗家名字为朱太赤……”
赵正听得诧异,奇道:“朱太赤?”只觉这名字简直是滑稽的很。
沈灿若却是嫌弃赵正打断了师父的话题,厌烦地看了他一眼。
无名子毫不介意,道:“正是。我派祖师原来其实是并没有名字的,他自小被亲人抛弃,从小便为人做仆,在他七岁之时,辗转而成了一个书生的僮仆,那书生屡试不第,便愤世嫉俗,行事癫狂,一日酒醉之后,大书狂草,却是祖师爷将朱砂莫的太重了,那书生连连大叫三声‘朱太赤,朱太赤,朱太赤。’大醉而倒,大睡了三天三夜……”我被自己骗了
“从此以后,祖师爷便有自己的名字了,就叫朱太赤。”赵正听得兴高采烈,接口道。
他浑忘了自己的处境,只觉真真是有意思极了。
沈灿若听师父讲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听得心烦不已,焦躁地将头转来转去。
无名子并未回头,似乎就已看出了沈灿若的焦躁,道:“若儿,你的定力与你这位朋友相比可是差的远了。”
沈灿若忿忿的脱口便想说,他哪里是我的朋友,他是个妖人,强行将怨气压下,闷声应了一声:“是。”
他那天使用法宝大破妖氛,而且将石之纷如打伤,落地后,见妖人竟有两个,不敢冒失,只得智取,从而将赵正无柄用药灌倒后缚了起来。
他自然不知赵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