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神思如火如荼的时候,感觉有人悄悄地走了上来。
不眠感到一股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的气息慢慢靠近自己,他的脊背一凉,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转头,望向来人。
这一转头,不眠道人看着眼前,差点要吐血了。
身后站的的赫然就是以往对他千般折磨的燕语寒轻两个小女孩。
不眠要喷血了,吃惊的嘴巴张开来怎么也合拢不上。
“你好啊,不眠牛鼻子,你那天偷偷逃掉,叫我俩好生想念呢。”燕语寒轻笑嘻嘻地,一步一步地靠近不眠。
往日所受的苦痛又一幕一幕地浮现在了眼前,他好不容易逃离了这两个女童的魔爪,想不到在这里又与她们相遇,她们早不上场晚不上场,偏偏等自己胜了的时候上场,明明是觉得自己好欺负,要不是因为你们是两个小女孩家,我早就下手无情了,我一直忍,你们一直得寸进尺,真是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停!”他举起手臂叫道,燕语寒轻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分明是像两个魔鬼般向他走来。
燕语寒轻见不眠脸现惊慌,两人互相对视一笑,燕语道:“道爷,自从你走后,我俩很是想念你呢,只觉得陪同你走江湖,真是快乐无比。”
她将这“快乐无比”四个字说的极是大声,不眠听到耳中,只觉得非常刺耳,这两个女童分明说的是反话。
她们说的声音很大,场外的人听了都是噫的一声,都窃窃私语起来。
“这老道以前竟诱骗过这两个小女孩,真是缺德啊,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看把他吓的。”
“他对这两个小女孩一定做过什么极为过分的事。”
“那是肯定的,你没听那小女孩说‘快乐无比’吗,这老道不但骗了这两个小女孩的心,而且极有可能骗了她们的身……”
“可怜这两个小女孩到现在还执迷不悟,老道一定是满足了,才偷偷逃离这两个小女孩的。”
“真是衣冠qín_shòu,连小女孩都不放过。”
“我看他上一场赢得怪怪的,他一定是使用了什么骗术。”
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一句句像刀子一般扎在不眠的心头。
人言可畏啊!
燕语寒轻笑嘻嘻地,注视着不眠,一直看着不眠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寒轻走上一步,靠近不眠,低低地说:“你自动认输的话我们便放过你。”语气中明显带了威胁。
这句话像一个爆竹一样炸的不眠心头火起,他冲口而出,“休想!”
他这句话一出口,只见刚才还好好的寒轻嘣地一下向后仰去,躺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人群哗然,人们都站了起来,这老道丧心病狂,竟然对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下毒手。
燕语跑过去扶起寒轻,大叫道:“姊姊,你怎么了?”
不眠气的直发抖,恨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是装出来的。”
他虽然很佩服寒轻的演技,但对她的所作所为很是痛心疾首。
人们纷纷向不眠投来恶毒的言语,真是千夫所指无疾而终。
燕语一边抱着寒轻,一边悲惨惨地叫道:“姊姊,你醒醒啊,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呢?”
叫喊着竟哭了出来,声音凄切,竟跟寒轻真的遭了不幸一样。
不眠简直要抓狂了,大叫道:“你们究竟要怎么样?”
这句话像灵丹妙药一般,寒轻立刻悠悠醒转,燕语大喜道:“姊姊你醒了。”
寒轻看起来很是虚弱,好像刚才受了不眠很重的攻击似的。
她们见自己的狡计能起到对不眠的威慑作用了,很是高兴,互相递个眼色。
不眠望着两个女童重新又笑嘻嘻的神态,他知道她们的意思是想让他自动认输,从这儿走下去,就那么一刻,他就有这么就算了的心思,他知道两个女童很是难缠,与她们纠缠的时间长了,弄不好自己会身败名裂,还要受尽天下人的误解,可是就那么一刻的他想放弃,等看到两女童又露出昔日的狡诈的神色时,他暗暗告诫自己:绝不能放弃。
往日所受的苦难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脑海中,他的面色慢慢地变着,那里纠结着恼怒以及不允许侵犯,他挺了挺腰,忽然大声道:“我不要下去。”
左手一晃,手中已多了三支香,不知是一时的头脑发热还是怎么了,为了对付这两个女童,他竟然祭出了神物,他迎风一晃,三支香竟燃着了。
燕语寒轻一怔,场外的人们也是一怔,这是搞什么。
只见不眠手中的三支香都只留下了短短的一截,他左手持香,右手在香上拂过,香上的烟气直直而上,不一会儿,烟气迷蒙,竟将不眠的脸遮挡住了,人们看过去,只能看到迷迷蒙蒙的一片。
只见不眠持着香俯下身子,向着东方深深地鞠了一躬。
只听得他口中念念有词,只是听不懂他念的是什么。
燕语寒轻脸色却是同时大变,她们知道这老道不是好惹的,以前虽然惹毛了他,但他一直还是忍着,这次看来是触犯了他的底线,他已经不需要再忍了,他要反攻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燕语寒轻互相一点头,只见唰唰唰的一阵大响,她们双臂抡动,木蒺藜如落雨般洒向不眠。
不眠嘴中呶呶有词,叫声:“起!”
平地有一层风卷了起来,还未等那木蒺藜挨近不眠的身上,那木蒺藜已被风卷的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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